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爸爸收摊回家,爸爸的心情很不舒服,他想去找元兴谈谈。
结果跑了一趟空,隔壁问问说上午看见过就没有看见了。
既然不在家就算了,下次看见再说。
夜幕降临,一家吃过了晚饭,了结了加工户们的少数目的问题,夏天经营什么又摆在我的心头。
“爸爸,我看马上又可以收麦子了是不?”我无话找话。
“嗯,妹妹看了还记在心里,怎么了突然问这个?是不是你不想参加收割啊?没有关系,家里种的不多,爸爸妈妈就可以了。也不会耽搁去义乌的时间,现在爸爸比你还舍不得掉下生意哩!”
爸爸看着我欲言却止的样子,自以为猜中了我的心事,看我担心就安慰我。
奶奶看着我一副愁眉的样子,小小人儿操的心事却多,真真难为,有点心疼,就拉我做到她身边,抱抱我安慰一下:“妹妹,有爸妈啊!你啊!什么都不要担心。”
“不是爸爸,我看下天快到了,扇子的销路会好。不是那个麦杆头可以编扇子啊?”
“这个人人都会编的,会有人买?”妈妈提出狐疑。
这个东西在村里老人闲着没有事情都会编几把,自己家里用的都是自己编的,基本没有人会去买扇子。
销路的问题很严峻,可是我只是想过渡一下,后世扇子卖的很好。
扇子的销路在城市,不在农村。
“爸爸,妈妈奶奶。我们农村有麦杆头可以自己编,城里人没有啊!他们会买的。我就是说说。”我就跟他们说出销售的主题人群。
现在电风扇没有后世普及,人手一把扇子,你看看量多大?我试图说服家人。
爸爸见我这样说就不响了,因为我说的有道理,可是做扇子的竹竿烦人。
我突然想起我们东阳有名的竹编厂,竹器多啊,那些废弃的竹白看看能不能利用。
“爸爸,我们到竹编厂里问问,看那些烧火用的竹白可不可以拿来做扇子里的手柄。”
我希翼的目光看着爸爸,满脸的期待我的这个好主意。
这个主意让全家人一亮,可以试一试。
过了几天,爸爸就找到厂子,就找厂里的负责人谈生意。
“你们厂里的竹白都卖谁了?我有一个小生意你们看看可以吗?三篾之后的竹白你们厂里可以把我们加工成扇杆子吗?”
“可以是可以,我们剩下的这些竹条都卖柴火了。按一根一根扇杆子算吗?”
“扇杆子可以按根数算,但是要什么价格?这个本身已经是废料了。”
“工价一分要的,材料是不值钱,但是你要了就值钱了不是吗?五分一根你们看看可以接受吗?”
厂里的报价稍微高了一点,整个的扇子才卖多少?
爸爸不响了,这个价格高了。
跟厂里的领导握手之后,就说了:“这个价格我也说不上高还是低,回家商量了在跟你们回话一声。不过厂里能便宜就便宜一点。”
回家来大家商量:“这个价格跟我们自己买竹自己破扇杆子差不了多少了。”
“爸爸,你再去跟厂里谈谈,价格降一分,叫他们把扇杆子都油漆了,上下两面颜色分开,这样如果行的话我们就定下来做。”
我努力的回想起上世扇子扇杆子的颜色和画面。
“要不爸爸,下次你去说我也跟去看看。”
“好的,爸爸明天就去,你也跟去看看。”
爸爸见我这样一说就答应了。
下午收摊直接跟爸爸去了竹编厂,厂址坐落在东阳县城的西边,高高的一堆黄土坡上,一围墙在杂乱的树木林中半隐半现。
位置风景到时好,有树有草,高低别致。
一进大门,在门房出登记了来意之后,矮矮瘦瘦的门房老头笑着放行了,我和爸爸得以进去。
老头子不放心的在后面叮嘱了一句:“厂里不准吸烟!”
“哦,知道了,爷爷。”我回头跟他挥挥手,负责的人都让人敬佩。
长长的上坡路,爸爸干脆下车推我上去,大啊!
映入眼敛的是厂里好大,四周树木常翠就好像在公园,可以闲逛,恬静又幽远景色美好。
爸爸没有心情看景色,带着我就办正事而来就一路匆匆行走。
先到了工作间,声音就嘈杂起来,各种各样的杂音充耳扑来。
机器,有机器,轰鸣声,难得有工业化的设备。
我听着机器的响声心里莫名的高兴,都是手工业在唱主角啊!
有机器的地方现在几乎是凤毛麟角啊!
看着满院子的竹子,堆成一座山,清清翠翠,看样子都是刚从山里拖下来。
半成品的竹白也是一堆堆随地杂乱的堆放,工人们时而出来搬几根,时而又扔出来一堆废料。
看着陌生的我们都视而不见,个个都忙碌着自己手中的活计。
满院几乎下脚的地方都没有,爸爸直奔后面的领导办公室。
“?z?z。”爸爸在厂长办公室门前敲门。
“进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们就扭开圆形门锁进去,里面就是一般的办公室布置,几张桌子,几把凳子,一排报纸架靠墙立着。
一个中年带着眼镜的胖胖的脸色红润的男人抬头,从眼镜下面看了我一眼:“你们有什么事情?”
“您好,我是上次跟你谈白竹条的,还记得吗?”爸爸客气的提醒厂长。
“哦,你考虑好了。这价格?”
爸爸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