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撕裂了一般的疼痛,她渐渐从睡梦中醒来,愈清晰,身上的痛楚也愈强烈,浑身上下每一处,都仿佛被车轮碾过一般,酸软而疼痛。随之而来的还有昨晚那**蚀骨的缠绵回忆,她记得那个男人一次又一次强有力的冲击着自己,她记得自己与他紧紧相拥,一次又一次攀上云端。
那种欢乐,是她所从未尝过的。想及此,她绝美的容颜上染上一片绯红,娇羞无限。
“醒了?”一个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其实他早已醒来,却不愿出声不愿起身,生怕惊扰了她。那倾世的娇颜上犹存泪痕,叫人好不心疼,必定是自己昨晚弄疼了她。想自己fēng_liú成性,阅女无数,却从没有哪一个女人,能令他如此——无论怎么样都要不够,她就像一匹野马,难以令人征服与驾驭。然后就是这种性子才能引发男人最原始的**。还有她睡去时的一颦一笑都能触动他桀骜不驯的心。
早早醒来,看她依然安睡,虽泪痕犹在,但呼吸匀称,眉头舒展。久久凝视,不禁怦然心动。忍不住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想不到竟惊扰了她,却不见她睁眼,静静等待,看到了雪颊染丹,知她是羞涩,便先开了口。
她听他如此一问,知是装不过,缓缓的抬起眼睑。那宛若神话中最灵动的小兽一般的眼眸内,此刻更增添了丝丝风姿与妩媚,真真是美不胜收。她迟疑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随即却在心中暗骂了一声该死,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收尽面上绯色,尽量用淡漠的语气开口对他说道:“将军,现在可否放小女子归去?”
他闻言眉头一皱,双臂收拢,紧紧将她搂抱住,强硬的开口道:“休想!你现在已是我的人了,我绝不会放你离开!”说罢,俯身在她胸前蓓蕾上轻轻啃咬了一口。道:“这是我盖在你身上的印章,无论如何都已洗不尽了!”
她因为他的这番举动,身体又是一阵燥热,却仍竭力保持冷漠的态度,道:“唐夏最讲究明媒正娶,我昨晚虽不明不白的从了你,但若你只将我如此随便的收了,我宁死,也不会再跟着你了!”她这么一说,自然不是为了真的嫁给眼前的男人,只为了拖延时间,博取他的信任罢了。经过了一夜,她不信女华还未想出办法来救她。
他闻言面色一松,说道:“原来如此,你是怕我以后不待见你吗?”说着又吻了吻她的面颊,“没有一个男人,会舍得不疼你的!我带你回盛瑞,让你做我的妻子!”他的语气,挑着柔情,却又很是严肃。
听见这样的话语,她的心,竟然不禁跳动了一下,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果不处在这样的对立面上,自己也许真的可能会爱上他。但是,她宫寒漓又岂会满足于做一个他国将领的妻子!但面上挑出喜悦的笑容:“不骗我?”
他正色道:“绝不相欺!”,刚说完,他的手又开始不规矩的在她身上游移起来。她娇羞无限,闪躲着他的骚扰,却不知更激起了他的兴致,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刚想来一个冲刺,营外响起了声音。他嘀咕着暗骂了一声她所听不懂的语言,从她身上下来,吐出了一串言语。
随之传来了脚步声,在床榻前面的屏障后停下,隔着屏障不知报告了些什么。寒漓细听,那人语气急促而慌张,料来必定发生了什么事。
果然他一听完外面的报告,立即披衣起身,又转过身来再她耳边说道:“看来你的公主不大在乎你的性命,不过没关系,我在乎你就好了!”说罢,便起身出去了。
寒漓一愣,还未明白他所言何意,仔细一想,即刻便知,定是女华的人来攻了!想及此,心内生出了极其复杂的情感,除了要被救的喜悦,竟然无端的还有一丝不舍,也许,再不会有机会看见那人了吧。
正在呆愣之际,突然传来了细微的声响,循声望去,两道人影迅速闪身出现在了自己眼前。那两个人看见寒漓浑身**只被一条锦被包裹着,裸露在外的几乎皆是青一块紫一块,心中燃起杀人般的狂怒以及无可遏制的悲哀。
两人同时上前一步,玄武上前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寒漓身上,紧紧抱住她,低哑的开口,“对不起。”
白玲珑则跪在寒漓脚步,颤声道:“属下无能,属下该死。”
“我无事,快走吧。”寒漓的身子还未恢复过来,声音显得有些无力。
两人闻言,立即照办。玄武打横抱起寒漓,两人身形皆是极快,顷刻间便出了营帐。方才向寻明将军领精兵来烧敌方军粮,使得敌营内人人皆跑去守卫粮仓,对寒漓所在的这个营帐的守卫也薄弱了许多,两人带着寒漓点倒数人,跨上宝马,飞奔而出。
玄武与寒漓同乘一骑,乃是寒漓的汗血宝马,虽然两人一骑,但绝影的脚力非凡,竟然丝毫不下于白玲珑所骑的惊帆。谁知突然有大军包围过来,幸得胯下所骑皆是宝马中的宝马,没有任何一人追得上来,寒漓回首看见一个穿着银色铠甲的人正骑着一匹纯黑色的马领着军队追来。
那匹黑马似乎也是一匹罕见的宝马,眼见着就要逼近,玄武突然取下一直负于背后的弓箭,转身射去。寒漓知他百发百中,箭无虚发。眼见着他搭箭,扣弦,开弓,再看那黑马之上英武生姿的银色身影,心内突然生出浓重的不舍之情。下意识的推了玄武一下。
恰巧弓箭飞射而出,因为寒漓的一推,箭虽射入那人身上却并未中要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