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说亲事的媒婆走后,刘氏却按捺不住了,不能她这些日子的戏都白做了啊,不管怎么着也要捞够本啊。
亏本的生意谁愿意做啊。
反正她是不愿意的。
当即,从柜子里翻出一整匹布料来,可终究是舍不得全部送出去,操起剪刀便把本来是一整匹的布料给裁成了两半来,之后细心的收起那剩下来的半匹布料又重新放进柜子里面的最低层,放好之后,这才抱着那半匹布料去了金水那边。
金水本身就特别怕冷,而且这几日天又冷的很,所以,金水这几日都没出过门。
刘氏站在门外面敲了半天门,也没见有人来给她开门,心里面直骂:“该死的,居然不给开老娘开门,当真是如此绝情。”
“金水,你开开门,二婶有事情找你。”刘氏高声朝里面喊道。
这冰天雪地的,金水此时正坐在被窝里,金水坐在她的另一头,俩人对望一眼。
金巧开口道:“二姐,开不开啊?”
当然是不开了,金水摇摇头。
唉!这人可真是闲的发慌,没事在屋里面取暖,也不出来受着罪啊。
金水不傻也不笨,对于刘氏这些天的殷勤献好,她一直都十分小心的防范着她,生怕她又耍出来什么别的幺蛾子出来,可让金水觉得可笑的是,刘氏居然打注意打到她的婚事上面去了,着实让金水很费解。
你说刘氏没脑子吧,这有时候吧,小聪明贼多有时候又贼精明。
但这事办的吧,金水可真看不上。
她的亲事肯定要她点头同意的,如果她不同意,难不成还要强按头。
“金巧,你怎么看这事?”金水看着金巧问道。
金水也咂咂舌,然后摇了摇头。
“莫不是真疯了吧。”不是真的疯了怎么可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就是她们无父无母,这还有爷爷和奶奶啊,再怎么操心也轮不到她头上,还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金水耸耸肩:“我瞧着像。”
姐妹二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的,再加上这被窝里的温度很暖和,没多会儿,便听到她们均匀的呼吸声,浅浅的,睡的很安稳。
不管外面刮的风有多大,那也和她们没什么关系。
刘氏踱着步子,抱紧自己的两只胳膊,以此来增加点温度,可又叫了几声。都没有听到声音,气的她差点把手中的半匹布料给扔了出去,可转念一想,这可是她银子买的东西,可不能扔。那可都是她的东西。
刘氏在金水那讨不到半点的便宜,从来都只有她吃亏吃鳖的份,所以不管刘氏如何的讨好献宝,金水都只是默不作声,死也不开口,就是不理她,有时候缠的金水烦了。金水转过身子就走,任由她在她屁股后面跟着。
腊月二十三这日,下了约摸快有一个星期的大雪,这才停了下来。
树桠上,瓦块上,屋脊上。没有一处不是白色的。
今天过小年。
从一大早开始,金水就起来忙活着,一刻也得闲,忙着摘菜,准备晚上要吃的菜。
正洗着大白菜呢。刘氏这就又来了。
眼睛眯成一条缝那样大小,两只手,套在另一只手的袖笼里,笑的很虚伪的走了进来。
金水抬起头看清来人是谁后,这手里的菜也正好洗干净了,端起盆子就往大门边上一泼,这到没有直接泼在刘氏身上,可刘氏那站的位置,到也没幸免于难,左边身子直接湿了一半。
刘氏惊声尖叫起来,一蹦半尺高,“我这可是过年刚做的新衣裳,你眼瞎了不成,往那倒水呢。”完全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一张嘴就骂了起来。
金水捂着嘴,似乎很是不好意思,连忙跑过去,打量着刘氏,看来她拿捏的还是很到位的,这水泼的有水平,只湿了半边。
“二婶,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金水站在一旁道着歉,一脸的愧疚之情:“二婶这穿的是过年的新衣啊,这可怎么办是好,二婶你也是,你干嘛非等我要泼水的时间进来啊,这你可不能来我啊。”道歉归道歉,可这怨谁可要分清楚。
刘氏眼睛睁的老大了,一脸的不可置信,似是没想到金水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此时她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真是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胸口上下不停的起伏着,像是极力在忍耐着金水。
金水在心中笑的很欢乐。
“二婶,你瞧瞧你这样子,还是别傻愣着了,快点回去换身干净衣裳吧,这要着凉了,那可太不罚算了。”金水微笑着说道。
贱人,挨千刀的贱人。
这水明明就是她故意泼的。
刘氏这些日子受够了金水的气,但是她又不想坏了自己的好事,所以才一直很努力的再忍受着,可今天她才算是明白了,不管她怎么做,金水都不可能对她有好脸色,更别奢望金水能听她的话了。
甩开金水的手,刘氏朝金水的胸口处推。
“你明明就是故意的,你刚才都看见我进来了,你还往门外面泼水,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刘氏现在也不想再装了,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像只要吃人的母老虎一样。
“你还真当我这日子怕你了,老娘告诉你,你最好乖乖的听话,要不然有你好受的,到时候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这话金水听多了,也听习惯了。
冷笑着道:“二婶想多了吧,侄女只是单纯的想泼个水而已,怎么这话一到二婶的嘴里,意思就变了那么多,这要是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