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宁施展轻功如飞一样向着她的住处奔去。她必须赶在慕容千辰还没有发命令截杀她之前,与拓跋星粲离开凌王府。她奔得快速,所过之地,只留一抹烟影。
这时,一声轻喊从一旁园林之中传来:“傅雅。”
屈宁一听,连忙停住脚步,转过身。看到拓跋星粲自一旁的园林中缓缓地走出来,他的手上,提着两个包袱。
她一时怔住不解,便看着他无语了。
拓跋星粲缓缓地向她走近,将其中一个包袱递给她说:“给你,这是你的包袱。”说着,他执起她的手往园林深处走去。一边走,他一边解释道:“现在凌王慕容千辰已经下令追杀我,所以,此处不宜久留。”
屈宁听得一阵轻颤,连忙问道:“那么,你没有事吧?”
拓跋星粲回头,冲她一笑,说:“我能有什么事?就怕你有事,一点戒心都没有。不管人家给你的是不是一杯**,你接过就喝。”
“啊……”屈宁一听,惊呼一声,脱口而出:“那放暗器之人,是你?”
“不然你以为呢?”拓跋星粲微微眯起眼睛,看似平淡、不经意,却把一切都撑握他的手。
屈宁不再说话了,只因为她知道,她一定是出门的时候被拓跋星粲看到。然后,他一路尾随过来,看到她接过酒杯,便知道酒水有毒。因为以他的聪明,他应该早已猜到慕容千辰不好怀意。所以,他投暗器打落了她的酒杯,给她提了一个醒之后,他便回去收拾东西,在此等候着她。至于慕容千辰,他完全没有想到拓跋星粲可以聪明利害至止。他只是猜到了她要跟着拓跋星粲离开,所以,以他的占有欲来说,他是绝对不允许她跟着拓跋星粲离开的。也所以,他才会下令手下把拓跋星粲杀了。却没有想到,拓跋星粲比他先一步洞查整个事件的危害性,更早已做好准备逃了出来。
屈宁跟着拓跋星粲一路躲闪着护卫们的追寻,终于来到了凌王府的墙角处。两人互看了一眼,二话不说便提一口气,跃出了凌王府。他们这一跃,由于高度太高,身子在刺眼的阳光下反射出强烈的光芒。一下子就照射四方,让四方一直苦苦追寻不着的护院们看到了希望。
于是,四周响起护院们此起彼落的呼啸声,想是在呼唤,在告知。
屈宁和拓跋星粲听了,加紧脚步向着城外走去。
护院们一路追来,沿路越来越多的追兵加入。
屈宁施展轻功一路飞行。其实,以她的轻功,她是完全可以撇下后面的护院。但是拓跋星的轻功却是不如屈宁,他的武功倒是在屈宁之上。
两人奔走了许久,快要到城门的时候,拓跋星粲突然拉着屈宁转入了一个巷子里。
屈宁看了,连忙说道:“城门就在眼前,为何不出城?”
拓跋星粲解释道:“凌王乃燕国的未来皇帝,他只要一声令下,不出半刻钟,全城的人都能接到他的命令。所以,我们不能明着出城,只能暗地里出城……”
话未说完,冷不丁有人从一户人家走出,向着拓跋星粲低沉着声音道:“公子,快屋里请。”
拓跋星粲只看了说话人一眼,便即点了一下头,二话不说,拉着屈宁便进了屋。他们刚一进屋,就见有两个人影从他们身边擦过,嗖一声窜出了门口,向着巷子深处没命似地奔去。
仓惶间,屈宁只看见那两个人的背影像极了她与拓跋星粲的。她还未看清那两人的面貌,就见房门快速地关了起来,阻挡了她的视线。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奔跑的脚步声,并听到有人大喊:“快追,那两人向着右边拐去了。”
说话间,脚步声已过。听着这些脚步声,每个人都知道至少有十来个人向着巷子里头追去。
屈宁听到这里,知道拓跋星粲用了一招移花接木计。让外面的两人扮演她和拓跋星粲向着巷子里没命似地逃跑。实际上,她与拓跋星粲却在此躲了起来。
躲了一会,只见那个把拓跋星粲叫进屋的人带着拓跋星粲与屈宁往院子里走去。屈宁这才知道,原来这是一间赌舍的后院。前院,人声鼎沸,许多人吆喝着押注下宝。后院,却是安静得犹如坟地,静得让人窒息。
带领人带着拓跋星粲与屈宁走过后院,来到厨房处,但见厨房里站了三个人,和带领人一样的服装。青一色的素色长衣,头发挽起,目光??痢5彼?强吹酵匕闲囚咏?矗??Φハハ鹿颍?蜃磐匕闲囚佑锲?Ь吹厮档溃骸靶u司燃堇闯伲?雇??铀∽铩!?p> 拓跋星粲手一抬,平声道:“请起。”
三人听了立即站起来,其中一个站起来之后向着拓跋星粲走近几步,拱手报告道:“公子,皇上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哦?”拓跋星粲的眼睛眯起,脸色平淡,看不出他有一丝一毫的伤感。
“公子可要即刻回城?”那人又问。
“嗯。”拓跋星粲微微沉吟一声,说:“好,此时回城是最好时机。你们联络其他人,回城静待。”
“是。”其余人一起应了一声。
于是,众人一阵忙碌,把拓跋星粲和屈宁易了容。拓跋星粲被易容成了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婆,屈宁则被易容成了一个三十几岁的媳妇儿。两人扮演婆媳,进城买东西,买的东西无非是一些生活用品。
屈宁看了两人的装束和易容忍不住要爆笑,特别是拓跋星粲。他明明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却偏偏被易容成了老太婆。他这人也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