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运处就在不远处,走过去没有一条街远。

我跟爸爸就推着自行车走路去,一路上小心的避着行人,街上人来人往客流多多,遇见熟悉的熟人打声招呼。

我跟在爸爸的自行车的后面,随时拿手扶一下包包,一路走路到了托运处。

托运处里一片热闹的聊天声:“我家那婆婆哎,那个克簿像,什么都舍不得,有点好东西就要记挂着囡,好像我老公是捡来的看不着,我是看到她就恨死。”

看她说话的表情咬牙切齿,不听她的话还以为在跟人吵架。

“我家跟你差不多,嫁出的女儿三天两头回来吃饭,你说就我们夫妻赚的这点钱,她们还想长脚鹭鸶来刮肉,说又说不出口,没有好脸色给他们了,还不知神色典着脸来。一家老少还都来,看着她们吃饭我就心疼。”

另一人也是满脸愤慨的附和着。

几个女工聚在一起,目中无人自顾自地,大声数落着婆家种种。

说着婆婆的不是,小姑的小气,家里家境的烦恼,儿女的槽糕事谈的热火朝天。

这真是我们东阳古话不落地,井头媳妇数婆婆,佛场婆婆数媳妇。

两人对立面的不同,又同在屋檐下,牙齿跟舌头还要打架,更何况婆媳本身是天敌人以类聚,道不尽的委屈。

“同志,我们邮寄东西。”

爸爸见等半天,她们还是自顾自地在聊天,不见走过来接待,忍不住叫了一声。

一连叫了几声还是爱理不理的态度,爸爸发火了:“你们还是在上班的吗?”

“哎呦呦,你谁啊你?你管的着吗你?你算老几?我们聊天怎么了?”

“就是,这么多摆摊的增加了多少工作量的都不知道?干吗不把他们都赶赶掉,大家省事情。”

“就是,还洋呛。……”

好了,爸爸这一下就跟捅了马蜂窝了是的。

本身她们说长道短,已经说得火性起来,心里怒火一把,刚好爸爸这个导火索上去,一人一句呛得人够呛。

刚好里面没有人,空荡荡,连个打圆场的人都没有,由着她们发挥骂的国粹,我学都学不来。

“你们上班时间不办事聊天,你们还有理了?你们,你们……”

爸爸被他们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拉一下爸爸说:“爸爸,不要气,跟她们生气犯不着。你一张嘴说不过她们的。我们办事要紧,不是来吵架的。”

“同志阿姨,我们不是来吵架的,我们来邮寄东西。阿姨你给办一下。”我连忙笑着解释。

“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你还管的宽。寄哪里?什么东西?”

一个烫着头发穿着工作衣的中年妇女,迎面走过来,一拎包包。

“这么重。超重,不给寄。”一扭头进去不理了。

“阿姨,办一下吧,我们这么远带来。”我求情。

“很重,一百六七十斤。不用给他们办,打发他们别地去,以后这么大的包都不收,累都要累死了。”

她们自顾自地在里面说着话,当着我们的面不理就是不理了。

这就是吃公家饭的,而且都是有门路,你无法的。

“我一定要在这里寄,你们又没有规定多少重不给寄。”爸爸怒了。

“我还偏不给你办理,你去投诉啊!我还怕你,正好给我们去反映一下,工作量增加了这么多,我们还可以多休息一天。你去啊!不去的是个怂的。”

营业员两眼一瞪,双手叉腰,到来劲了,用起激将法。

真真孰不可忍,爸爸要去找她们的领导。

“去啊,去啊,就在后面楼梯上去。”

嫌事不怕大的在后面拼命嘲讽,‘我倒要看看你们的厉害。’

“你们什么态度?我就不信了会没有人管你们。”

爸爸不信邪,一定要去找领导。

“就这态度,对付你。你不是要去找领导,还站在这里干吗?”

她们见爸爸还不动都围上来。

“爸爸,我们回去,这里不给寄我们换别的地方,犯不着跟她们一般见识。”

我拉住要到楼上去的爸爸:“她们这态度,工作时间会不长的。”爸爸听劝散了火气,用力一抱,就把货物抱起吃力的放到自行车的后座走了出来不寄了。

后面传来她们一片嘲笑声:"一个东阳,到我们这里还洋呛,下次他的货就不给他办。”

拼了命的忍,我们出来是求财不是求祸,忍了这口气。

回到摊位里,隔壁的大伯们都看到说:“没有给邮寄,哎,真真由着她们的高兴,我们弄不过她们。”

“东阳,到义乌城里去托运吧。”

大家一家一句,看来都是深有同感。

“嗯,我去义乌托运,本来我想去找领导,想想算啦,熬熬过去算了。”爸爸一提起就气愤。

“找领导有什么用,换汤不换药。”

“就是,进去的都有后门。平白得罪人,忍气不穷。”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人人都劝解。

我跟爸爸骑车到义乌火车站找到行李房。

还好没有再收到刁难,办理了行李托运手续,办好手续出来都已经下午快三点了。

爸爸骑车累的气都喘不过来,但是事情总算给办好了,给客人有了交代。

肚子饿死了,午饭还没有吃,父女俩在城里买了二筒三分饼当午饭,边吃边赶路。

我拿饼咬一口,剩下的都喂进爸爸的嘴里,一路骑一路吃亲子游戏温馨又幸福。

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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