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结束时已经是快要破晓的时辰,宫谨冰怜惜寒若确实有些劳累了,便去告诉宫诰凌暂且忍耐下,毕竟这么久都等下来了,不急于这一时,不过仍旧带着宫诰凌去了关雎宫住下。.宫熙辰喝得多了也闹着不肯出宫回府,只得一同带到关雎宫。谨冰自己则亲自扶着寒若入了凤翔阁。
寒若今晚喝了极多的酒,饶是她这样好的酒量,也微微有些醉了,不过神志还很清楚,只是脚步有些虚浮了。谨冰执意不让宫人插手,非要自己亲自扶着寒若在床上坐下,一边为她解下繁重的发髻,一边吩咐思若去端解酒茶来,他担心她今晚喝了这么多,明天起来会头痛。
到底是思游细心,早就在小厨房亲手备下浓浓的解酒茶候着寒若归来。见思若跑着过来,便连忙将温度晾得刚刚好的解酒茶倒入瓷碗再放进托盘递给了思若。思若姐过托盘也不忙着离去,看着似乎神色有异,思游便柔声问道:“怎么了?”
谁知思若俏皮一笑,还故意卖了卖关子,才开口道:“思游姐姐,你猜猜今天是谁扶着主子进凤翔阁的。”
“是东王吗?”思游沉思片刻揣测道。
“错!”思若带着大惊兄的神色,“东王早就醉得一塌糊涂啦~还是让子若扶着回来的呢!。”见思游实在猜不出来了,思若便得意得笑着开口宣布了答案:“是六爷!天呐真是见鬼了,六爷可是从来不在关雎宫过夜的!可看今天这架势,倒像是会留下来呢。主子一定很高兴呢!”
“主子的事哪有你多嘴的份。”思珑带着微微笑意从外面走了过来,伸手轻轻敲了敲思若的脑袋,说道:“你还不快把醒酒茶送去,等会儿六爷等急了看你怎么办。”
思若这才想起宫谨冰那个大魔王还在等着自己送解酒茶,吐了吐舌,赶紧一溜烟地小跑着出去。不过片刻就到了凤翔阁,果不其然见宫谨冰已冰冷了神色,狠狠剜了她一眼,接过解酒茶,冷声让她退下。思若一听,如获大赦一般逃了出去。
谨冰端着解酒茶,亲自动手一口一口喂给寒若。她嘴边露着柔而蜜的笑容,怡然享受着宫谨冰难得的温柔与伺候。一碗饮尽,才吐舌喊苦。没想到宫谨冰突然就吻了上来,寒若只觉口中一阵甜蜜,才发现他口里不知何时含。甜蜜的味道在唇舌交缠间荡漾开来,使得这吻愈发动人缠绵,她的身子都不禁渐渐动情,开始发烫。
空气被迅速消磨着,直到无法呼吸,二人才恋恋不舍的分离,寒若倒在他坚实的怀抱中,开口问道:“谨,你做我的帝君好不好?”帝君便是王夫,是独一无二的尊贵存在。一代女帝可以有无数面首,却只能有一位帝君,那是等同于女帝正式丈夫的存在。
宫谨冰既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伸手牢牢抱住她,低低道:“我累了,我们睡吧。”说罢,闭上双眼,便要睡去。
寒若期待久矣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却又无法开口言说自己对他的渴求,一时愣在那儿暗自纠结。纵然她不说,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贴近了她,吻在她的颊上,深情低语道:“留待我们的新婚之夜吧。”
羞红了双颊,她在他怀中低低应了一声好,纵不是**,亦是良辰,在他怀中,她无比安心。
翌日晨起时,寒若已不见了谨冰身影,摇铃让思若进来服侍自己起身,待得梳妆完毕,走到鹭央殿用早膳,才发现自己竟是来得最迟的那个——桌上已坐了三人。
宫诰凌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见她出来,又惊又喜,连忙起身将她拉来自己身旁坐下,夹了一块糕点放到她面前的玉碗中,这才开口:“皇姐,有你最爱的桂花糕呢。”他又喊了她皇姐,那是曾经的称呼,可如今叫来依然顺耳动听。
他的态度无比自然,反而显出寒若有些不知所措的尴尬,宫谨冰睥了她一眼,道:“怎么,不喜欢桂花糕了?”
“怎,怎么会。一直喜欢。”寒若笑了笑答出了一句一语双关的话来,便夹起桂花糕送入口中,谁知吃得太急反呛到了自己,一阵猛咳。急得三人一同站起围在她身边,顺气的顺气,递茶的递茶。
一口清茶灌下,寒若总算缓过气来,不好意思地朝紧张的三人笑了笑,道:“没事,我没事。”
三人这才重新入座,寒若也再次用起早膳,这一次可不敢再吃得那么急了,鹭央殿无端地陷入了静默,殿中只闻银筷触碰碗碟的声音,寒若心中只觉气氛诡异,连早膳都快用不下了。
还是宫熙辰率先打破了这沉默,“小漓儿,我不回去了。”
“嗯?”寒若一愣,“什么?!”理会过他话中意思之后,立刻惊诧得叫出了声来。
宫熙辰不满地皱一皱眉,道:“我怎么看你像是惊大于喜呢,我不回去你不高兴吗?”
“我…”寒若一时语塞,谨冰代替她开了这个口:“她的意思是,东郣王交出封地留京,会引起其他诸侯王的不安,现在她方才登基,朝政尚未掌握在手中,若是诸侯王存有异心,蠢蠢欲动,对帝国来说太过危险了。”
这正是寒若心中所想,她有些抱歉地看向宫熙辰,柔声劝慰道:“只能再为难你一阵了,一旦局势稳定,我就让你立刻回来好不好?”
宫熙辰何尝不知两人所说入情入理,但是一想到又要离开她,心中便觉闷闷不乐,特别是尝到了那深入骨髓的欢愉之后,更是让分离充满了痛苦与不舍。
“你走之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