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宁听到杨煜的大吼,立刻投降:“不玩了。”她说着用手摇起了杨煜的手说:“姐夫,我们不要玩了。再玩,我的琅邪大哥就要死啦啦了。”
杨煜瞪了屈宁一眼,不满道:“你就知道顾着别人的死活,不顾我的死活。把我的火挑起来,又不知道灭。”他说着顿了一下,脸色恢复了一贯的沉着冷静,他看着屈宁道:“你放心吧,琅邪将军和我还算是交心的朋友,于情于理,我都不会让他死。”
“真的?”屈宁开心地叫起来,她就知道她的姐夫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不管是对女人还是男人,他都是一样。
“嗯。”杨煜点头道:“我早已经命人把战利品带给琅邪将军,让他回到秦国可以交差。”
屈宁听了笑得阳光灿烂,便忍不住手舞足蹈:“这下好了,这下好了,可担心死我了。你知道吗?醒来的时候听到我大哥离开了,我都急死了。原来,你一切都安排好了。”
杨煜看到屈宁欢天喜地的样子,不由得展颜一笑。看来,时间虽然过去了三年,他的小宁儿的性格却还是没有变啊。还是那样喜欢以他人为先呢。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爱怜地问:“怎么样,你的身子好些了吧?”
“嗯,好多了。”屈宁点头。
杨煜笑道:“夜深了,咱们睡觉吧。”他说着拥着屈宁往里走。
屈宁‘哈哈’一笑,身子一侧,躲了开去。躲得远远地,看着杨煜刮脸道:“不害臊。乱说话。”
杨煜笑道:“我有什么好害臊的?你我本是夫妻,同睡一张床很合理嘛。来!”他说着向她招手。
屈宁‘哈哈’一笑,身子一移,施展轻功飘了出去。于是,空气里荡起了她的话:“姐夫你慢慢睡吧。宁儿可不陪你了。”
杨煜看到屈宁曼妙的身姿倾刻间就飘出来他的寝殿,微一笑,自语道:“今晚饶了你。”说完,他心情大好地重新躺回去。躺到床上,脑袋靠上枕头,鼻息间满是屈宁遗留下来的味道。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到有时活泼,有时粗鲁,有时笨蛋,有时精明无比的屈宁。心里一甜,知道在他的心里,他还是深深地喜欢屈宁。便忍不住心道:“宁儿,你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他带着自信,带着微笑甜甜地入睡。睡到深沉处,感觉有人使劲敲门。便伴随着一阵一阵的哭声。他立刻惊醒了,从床上一跃而起。倾耳细听,真的有人在敲他的门。那哭声,正是屈宁的。
他心里一惊,不知道发什么事,连忙跑了出去,打开门,才发现。天已经微明。原来,他一觉已经睡了大半夜。
门外。只见无极抱着一个软绵绵的伤人,看那伤人的服装打扮也能知道是拓跋智。而拓跋智的胸口间。插上了一把小刀,小刀之处,涓涓地往外流着鲜血。
屈宁在拓跋智的旁边,慌乱地,使劲地用手堵住从他身上往下流的鲜血。但是,无论她怎么堵,也堵不住那如细水长流一样的鲜血。
他一看,大吃一惊,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姐夫。”屈宁伸出带血的手,一把住杨煜的手腕,哭道:“你快救救智大哥,他……他受伤很重。”
“别说这么多,快抱进屋。”他抓起屈宁的手,把她拉起屋。
无极立即跟了进去,他的脸上说不出的冷峻和苍白。他小心翼翼地抱着拓跋智,在杨煜的指点下,把拓跋智放到软榻之上。
这时候的拓跋智脸色比熃还要苍白,他的唇紧紧地闭着,唇色苍白无血而干燥枯裂。
屈宁看了,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她的心,如断了线的风筝,又空又落。她立在一旁,心中只感到不安和害怕、痛苦和难过。此刻,她心中毫无办法,毫无计策,只能哀求地看着杨煜。
杨煜不发一言,只是脸色沉重地伸手往拓跋智的脉上摸去。摸了一会,知道无回天之术。只得低叹一声,坐下,用手低在拓跋智的背上,用内力给他输入真力,让严重昏迷的拓跋智渐渐地醒了过来。
当拓跋智缓缓地睁开眼睛时,他看到了泪流满面,不知所措的屈宁。他的心微微地痛了一下,心中的不舍,难过,痛楚,让一向开朗的他也情不自地流下眼泪。
屈宁连忙蹲下身子,靠近拓跋智的身边,哭道:“智大哥,你怎么样了?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拓跋智勉强一笑,硬生生地收住了眼泪。他感到他的身子很虚,全身没有半点力气。他的头脑有些模糊,但是意识却渐渐地清醒起来。他知道,这,也许是回光返照的时候。
他立刻抓住这仅有的清醒意识,伸手替屈宁把眼泪擦干,微笑道:“宁儿别哭……”他的声音低哑而艰难,他微微地喘了口气,伸手抓住无极的手,然后,又抓来杨煜的手。他困难地把他们两人的手放到屈宁的手上,看着她无限爱怜地说道:“宁儿……你别……别哭。听,听智大哥说。杨煜是一个好男人……无极也是。无极,他……全心全意爱……爱你……”
说到这里,他重重地喘了一口气,感觉身体开发凉,血液在凝固。他的意识,慢慢地变得散涣了。他努力地集中意识,艰难地说道:“他们……都是好,好男人。你要……好好……”
话没有说完,他的音已经断绝了。他的头垂了下去,手也掉了下去。他的身子软软的,凉凉的。
屈宁看了,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