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邪将军和陈副将两人看到屈宁发疯一样地要去找无极,知道如果让她去了一定会有危险,但是,如果不让她去,她又不甘心。两人深深地交换了一下眼色,传达了彼此的意思。只见琅邪将军低头一声无奈的叹息之后,突然伸手往屈宁的颈脊上打了一掌,就见她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琅邪将军一把抱住屈宁,看着她带着泪良的脸庞,觉得可怜至极。便小心翼翼地把她横抱起来,走向屈宁的帐营。
唉,把小鬼头打晕,实在是无奈之举。尽管她醒来之后也许会对他拳打脚踢,但是,总好过让她去冒险。
琅邪将军静静地坐在床沿边,紧紧地盯着屈宁昏睡的样子,心中充满柔情,充满了爱意,亦充满了甜蜜。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他有生的三十年里,是从来没有过的。他只觉得,他喜欢这样看着她,守护她,直到她慢慢地醒转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色渐渐地暗淡下来。帐营里的光线也是不足,但琅邪将军却依然两眼不眨地盯着屈宁。
屈宁迷迷糊糊中总感觉有人盯着她,守着她。这种感觉,是一种很安全的感觉,可以让她全身心地放松,安然入睡。于是,她的唇边不自觉地挂起了一个幸福的微笑。
睡了不知多久,她感觉肚子一阵咕咕叫得慌,便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触睁所见,漆黑一片。床沿边,有一个黑暗的迷糊身影在紧紧地盯着她。
她欣然一笑,觉得每天的日子里有无极守护是那么的美好。
她伸手轻轻地触握了一下无极的手,轻轻地唤了一声:“无极。”
“嗯?”无极应了一声,但是,声音却不冷不冰,有些粗鲁及浑厚。
她一惊,连忙坐起来,抽回手,心里又惊又怕。坐在床沿边的不是无极,无极的手不是那么粗糙那么巨大,还有,无极的声音虽然总是冷冰冰的,却让人听着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她看着坐在床沿边的糊糊人影,惊恐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坐在我的床上?”
“是我!”琅邪将军一声低语,语气轻颤低沉,仿佛压抑了一种心情。是的,此时的他,正是压抑了一种想要飞、想要跳跃的心情。当屈宁醒过来,向着他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时。他的心便忍不住狂跳起来,手指轻颤地紧紧回握住她的手。他的人和身子,几乎便要因为这种暖暖的肌肤相碰而飞上了天,飘荡起来。
但是,他却不敢动,生怕他一动,就会吓着了屈宁。结果,他连动都没有动,却依然吓着了她。他连忙站起来,打开火折子。于是,屈宁那张绯红的,不知所措的漂亮脸庞就呈现在他的眼前。她的眼里有着恐惧,身子轻颤。
他心里一阵痛惜,举着火折子向着屈宁靠近,轻声说道:“小鬼头,是本将呢。怎么,把你吓着了?”
屈宁迅速地抬起脸,看到的果然是琅邪将军。不由得一阵羞愤,冲着他喊:“你怎么搞的,干什么无声无息地跑到我床上来吓唬我?无极呢?”她说着四周查看起来,但见四周黑暗如洞,空空如也。无极,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连忙下床,心里一阵恐慌、难过、不安。身子便忍不住轻颤起来,泪水也早已无声地划下。她一把擦掉眼泪,看着琅邪将军,轻轻颤颤地说道:“我……我要去找无极……”
“小鬼头!”琅邪将军一声大喝,打断了屈宁的话,他伸手握住她的双肩,让她的目光直视他的。他深深地看着她,语气沉沉地说道:“小鬼头,你必须面对现实。无极走了,他再也不会回来。如果你要伤心,要哭泣,你可以大声地哭一场。但是,本将绝对不允许你犯傻或者作?自己,懂吗?”
最后一声,琅邪将军几乎是吼出来。这一吼,直接把屈宁混乱、不安的心情给吼醒了。也就明白了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要好好地活下去,才是对死者最大的回敬。
下一刻,她捂住疼痛不已的心口,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哭了许久,哭累了,便躺在琅邪将军的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琅邪将军和陈副将出去迎战了,留下金副将看守她。
金副将军看到她醒来没事人一样,二不说便走了出去。之后,许久他都不再进来。想是把屈宁忘在了一边。屈宁觉得这样也好,至少,在这种时刻身边没有人是挺好的。她悄悄地走出帐外,到外面捡了一块木板,带回帐营。用刀削了一块小小的扁额,用眼泪和心,在锋利无比的刀刃之下刻了几个字‘秃发无极夫君安息’。
她紧紧地握着这块木碑,泪水将她胸前的衣服都打湿了。她哭一阵,睡一阵,如是这般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深夜时分,感觉浑身燥热,全身无力,精神迷糊。她迷糊地睁开眼睛,听到了一声惊喜地大喊:“小鬼头,你醒了?”
她转动了一下脑袋,感觉泛力地要命,只是简简单单地转一下头,也似乎要她的命。她睁大眼睛看着琅邪将军,看到琅邪将军的容貌有些憔悴,双眼肿得像个核桃。满脸的胡须渣子根根倒竖,像是许久没有梳洗过一样地凌乱。
她虚弱地,不解地问道:“你,你这是怎么啦?一天不见,你就不成样子了,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听到屈宁的挖苦话,琅邪将军紧绷的心瞬间就开朗起来,他‘哈哈’一阵朗笑,开笑地说:“小鬼头,你终于回来了。”说着,他把屈宁扶起来,让她靠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