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烤之下,空气中发出了可怖的“嘶嘶”微响,一股焦味渗人地在空气中飘散开来。那雪白的大腿上果然被印上点点落红,正合这酷刑之名。寒若终于禁不住这般折磨,发出了凄厉的叫声。凤凰儿毫不留情地继续狠狠按压着,一边恶毒地开口幽幽道:“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刻换人,你就不用受苦了哦。”
“做,做梦!啊啊啊啊啊啊!”寒若一口唾在凤凰儿脸上。凤凰儿神色一泠,伸手擦去脸上唾沫,另一只手猛地一施力,便听得寒若发出一阵令人头皮都要发麻的惨叫来。
直到两条雪白大腿被烫得伤痕累累,狰狞可怖,凤凰儿才终于住手,寒若喘着粗气无力地倒在地上,这样地狱般的折磨,竟没有尽头可盼,生的意愿渐渐被消磨。求死的念头在心中才刚刚冒出,便被她自己狠狠按下,这一点苦算得了什么!如果只是这样便想着要自寻短见,她不仅对不起这样多爱着她的人,更对不起她自己!
狠狠咬牙,寒若心中发誓一定要挺过去,无论在前面等待自己的是多么痛苦的道路,也一定要走下去!她就不信,上天会抛弃自己!她是真龙天子,她一定是真龙天子!她不会,绝不会死在这种鬼地方!死在这种人手里的!
接连三日,凤凰儿变着花样的折磨寒若,只是都止于皮肉受伤,而尽量不伤及她的筋骨,还恶毒的屡屡为她上药,让她身上那些狞人恐怖的伤疤永久地留存在她身上。寒若全身上下,几乎已没有一处好肉。更可怕的是,这药膏虽然能止住她的血,却不能让她身上的伤口愈合,反而使得伤口愈加严重,溃烂发脓起来。
即便是如此酷刑折磨,都满足不了凤凰儿那无底的空洞之心,填不平凤凰儿对寒若的滔天恨意。凤凰儿已经对这种折磨,开始烦腻起来了,他今天让人带来了大刑的物件,他已经在心中筹谋着要废掉寒若的四肢了,并且要让她饱受痛苦之后再废掉。不过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微笑着让人将大刑撤走,他有了更好的主意。
对一个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是比容颜更重要的东西呢?
是的,他今天要毁了她的脸!
哼着轻快的曲子迈着轻松的步伐,凤凰儿走入了牢房。寒若远远就能听到,身体本能的颤抖了起来。她已经无法预料这个疯子每天会用怎样残忍的手段来对付自己了。这三日间,她似乎已经历遍所有感官上的疼痛了。
可是今天凤凰儿一身轻松,没带着任何刑具进来,寒若有些狐疑的看向他。
凤凰儿立刻开口解释道:“你看,今天不会很痛哦,只要一下下就好了。”一边微笑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宝刀。
寒若在看见那把刀的瞬间,面色猛地变得苍白难看,她认得这把刀!那是宫谦冱随身不离的爱刀,更是插入自己胸口的凶器!现在这把刀,竟然落到了凤凰儿的手中。宫谦冱与他的关系,已经更一步的超出了她的想象。寒若只觉身心俱疲,不想再多说一个字了。
凤凰儿显然不会这样轻易的放过她,开口道:“看来,你认得这把刀。对它也很熟悉。那么,你应该知道它有多锋利了,如果拿它在你的脸上划过,你猜会怎么样呢?”
寒若闻言猛地抬头,整个人都发起抖来,不能,不能啊!她不能让他毁掉自己的容颜!那是自己引以为傲的美貌啊!就算他再怎么折磨自己的身体都好,她都能咬牙忍下,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容颜要被毁去,却觉得比任何酷刑都来得恐怖!对一个女人来说,尤其是对一个貌美的女人来说,容颜是胜过万千的宝贵存在啊!
“你,你不能。”寒若颤抖着开口,这是她第一次,变相地开口向他求饶。
凤凰儿很是享受她的求饶,无比愉悦的笑着回答:“我当然能。不过如果你真的不想要自己的美貌被毁,还是有办法的。”看着寒若眼中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燃起光彩来,凤凰儿只觉身心痛快,柔柔地,充满情意的开口:“只要让我毁了你哥哥的容貌的可以了。”
泪水如断了线一般在寒若脸上流下,她为自己脑中闪过一瞬的想要寒亦代替自己的想法而感到无比羞愧,沉默半晌,寒若终于开口:“你别碰他。”
“当真兄妹情深啊。”凤凰儿伸舌轻轻舔了舔寒若的嘴唇,寒若立刻恶心地扭头。他却不以为意的笑着,“只可惜你并不是将他当作哥哥来爱,而是把他作为一个男人来爱。这样的你,与我又有什么区别呢?”
“呸!”寒若狠狠唾到,“你也配与我相提并论?!”这话夹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尊贵与霸道,哪怕她沦落为阶下囚,哪怕她受尽折磨,也无法折损到她半分傲气。
“看看,你能嘴硬的什么时候。”凤凰儿被她那无法折倒的傲骨所刺激,收回了纯真无暇的笑容,面无表情,看起来异常恐怖。他手持着小刀一步一步向寒若走来。若说寒若心中不怕,那是骗人的,可她不能忍受寒亦那样仙人一般的容貌被损伤半分!
凤凰儿终于走到了她的面前,举起了锋利的刀刃,这把曾经狠狠伤过寒若的刀,今日又要再次将她重伤!冰冷的刀刃已经贴在了她的脸上,凤凰儿看着她眼内的恐惧,突然开口道:“其实他的容早就被我毁了!”
“什……啊啊啊!”寒若尚未反应过来,他已经一刀划下,寒若左脸上靠近下巴的位置立刻出现一道恐怖的血痕。
凤凰儿并不急着将她的脸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