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大王子海麟就被夏槿贴上了脑袋不正常的标签,虽然后来还是会在茶会上偶遇,但她再也没有顾及什么王室礼仪去跟他打招呼,至于对方心里怎么想,管她什么事!
当然,夏槿如此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因为二王子海睢又找过来了。
上次没能弄到她手里的大笔遗产,海睢明显是不甘心的,尤其是上回前往长老会之后那莫名其妙的结局更是让他疑惑不解,这不,刚一得空,他就迫不及待的再次找上门来,想要再去一趟长老会。
夏槿没有告诉他长老会已经站到自己这一边这个残酷的事实,闻言茫然而不解:“再去一次?可是我听说长老会不肯站在任何一方,非要等权杖现世呀!”
海睢一口血哽在心口:天知道那劳什子权杖在哪个鬼地方,你还真把遗嘱当真了啊!
腹诽没什么,表面上是绝对不能漏出一丝半毫的,他挂上一如以往的和善笑容,耐心解释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大王子一派早就已经按耐不住了,再拖延下去,我们的处境只会越来越艰难。”
“可是那么多人去过长老会,不也都无功而返?”夏槿皱着眉,看上去颇为苦恼。
“上一次大长老究竟跟你说了些什么?”海睢终于忍不住把这个盘旋在心中多时的问题再次问出来了,他回去后思量过许久,总觉得问题一定出在大长老进入隔间的那段时间里。
“真的什么都没说。”夏槿满脸纯良的看着他,表情十分无辜。
没过多久,无功而返的海睢面色难看。他的身后是眼底带着一丝得意的夏槿,想要跟她演戏?看谁糊弄得过谁好了。
打发掉各怀心思的人们,眼看天渐渐黑了下来,宫殿中一片寂静,唯有夏槿还清醒着。她推开窗户,看了看周围,随着一阵轻风消失在原地。
漆黑的夜色中,长老会的建筑显得格外阴森,一个身披长长斗篷的人影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盏小灯。在夜色里显得格外醒目。没过多久,另一个身着斗篷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他的附近,风卷起他们的袍角。
“您来了。”等候在原地的人并没有惊讶,而是微微弯腰,向来者行礼。紧接着毕恭毕敬地将人带了进去。
来者正是夏槿,跟着长老会的人进入大门后,她将兜帽摘下,深青色的长发垂落,在那盏灯光的照耀下格外迷人。灯光照亮了二人周围的区域,她跟在那人身后,缓缓走下盘旋的台阶,进入更加黑暗的地下。
“这里放着的就是我们苍青帝国所拥有的珍藏的最珍贵的典籍了。”大长老站在那扇不起眼的门前。掏出一把被磨得锃亮的钥匙,“现在,它归您所有。”
夏槿接过钥匙摩挲了一下。笑道:“希望它能让我满意。”
大长老苦笑了一下,弯腰:“那么公主请便吧。”要是早知道这位混血公主如此难缠,他当初怎么也不会做出那么莽撞的决定,这不,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但愿这位公主能够手下留情。别让苍青帝国的基业毁在他这一代长老的任期里,那他还有什么颜面去面对死去的先辈们?
等他们离开后。夏槿独自打开了面前的门,随着“吱呀”一声。地下室里的情况一览无余,一间并不算特别大的屋子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典籍,高高的一直堆到天花板,而角落里甚至还有一张可以睡觉的软榻,看似平淡无奇的房间四周却遍布隐匿的设备和强大的精神力防护,彻底隔绝了精神力的窥探,可以说是个避难所一般的好地方。
夏槿在地下室里呆到天快要亮了才离开,次日一大早,长公主生病的消息就传了出来,为了让公主静养,宫殿中的侍女们不得不拦在门外,一一回绝着那些人想要进入探望的想法。
不过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拦住的,比如尚未退隐的王后就迫不及待的过来一探究竟,侍女们拦不住她,纷纷惨白着脸色避让开去。
看到这群侍女的面色,王后更觉得夏槿在装病捣鬼,她冷哼一声,脚步更快了几分。
王后一行人直直走了进来,推开寝殿大门,便听见一阵咳嗽,让王后满腹的话语生生止在了唇边。
“谁?”一声虚弱的询问传来,惊醒了众人,王后怎么也没想到,打开门后居然会看到这样一幅场景,她想了许多可能,偏偏没想到夏槿是真的生病了。
顿时王后一伙人气焰嚣张冲入寝殿的事情成了一个大大的把柄,一个处理不当,就能让她苦心经营的王后美名一落千丈。
“你没事吧孩子!”王后眨眼间便换上了一脸关心的神色,加快脚步走到床前,甚至体贴地为她掖了掖被角。
夏槿的脸色不太好,但还是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多谢王后关心,我只是觉得困得厉害。”
照理说这个时代生病早就远离了病得卧床不起的严重情况,更何况夏槿如今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再大的病去医疗设备里躺一会儿也差不多可以活蹦乱跳了,王后怎么想都觉得还是古怪,忍不住问道:“有没有找医生过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过了,说是思虑过重,只能静养。”侍女很快回答。
这种病说起来也算不上是病,的确是只能静养,有的时候王宫里某些闲得无聊的女人经常用这个理由来装病。王后皱了皱眉,看着夏槿那不正常的面色,不太相信这个理由:“真的没事?我不信,去找医生过来。”
王后一声令下,来的不仅仅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