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一触即发的战斗,在屈宁和拓跋星粲共同努力之下,和平解决了。
屈宁看了,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重新坐了下去,却忽然感觉有人深深地看着她。那眼光,似研究,似迷茫……她迎上那目光,看到慕容千辰在深深地看着她。当他看到她看他时,他的目光瞬间就变得谦和有礼,温暖醉人。
屈宁的心为之激荡了一下,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一般来讲,她不是很喜欢有人盯着她看,但是,慕容千辰却是个意外。她不但喜欢,而且,他的注视,让她泛起一种很微妙的感觉。那感觉,似熟悉又似陌生,似无情又似有情,心灵深处的情感好像总是与他有所牵绊。
两人默默地注视了一会,心灵之中似乎有种微妙的情绪在上升。她看着慕容千辰,不经事的大脑,和粗心的性格一下子变得柔软起来。慕容千辰看着她,眸子里的温柔仿佛更深了……
接下来,众人再聊了一会,便准备散席了。
拓跋星粲是第一个离开的。他在离开之前,在众人毫无防备之下,突然把屈宁拥在怀里紧紧地抱了一下,并在她的耳边轻轻地细语:“小林子,等为兄的事情办完了,必定会去找你。你等我!”
这一翻爱|昧十足的话,让屈宁听了只感一阵尴尬和羞怯,‘呃’了两声,不知如何回话。只得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敢看拓跋星粲那如太阳似灼热的眼眸。直到拓跋星粲与众人一一道别之后,她才慢慢地抬起头,看着远离的拓跋星粲。心里七上八下,感觉很不是味儿。
她忍不住低叹一声,唉,刚才那一抱,她忽然间觉得有一种熟透的感觉。就好像,在现代时,沈默凡抱她的感觉一样。
正当她还在为拓跋星粲的离去感到迷茫时,慕容千辰缓缓地走到她的跟前,看着她,慕容千辰的眼眸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他温柔地看着她,柔声地说道:“看杨小弟的年龄最多也不过是16岁,与我一位远房的妹妹倒是同年。这样吧,如你不嫌弃,虚长两岁的我在此自称一声‘兄长’。以后杨小弟若是有困难,或者有空时到龙城来找为兄,为兄必定会倾全心来招待你。”
说着,他取下手上蓝宝石戒指递给屈宁,又说:“拿着这个,以后来到龙城,只要拿出这个给予人们知晓,自然会有人带你来见为兄。”
屈宁‘哦’了一手,感觉这枚戒指太过贵重,想要拒绝,但看到慕容千辰的眼眸里有不容她拒绝的眼神,她又乖乖地接过了戒指。
慕容千辰看到屈宁接了戒指,欣然一笑,这才转身带着随从大步离去。
屈宁静静地看着慕容千辰的背影,他的背影是那样的从容、高贵,有一种高不可攀的气场。这种气场是自发的,因此,与他擦身而过的人,都是情不自禁地避了开去,或者低下头,静静地立在一旁,等着他走过,他们才开始前进。
她恋恋不舍地看着慕容千辰的背影,心里总觉得不解。为何她的心灵深处,对他就有一种淡淡的熟悉感?难道说,她与他曾经是朋友,或者曾经认识?但是,不可能啊。如果她曾经是他的朋友,或者他们曾经认识,他会认不出她来吗?
这时,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小鬼头,人都走远了,你还看什么?”
屈宁一惊,抬头,看到琅邪将军双手插腰地怒视她。
她‘嘿嘿’一笑,说:“走远了就不能看吗?”
琅邪将军一脸被打败的样子,他忍不住伸手敲了屈宁的头一下,笑着说:“小鬼头的思想就是坏。看到俊俏的公子,目光都不眨一下,直勾勾地看着人家,好像要把俊俏的公子一口吞进肚子里似的。”
呃……
屈宁无语了,只因她还真不知道,她有这样的坏习惯。
幸好琅邪将军和无极对于屈宁的性格了如指掌,知道她就是这么一个大胆、露骨又粗鲁的女人。所以,两人对于她总是犯傻花痴的样子,也习以为常。
三人走出酒馆,再在城里逛了一会,看看时候差不多了,三人这才三人三骑地往军营里赶。路过一片竹林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琅邪将军突然停下了座骑。只见他伸手一扬,示意屈宁和无极停下来。
两声‘嘘’响过后,屈宁和无极骑着马缓缓地走近琅邪将军,两人的眼中都是不解的神色。
“怎么啦?”屈宁不解地问道,她随着琅邪将军的目光左右看了看,看到的就是根根直立的竹子。现在是春夏交替时光,竹子更青,叶子更绿,无数根竹子拔地而起,直立挺拔,高耸入云,这风景美得实在难以形容。
琅邪将军目光如炬地向着周围看了一遍,倾耳侧听。除了风声,他再也听不到什么。但是,刚才那一瞬间的危险感逼近,却仍然紧紧地抓住他的心。
他查看了一会,果断地弃马而下。然后,他在马的屁股上轻轻一拍,马便即四蹄狂奔起来。
琅邪将军立即招手,示意屈宁和无极下马,离开林道,隐入竹林的深处,向着他的马追去。
追了一会,听到他的马发出痛苦的嘶叫声,知道他的爱马中人暗算。
他心里一气,好?子,果然在此设了埋伏,以便杀了他。只是,他不明白究竟是谁要取他的性命。这里是秦国境地,是他的地盘,他与人一向无怨无仇。何况,他出营的事甚是保密,按理说,没有人知道他会路经此地。
无极听到马嘶声,这才知道这条路上有人埋伏,连忙手握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