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久,最后一位摊主匆匆忙忙把货物送来了,天都要黑了。

“对不起啊!送迟了,你家来开的时候货物有的,可是家里的老婆不知道,把颜色卖了,就不齐了,我临时回家拿的。耽搁了,不好意思。”摊主满头汗,生怕我们责怪连连道歉。

“没有关系,还来的及。货还没有送托运处。”妈妈放心了,货物都齐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走了哦。”摊主帮我们把货物抬了一下,高高兴兴的走了。

我跟妈妈发愁,爸爸怎么还不来,再不来托运处要关门了。

且说我跟妈妈等的焦急,爸爸在一边也等的焦急,厂里人多了要排队。

“张老板,你怎么今天星期天来提货?厂里都放假。”管理仓库的员工跟爸爸也都认识了,开口想问。

“来来,抽烟。我刚刚回来,到忘记这事了。帮帮忙小厂没有原材料了,要停工了。”爸爸一番招呼后央求。

“那等一下,我帮你找人看看,你能提货最好,现在来厂里提货的人很多,星期天都不给办理了。大家都相熟,能帮尽量帮。”

“谢谢,改天一起吃饭。”

“不用,不用。随手的事。”

爸爸总算凭着面子,办完了提货手续,等他到两个地方都拿到货物了以后,天都要黑了,也不知我们在义乌急成了什么样。

午饭也没有吃一口,家里也不回就骑车匆匆赶到义乌来。

看见我们真的还等着,就说了:“也不知先带女儿们回家,夜了要看不见路的。路上就会很危险。”心急语气就带出来了,心疼两个女儿。

“你不是说今天要发货的吗?我们不知道要怎么发?就等你来了,不等着给你帮一把,你一人怎么发货?”妈妈也急了。

“爸爸,你怎么这么晚啊?进货很不顺利吗?你不会午饭都没有吃吧?”以我的了解爸爸的程度,可能真相了。

“啊?你午饭怎么可以不吃,胃病要犯的,快我们先买一点吃食,你先垫垫。”妈妈心疼死了。

“再说吧,我们快点先发货,迟了托运处关门就又要耽搁一天。来把货架车里,数量你们都写了吗?”爸爸快速的装车,迅速瞄一眼麻袋上的字,点点头,问一句。

“都写好了,那那家是最后送来的,说先前颜色不够了。后头回家再送来的颜色也是齐了的,数量都对了,没有错。不用给他们分开吗?”妈妈还是担忧。

爸爸摇摇头说:“不用了,我们快点吧!我想他们提到货他们自己会去分的。”

我抱着小永在仓库等,两人互动,给她举高高,她乐。斗*,把着她的小手笨笨的食指对食指,逗得两人都哈哈大笑。

太阳把最后的一点红光照耀了地球一下,带着一点遗憾整个身子沉入底下,明天再来。天黑了,散散零零的几盏路灯陆陆续续的亮了。

房子外面“哐啷”一声停车的响声,我抱着小永连忙走出仓库。里面已经黑了看不清东西,妹妹也要出来玩了。

“爸爸妈妈,你们这么才回来,这么晚了。”我口里埋怨,心里确在看见他们的身影就欢喜。

“都饿了吧,给爸爸买的三分饼,快吃一个。妹妹给我,收拾东西赶紧回家,奶奶她们都要等急了。”妈妈递饼给我,接过妹妹喂奶。

爸爸打开电灯,看看仓库,就要抱我做车里,赶紧趁着还有一点光线回家。

“爸爸,这么晚会给寄。我看东西都没有了,是托运了吗?”

“嗯,刚好碰见村里的一个堂姑父了,他在火车站里上班,运气好。刚好碰见他还认得我,就帮着说了,就一下子装火车发走了,等都不用等了。”爸爸一脸的庆幸,真有点来的早不如来得巧,虽说迟了一点,但是下面他们的货接上了。

妈妈匆匆喂了几口,就不喂了,抱起小永:“好了,快点回家吧!迟了。以后要去谢谢人家的,常来常往,要经常用到人家。今天的事情是真的多亏他,你爸爸就递了一根烟。”妈妈也跟我解释,就催促爸爸快走。

房东大妈看见我们:“哎呦,今天这么夜了,还没有回去?路上都要看不见骑车了,哎真真辛苦。夜饭也没有吃吧?要不在我家先吃一点去?”

“不用了,谢谢奶奶。我们要赶紧回家了,家里奶奶她们还盼着。爸爸快走吧!奶奶再见。”我一见连忙道谢,比爸妈都快。

爸妈相视一笑,跟房东大妈点头道谢,一边的推车上车骑走了。

出了东江桥,夜色就整个降临了,黑暗笼罩着大地,伸手模糊的看见一点点的影子。

路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有的也就是临近的村民,可能是吃了夜饭出来玩耍的。

一路安静,只有爸爸妈妈骑车“哐啷,哐啷。”的脚踩链条的声音。

安静,黑,一路伴随,我看着黑黑的大地,心里委实有点害怕。

道路的两边都有坟墓,高高矮矮的墓包,长长竖着的墓碑,在夜里尤其的让人看着恐慌,死亡之气在夜色里让人颤抖。平时脑海里的鬼故事在这时都浮现,心里越发的害怕。房子,房子,有房子就不用走夜路了,可以住在义乌了。

爸爸让妈妈骑前面,他押后,防止妈妈骑车出事。妈妈也是很害怕走夜路,不过今夜特殊,没有办法,以后尽量要早点。

我为了壮胆,就跟爸爸说话:“爸爸,以后我们早点回家,不要这么晚。”

“嗯,早一点。妹妹害怕了,都是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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