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地看着成换之,咬牙切齿对秃发木建说:“木建大哥,请你将此人的手筋脚筋挑断,再打断他的腿拔掉他的牙。然后,用铁链从他的琵琶骨处穿起来铐住双脚双手,我要一辈子拴住他,让他生不如死地,比狗还?地活在本公主的身边。看着本公主从一无所有到恢复本公主的国家。”
这几句话说来,她的声音不轻不高,却足以震惊人心,让人心生寒意。
秃发木建听了‘哼哼’直笑,笑声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因为被杨煜贬为奴隶,心里便不平衡,恨不得所有人都不好过,他的心早已变得扭曲。所以,他只要听到折磨人的话,他的心里就会升起一股快感,他更快乐于亲手折磨人。
因此,听到屈宁的话,他二话不说便举剑向着成换之的手上一挑。于是,一声‘嘶嗤’响过后,便是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回荡在洞里,久久不能散去。
只见成换之右手抚着左手,全身痛苦扭曲地躺在地上杀猪般的惨叫。他的手里,涓涓地溢出鲜血。
屈宁看了心里一抖,这么惨忍的场面和凄惨叫声,是她从来没有见过和听过的。她紧紧地咬住牙,强迫自己看着这种惨不忍睹的场面,她要亲眼目睹折磨他的全部过程。
秃发木建一剑挑断成换之的左手手筋之后,暴发出一声快意地尖笑。他的眼眸里泛着激动而兴奋的神情,他提着剑再次向着成换之走去。
成换之躺在地上痛得全身抽筋,冷汗直冒,差点就晕了过去。此时看到秃发木建举剑又向着他走来,知道如再不拿出有用的筹码求情,求得公主原谅他。那么,他必定会被他们折磨至死。
他忍住痛,连忙爬起来,爬到屈宁的身边,乞求道:“公……公主,饶命……”
屈宁双目一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正想要抬脚给成换之一脚,却突然听他大声喊道:“我可以供出幕后的指使者是谁。”
她一听,立马停下动作,看着成换之声色严厉地问:“谁?”
“你的新友,拓跋星粲。”成换之看到公主愿意听他说话,连忙把拔跋星粲供了出来。在他的心里,这个消息无疑是救命绳,才会一口供了出来。
“他?”屈宁一怔,她与拓跋星粲无缘无仇,他何以要害她?
屈宁难以置信地问:“本公主之前与他素不相识,他为何要派你来我这里做奸细,而且还做了那么多年?你撒谎呢!”
成换之急切地申辩道:“没有,小人真的没有欺瞒公主。”
“他为何要这样做?”屈宁追问一句,只因此事让人摸不着头脑。死到临头的成换之不可能会信口开河,何况,他已经点明了拓跋星粲是她的新友。也就是说,她与拓跋星粲交往,他是知道的。如此看来,拓跋星粲从第一眼见她,就已经知道她是齐国六公主,而非男子杨林。但是,他却不拆穿她,其目的何在?还有,当初的劫亲之举,究竟又有什么目的?
成换之听了,立马把所知道的说了出来:“拓跋星粲乃魏王的第二子,心机深沉,深谋远虑,从小他就能看透很多未来之事。他说,他们魏国如果想要统一北方,首先就必须粉碎北方诸国的联盟之事。六年前,他就能预算出你与燕国的三太子慕容千辰必定能联姻。因此,他派我潜入你处做奸细,只等时机成熟,将你劫去做魏国的女奴,这样就可以粉碎齐国与燕国的联盟之事。将来,他们魏国就能够更顺利地统一北方。”
屈宁听了忍不住深深地沉思起来,觉得以拓跋星粲的为人,的确是有可以做到这么深谋远虑的一步。这样有心机的人,实在是让人可怕。
这时,她突然忆起成换之说的,拔跋星粲能看透很多未来之事。她默默地念了一遍:能看透来未来之事……
屈宁来回地踱了几步,心情突然激动而颤抖起来。能够看透未来之事的人,这世上只有三种人。一,穿越之人;二,重生之人;三,有异能之人。
她联想到自己的穿越,就绝对相信沈默凡也能穿越。想当初,她发誓的时候,沈默凡可是与她近在咫尺呢。她会被电线杆无故倒下而被砸死,那么,沈默凡一定也会被砸死。这样看来,她与沈默凡应该是属于二人穿越,只是两人不知道而已。
想到她与沈默凡同时穿越到了这里,屈宁心里一阵激动,想要立即去寻找拓跋星粲问个仔细。但是,当她想到她的血海深仇,又忍不住心凉起来。
老天,你既然这么有爱,让我与他一同穿越,为何你不让我们两人延续二十一世纪的情,成为有**终成倦属的一对?为何要在我们之间竖起一股血海深仇,滔天大恨?
她爱沈默凡,又如何能恨他?说到底,她会发誓,会穿越,还不是因为心里深爱沈默凡?但是,她若不恨他,又该恨谁?毕竟,让她亡国的、家破的、父王母后成为阶下囚的是拓跋星粲!
她深深地咬了一下唇,觉得心里的恨无法盖过她对沈默凡的爱。她的心,依然是很想念他,想和他诉说两人死后穿越的一切事情。
她缓慢地抬起头,碰触到成换之那急切求生的目光。心里不由得一阵恶心,觉得此人真是贪生怕死,为了活命,他竟然卖主求荣。他不但背叛了她,而且还出卖了拓跋星粲。这样的人,死不足惜,但是,他若是死了,她心中的恨,却真的是能化为乌有吗?
不行,她必须严重、深沉地折磨他。
想着,屈宁冷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