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门口的一个个皮池都是压切碎的紫云英用的,大缸也都是。家家户户都有挖坑做皮池,一米深二米宽或二米三米长,就看家里养多少猪种多少田。四周砖头垒好水泥粉刷一下,春天踏草籽【紫云英】,冬天藏红薯这类的,基本是户户都有。

妈妈见我精神还好,就拿起工具铩吉【镰刀】奔篮【竹子做的工具】过来多我说:“妹妹在家睡一下,妈妈跟奶奶去割草籽了。”

“哦,你们去吧,我在家就在院子了晒一会太阳,头已经不痛了。”我见院里有一把竹睡椅,就去拖出来打开躺了下去晒太阳浴。

妈妈跟奶奶见我舒服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眼前明明是小人儿。神情流露的却是大人样。见我精神好多了,也暗暗的高兴,就匆匆忙忙上地里干活去了。

躺在院子了,闭上眼睛,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舒服极了,深深的吸一口清新的空气,暗暗的花香搀和在里面,百花已经盛开了,天然的香味是后世最昂贵的香水也不能比拟。

优哉游哉,就生病不好,不过能享受这孚日悠闲也不错,晒着晒着不知不觉合眼睡着了。

整迷糊着,晕晕听的声响,一看是妈妈挑着满满一担草籽回家了,倒出来之后走过来看看我。

我整个人被太阳晒的脸红扑扑的,妈妈以为我又发烧了,吓得连忙伸手摸我额头,还好不烫,提着的心就放会去了。

“睡着了?头痛不痛?”声音里关切又欢喜。

“不痛了,妈妈。我睡了一觉,明天就会好了,草籽都割好了?”

“没有,我先回来看看你。你不痛了,那妈妈就又去割了?”

“哦,妈妈菜刀磨好了嘛?”

“已经磨好了,放在厨房,哦,妹妹不用切,妈妈跟奶奶回来会砌的。”

我等妈妈出去,跑厨房找菜刀。菜刀嚯嚯,铮铮亮,已经磨的削菜如纸了,飞快。

跑外面去搬一块木头来垫垫,菜板舍不得,刀太快了,菜板要切烂的。

“妹妹你在家啊!”头顶一声招呼,我抬头一看是桂花和珍珍她们抱着衣服来池塘洗。

“桂花姐姐,珍珍姐姐,你们今天怎么这么晚洗衣服啊?洗好了来玩啊!”

我很高兴看见她们。

“呐,今天有事去了一趟市集,所以晚了。等一下来找你玩。走了,快去洗衣服。”两人说着捧着衣服到前面的荷花池去洗了。

“嗦嗦,嗦嗦。”我用力按着一大把草籽,正专心的切着。看着整株紫云英慢慢的在手下碎成一段一段,花跟花叶归叶支离粉碎,看着有深深的罪恶感。摧花残手啊,没有伶香惜玉。

慢慢的身前就被紫云英包围,妈妈挑回来的我快切完了。

我正想动弹一下,妈妈又挑着一担草籽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几个堂婶婶们。

原来她们见妈妈在割草籽了,她们正好有空,就来帮忙砌一下,妈妈就挑着割到的先回家。

一看我已经在砌了,妈妈就怒了:“叫你不要动,人稍微好一点,就闲不住。夜里有发烧了怎么办?”

“没有事,我就好了,我知道的妈妈。我就切了一点点,你看你挑回来的还有。”我连忙撒娇。

“哦?娇娇,妹妹侬不舒服?快,放下来,婶婶们来帮你们砌。”

“跑来跑去是吃力,妹妹厉害。娇娇你要好好的给她养养。”

“开春了,九味头【东阳的补药】给她捡几包,好好的养一下。”

“嗯,娇娇,九味头还好,我是年年都要捡几包吃吃,不吃就好想没有力气。”

“童瓢鸡子也好煮几个了。哎,你们今年要不要煮啊!时间好像也快到了。可以煮了。”······

婶婶们接过我手里的活计,快乐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了进补的话题。

我一听坏了,我才不要吃什么九味头。中药苦苦的,而且气味难闻,颜色黑黑的一碗汤汁,真真的喝不下。希望妈妈不要听从了婶婶们的意见,不要去捡九味头来吃。

而且这个要是大众药,补气提力人人都吃的,都没有讲究把脉对症之说。只有药好点与不好点之分,大众产品啊,真心的有点害怕。

一到春天村子里条件好的人家,就飘出中药的味道,十有七八是在喝补药,没有钱喝的人家羡慕。

妈妈一担担的把紫云英挑回来,几个婶婶一边说话一边手里快速的切着草籽。很快的一小半都切完了,我在一边没有活干就站着听她们聊天。

听她们说九味头就反驳:“婶婶,你们脉都不要摸,万一不对症呢?每人体质不一样,不能乱吃的。”

“没有事情的,这药就是针对女人补身的,一般喝了都有效果。”我见没有办法说服婶婶们,也没有办法。

看着满满的切碎的草籽,快乐的在上面打滚,时而东踩踩西踩踩,要把它们压的实实的。这样放的时间才久,而且发酵的越好,不会烂了,猪也更喜欢吃。

很快到了夜晚,爸爸早早回来,看见我没有事情了,也很高兴。要很管用,吃了就压了下来,可能我以前病的久了,对药特别有作用。

吃夜饭的时候,婶婶们早早回去要去做饭,不肯在我家吃。

奶奶在饭桌说话了:“大刚,过几天我去接童子尿,煮童瓢鸡子,你看好不好?”

“姆妈,你想煮就煮,既然煮了就多煮几个。我带义乌也送几个人家吃吃。”爸爸一口说好。

童瓢鸡子是我们东阳特有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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