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莫非还是孝子吗?”见二人来回打闹,宫谨冰忍不住出言讥讽。.
分明在场三人,只有他一人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却老气横秋的说出这一番话来,寒若与宫熙辰都不由红了脸,特别是宫熙辰,唯独不愿被宫谨冰如此说,立刻归位,正襟危坐地开口:“为何要在半月后方登基?难道不怕夜长梦多吗?”
这话是朝着寒若问的,然而下此决定的却是宫谨冰,所有寒若没有回答,将眼光递向了谨冰,其实她心中抱着与宫熙辰一样的疑惑。
“并非是我不怕夜长梦多,而是为了让她坐稳这张龙椅需要半月的准备。”谨冰开口向二人解释,“你们莫以为这半月我会得闲躲懒,要做得事还多的是,你随我联络剩余的三大诸侯王,若他们不承认,我们可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不过如今既成事实,他们纵然要打,也无名义出兵,三个诸侯王,个个精明透顶,料来也不会为了王室掏空自己的老底。”这话是对着宫熙辰说的,自然是要他全力相助自己。
宫熙辰点了点头,道:“剩下的三王就是津楚王宫袭祥、西燕王宫琋宏、南郢王宫禧胤,他们皆是我弟兄,虽没有特别亲近的,但总是好说话几分,凭着你开出的条件,他们一定会归降。”
宫谨冰闻言放心的点了点头,继续道:“我们还要造势,以稳民心。什么天降祥瑞,神凤出土,大仙显灵,总之,如何能糊弄平民,便如何做,好让天下百姓认为你是天命所归,否则民心不安,帝位不稳。”
寒若十分赞同的点头,道:“我立刻传令女华全力去办。”
“其余的嘛,我都会为你安排好,也不必过分忧虑,只两件事还需一提。”宫谨冰的笑容不知为何看着有几分心惊。
“哪两件事?”寒若与宫熙辰竟异口同声出言问道,二人不觉相视一笑。
“一件,是海苑王,你当初为隐瞒身份与他决裂,现在可以冰释前嫌了。”这一会儿,宫谨冰笑得促狭不已。
宫谨冰一提起,寒若仿若立刻置身那日园中假山后,伤痛之情呼啸而来,心立刻隐隐作痛,毕竟宫谦冱在她心中地位非同寻常。想起那日二人断情决裂,寒若至今仍旧心伤不已,谨冰如此一说,寒若才记起现在便是与他和好的大好时机。却没想到谨冰连这些事情都帮自己记在心上,微微动情,脸上飞起红霞,并不开口,只期期艾艾点了点头。
宫熙辰、宫谨冰心中同时一叹,果然唯有宫谦冱能让她展现如此少女情怀的一面了。然而宫谨冰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放在心上,收回笑容,面色难看,道:“还有一件事情。”
寒若听他语气,便知非同小可,立刻抬头聚精会神地看向了他。
“虽说我们一举功成,可万一事败,便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你仔细想想,我们为何会提早发动。”宫谨冰漆黑的眸子透出绵长的寒光来。
“是因为你被捕!”寒若失声叫道,这才顿时想起这紧要之事,“以你的本事,绝不可能是被、被他,他看破的!”提起宫诀凊,寒若仍有几分不自然,强迫自己不去想他,继续道:“那只剩一个原因了。”自己说完,面色已经变得铁青,没想到经过容儿一事,关雎宫居然还会再次生变。
宫熙辰听完已忍不住插嘴,“那只能是因为你身边知晓你与谨冰关系的人出卖你了。”
寒若心中便是这么想到,只是实在不想宣之于口,以她治人,居然几次三番出现叛逆之人,叫她如何再有颜面立足。
“你也不必过分自责。”宫谨冰看破她心中所想,安慰道:“情之所至,全无半分道理可讲。”
“此话何解?”寒若疑惑地开口。
“我问过宫诀凊到底是谁出卖了你,可是他说那人也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可怜之人,并且她也不会伤害你,只是想叫你也尝一尝失去心爱之人的滋味罢了。所以他并不肯讲出到底是谁。”宫谨冰这才开口,他思虑周全,早早就料到这件事,所以当时与宫诀凊对话时也提及此事,虽说他大有手段逼出宫诀凊的话,可他到最后始终没有对他下此狠手。或许怜在一份惺惺相惜之情吧。
寒若闻言一怔,心中猛地一跳,猜到了或许是何人,便更感哀伤不已,想来又是一阵后怕,若不是谨冰布置周全,那现在局面如何,自己根本不能想象,短短几载后宫生活,竟让自己如此麻痹大意了!她连现在都不敢想象若谨冰一死,自己会如何。她并不是在为自己的未来担忧,而是切切实实无法承受失去谨冰的悲痛。
一旁的宫熙辰听谨冰如此说话忍不住一阵抢白:“失去心爱之人的滋味?哼,那她凭什么只出卖你一人!难道她认定只有你宫谨冰是小漓儿的心爱之人吗?”一边说着,一边愤愤不平。
寒若被他惹笑,心中愁绪暂且抛下,对着宫熙辰开口:“这是在吃小六的醋了吗?”
宫谨冰闻言眼神立时横向寒若,寒若当即闭口不言,只因自己一时玩笑,叫了他小六,眼神便立刻杀来,心中忍不住暗暗嘀咕真是当真一个比一个小气,熙辰见寒若样子,却气不打一处来,道:“你就这么怕这小子吗!?”
寒若被一语道破心思,脸颊微微涨红,道:“胡说,我哪里便怕他了!”可刚才他一个眼神分明就镇住了自己,寒若无可狡辩,赶紧扯开话题,回到刚才的正题上去:“出卖我的人,我心中有数了,大概便是她了,我会好好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