小月儿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嘴里不停的叫着“娘,娘……。”
周氏本身就难过的不行,这会更是泣不成声了。
“娘在这呢,月儿别怕,娘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周氏扑过去抓住下月儿的手,抵在双唇下面,眼泪正好落在小月儿的瘦小的小手上。
金水上前几步,站在床沿边,试了试小月儿额头上的温度。
“烧的很严重。”金水看了周氏一眼说道:“大夫怎么说的?”
“大夫也说烧的很严重,说是能退烧就没有大碍了,可你看月儿这都烧了好几天了,没有一点退烧的迹象,这可怎么办啊?”周氏嚎啕着。
沈氏把汗巾打湿后,拧半干,然后叠成一个长条,走到床沿边,把汗巾敷在小月儿的额头上方。
随后说道:“就这么在家里可不行,还是要去找大夫的。”确实,这屋里总共四个人,没一个有本事能把小月儿的病给治好的。
周氏当然知道要去找大夫,可她手里连一个字也没有,要如何去请大夫来家里。
周氏的窘迫,金水怎会不知道。
“婶婶,你尽管去请大夫来家中为小月儿治病。”金水这次出门,身上是装了十来辆银子的。“我身上装有银子。”
周氏十分惊讶的看向金水,张着嘴,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
“你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少钱,再说了,都是穷苦人家出身,那个不是辛苦钱。”周氏摇摇头,不太情愿拿金水的银子,“我还是再想想其它办法吧。”
“婶子,现在是救人要紧,还是银子要紧啊?就别在说其它的话了,赶紧去请大夫吧,这要是晚了,耽误了可怎么办啊,现在那还是讲究那些的时候啊。”金水忙说道。
沈氏也觉得周氏这人是个拎不清的,银子只是些身外之物,没有了,以后再赚回来就行了,可人命关天,而且这孩子还是她闺女啊。
其实,周氏也只是稍微有点犹豫,让金水这么说了一顿后,连忙跑了出去。
金水在家里一遍一遍的替小月儿擦拭,浑身上下擦了个遍。
不多时,周氏便领了一位大夫回来。
大夫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长长的略有些发白的胡子头戴一顶灰白的高帽,穿了一身洗的发白的长衫。
周氏急慌慌的催促着他,“老大夫,你快点儿,我闺女可是等不得的。”说着还又折返回去,拉着他跑快点。
老大夫四处行医,姓许,他让周氏喊她许大夫。
“不是让你喊我许大夫吗,怎么又喊我老大夫,这我可不爱听。”许大夫跑得气喘吁吁地也不忘提醒周氏该怎么称呼他。
周氏顺从他的话喊道:“那许大夫你就走快点啊,我这心里急的火烧火燎的,你倒好,慢慢腾腾的。”本来说他是蜗牛,话到嘴边,小声的嘟囔了一声,又咽回肚子里面去了。
“你放心好了,既然你闺女遇到我许神医了,那她肯定能药到病除,老夫我绝对保她长命百岁,身体安康。”
金水先前在屋里等的发急,便站在门口张望。
不远处的两个人影,不是别人,正是周氏和她叫回来的大夫。
“这位就是大夫吗?”金水忙迎大夫进门,像周氏问到。
周氏点点头称是。
屋里一片寂静,连每个人的呼吸声都跟着紧张起来。
周氏请回来的大夫,仔细的给小月儿把着脉,微眯着眼睛。
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过后。
许大夫才收回了把脉的手,而后掀开小月儿的眼皮仔细瞧了瞧。
“你这闺女命大。”如果今日不是遇到他了,那眼前这个小女娃肯定活不过今晚。
周氏往前靠的更近了,脸上这才算是有了些许笑意,“许大夫你是说,我闺女没事是不是?那她什么时辰能醒过来,她都睡了好长时间了,可把我给吓坏了。”
金水一听小月儿没事,也是一喜。
可这笑意还未褪去,那许大夫的一句话,便叫周氏和金水笑不出来了。
“你闺女这病说好治也好治,可说不好治,那也是相当的困难啊。”许大夫?搅思赴押?氲馈?p> 周氏一颗心都快跳到嗓子里了,“许大夫,你能否说明白点?什么叫既好治又不好治?”她一点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许大夫解释道:“你这闺女得的病,我早些年遇到过一次,如果想要痊愈,那就必须有枕叶莲这种花作为药引,可枕叶莲是何其珍贵之物,想得到又是何其困难。”
那岂不是先前说的都是白话了。
周氏一听枕叶莲很珍贵,顿时瘫软在地上,一副绝望的模样,任凭金水怎么拉都拉起来,
一直未开口说话的残疾中年男子,这会出声问道:“许大夫你见多识广,你肯定知道哪里有枕叶莲是不是?”
残疾的中年男子是周氏以前相公的好朋友,是个鳏夫,前几年生了一场大病,腿落下了毛病,慢慢了双腿就站不起来了,所以他这么多年就一直坐在轮椅上。
“你说的没错,老夫确实知道枕叶莲在哪里。”许大夫站了起来说道。
金水先那男子一步问出声:“在那里?”
许大夫顿了顿说道:“在百草堂。可是你们无钱无势,想要得到那枕叶莲恐怕是痴心妄想了。”枕叶莲有多珍贵,金水不知道,她现在只知道,这枕叶莲可以就小月儿的命,那她就必须要得到她。
“那只要我们能得到枕叶莲,你就能治好小月儿吗?”金水扬着脸,一副坚定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