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她根本不想招惹……女子澄澈瞳仁中,有藏也藏不住的防备之色,刺的赫连煊心中莫名烦郁。她越是想要逃离,他便越是想要逼近……夏侯缪萦,你欠本王的债,还没有还完,你以为可以逃得掉吗?眸中精光,陡然炽盛,但见赫连煊长臂一伸,似铁大掌,蓦地袭向女子不盈一握的皓腕,如锁住了一件势在必得的猎物,用力一带,便扯着她整副身子,飞蛾扑火般撞进了自己的胸膛……夏侯缪萦甚至连一句惊呼都来不及出口,便已落入男人的怀抱,似一只自投罗网的小兽,闯入了猎人的陷阱,死生,都只在他的一念之间,再也难逃……微带薄茧的指腹,掐住夏侯缪萦的两颊,狠狠一抬,迫着她仰头与他四目相对,赫连煊望住她映在他瞳底,隐忍吃痛的模样,胸膛某处,愤怒如火焚烧,毁灭的**,愈演愈烈,几乎不能自抑:

“记住,夏侯缪萦……你嫁的人,从来都是本王……本王想要你做什么,本王想对你做什么,你都没有拒绝的资格……否则,本王会让你比现在痛苦百倍,生不如死……”

凛冽话声,从男人凉薄唇瓣间,一开一合,一笔一画,徐徐倾吐而出,但闻字字如刀、句句似剑,尽数射在夏侯缪萦的身上,她看到,他阴鸷寒眸,冷的像一块冰,卷着锐利的边,仿佛随时都会将她倒映在他眼中的一抹身影,刺得体无完肤,鲜血淋漓,再难愈合……生不如死……那夜,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也曾经说过要让她“生不如死”……交叠的影像,在这一刹那重合,夏侯缪萦不知道他与他,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却只觉遍体生寒,有如直堕冰窖,周身的血液,都一并仿佛冻了住,漫出无尽的恐惧与不安来……咄咄目光,仿若来自幽冥地府,锁着她不停的折堕至万劫不复的境地。夏侯缪萦突然如此的不甘心:

“凭什么?”

剧烈的挣扎,像一尾困于网中的鱼,急于逃离让她窒息的灾劫,夏侯缪萦反抗着,嘶吼着:

“赫连煊,你凭什么操纵我的人生?我与你,除了一纸婚书,什么也不是……放开我……我要跟你和离……我要离开你……”

赫连煊静静望着怀中张牙舞爪的小兽,冷戾眉眼间,神色晦暗,明灭莫测,却在女子喊出“我要离开你”五个字之时,陡然一厉……铁钳般的大掌,蓦地锁住女子纤细手臂,轻轻一拧,便将她所有的反抗,尽数消弭于如樱唇瓣里不能自抑的逸出的一声痛呼中,男人大掌,随之用力一扯,夏侯缪萦的整副身子,便被他一把翻转过来,直直撞上那坚硬如石的马车壁……后背生疼,男人健硕身躯,却已陡然压下,将她牢牢挤逼在胸膛与车壁之间,凶猛的力度,像是要生生将她揉进他的骨头里一样,毫无缝隙,紧密贴合……夏侯缪萦听到自己的心跳之声,瞬间悬到半空之中,砰砰然,如陡然被拨动的琴弦,急促促,一发不可收拾……

连呼吸,都几乎忘了。


状态提示: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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