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若捂住被敲红了的额头,嗔道:“你干什么呀!弄疼人家了啊!”
“是吗?我瞧瞧~”听她这么说,来者不怀好意的低下头来,就势在那光洁的额头落下一吻。
“子若!”思若连连后退,小脸涨得更加红艳。
与思若调笑的人正是今日在关雎宫外围当值的子若,他与思若二人早已互定终身,私下无人,方才如此亲昵。正待思若年岁一到,贵妃就会亲自下旨给二人赐婚。
“到底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子若见她有些气恼了,便不再玩笑。
见他如此问,思若又想起了方才殿中恩爱非常的两人,掩嘴偷笑,“娘娘当真得皇上宠爱呢。”
“是吗?”子若闻言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怎么了?”思若察觉,抬眼问道。
“昨夜我四人在御花园附近保护娘娘,后来娘娘独自赏月,我们便不敢离得太近,后来我看子翩好似上前与娘娘对话了。我离得远也看不真切,回房后问他,他又不言不语。我只是奇怪他跟娘娘到底发生了何事。”子若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他们四人情同手足,他可不想见子翩出事。
思若听得他讲的话,大吃一惊,慌忙踮脚掩住他的嘴巴,轻声道:“这种话你也敢乱说吗!”四下张望发现周围无人走动,才稍稍放心,放下手来,说道:“你就当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若是连累到娘娘,你看我会不会放过你!”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若非是你,我哪里肯说。”子若挠了挠头发,忽然低头亲了亲思若,不待她发火,便赶紧逃走了。
思若面上虽恼,心中却甜蜜不已,但是却将他说的事放在了心上,娘娘昨夜大醉,难道也与子翩有关吗?虽知道娘娘当初还是公主的时候,就非常倚重子翩,可是现在身份有别,难道娘娘还旧情未忘?这其中关窍思若想不明白,心中打算待会儿回去好好问问思婉,要知道只有思婉姐姐才最懂娘娘心意了呢。
这话按下不提,目光重新回到了凤翔阁内。此刻二人穿衣已毕,只是寒若仍浑身无力的倒在床上不想起身,而宫诀凊则坐在她身边,让她将头倚靠在自己腿上,双手仍一刻不停的为她按压。
“还很痛?”
寒若摆了摆手,“好多了,不用按了。我这会子又犯困了呢。”
宫诀凊但笑不语,虽说才刚刚起身,可是想起她昨日大醉,闹到今日凌晨方休,又感困乏也属正常。
她勉力支开凤目美眸,向他扫去,“我问你,我昨天,是不是很,失态?”斟酌着用词开口,其实她只想知道她有否在宴席上丢脸,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尤其,是在宫谦冱面前。
“为何这样问?”宫诀凊停止手上动作,轻轻抚了抚她仍旧红彤彤的的小脸蛋。
“我头痛欲裂、身如车碾、腰欲断裂,这些都罢了,为什么我浑身上下都是细小的伤痕,难道…”寒若顿了顿,宫诀凊的心却被她这突兀的停顿提到了嗓子眼上,幸而她继续开口道:“难道我,我在众人面前,在地上翻滚?”
见她这样问,便知她对昨日之事当真印象全无,倒是的确在草地上翻滚过,可惜不是在众人面前,勉强忍住笑意,宫诀凊道:“你一醉倒,朕立即抱你回了关雎宫。”
“当真?”寒若仍然不可置信,心中打定主意,要找个机会问一问宫熙辰这个罪魁祸首。
“当真,不过。”宫诀凊故意卖了卖关子。
“不过什么!?”寒若一惊之下坐起了身子,瞪大了眼睛看向他。
宫诀凊深沉的眸子中险些要被她这可爱的模样逗弄得泄露出笑意来,勉力保持一本正经的模样开口:“不过你我二人回宫路上,你硬拉着我在野外赏了几回月。”若有似无,他特意咬重了野外二字。
“赏月?还赏了几回月?”寒若听得一头雾水,看到他终于忍不住泄出的笑意,才霎时明白了他话中之话,腾地羞红了脸,转过身去,将头藏在锦被之中。这,真是羞死人了!自己哪里还有脸见人呐!
宫诀凊上前扯开了锦被,将她拉来抱住,低头但见怀中美人亦嗔亦笑,似羞似恼,满天艳丽的夕阳,在她面前都似失却了颜色。心中翻起无限爱意,紧紧拥住她,开口道:“月色甚好,却不及美人万分之一。”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反正昨夜自己半分记忆也无,那就索性装傻到底。
“是么?”宫诀凊低低在她耳边道:“那不妨今日再赏几回,都云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你说是不是?”
“不不不。”寒若连连摆手,再赏!恐怕自己的腰都要赏断了!
宫诀凊心中好笑,此刻只要这样抱着她,其实便已心满意足。想到前几日与她斗气,夜夜怀中空荡,心中更是无比空洞。没有她的夜晚,夜不成寐,辗转反侧,眼前都是依人美目盼兮。却不知她没了自己,可曾安然入睡。
清冷的声音悄然含了几分暖色,他开口道:“前几日,都是朕的不是。”
其实经过昨夜,两人早已和好如初,可是能亲耳听他向自己道歉,心中毕竟畅快,忘了方才还是万分娇羞,此刻便得意洋洋道:“再有下次,我便再也不要理你了!”
话未说完,便被他伸出手给捂住了嘴巴,只听他神色认真的开口道:“不准你说这样的话。我要你永远在我身边。”一焦急,连自称也换了。
心中柔情似水般荡漾开口,她悄悄伸手搂抱住他,“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