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夏侯缪萦……你嫁的人,从来都是本王……本王想要你做什么,本王想对你做什么,你都没有拒绝的资格……否则,本王会让你比现在痛苦百倍,生不如死……”
凛冽话声,从男人凉薄唇瓣间,一开一合,一笔一画,徐徐倾吐而出,但闻字字如刀、句句似剑,尽数射在夏侯缪萦的身上,她看到,他阴鸷寒眸,冷的像一块冰,卷着锐利的边,仿佛随时都会将她倒映在他眼中的一抹身影,刺得体无完肤,鲜血淋漓,再难愈合……生不如死……那夜,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也曾经说过要让她“生不如死”……交叠的影像,在这一刹那重合,夏侯缪萦不知道他与他,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却只觉遍体生寒,有如直堕冰窖,周身的血液,都一并仿佛冻了住,漫出无尽的恐惧与不安来……咄咄目光,仿若来自幽冥地府,锁着她不停的折堕至万劫不复的境地。夏侯缪萦突然如此的不甘心:
“凭什么?”
剧烈的挣扎,像一尾困于网中的鱼,急于逃离让她窒息的灾劫,夏侯缪萦反抗着,嘶吼着:
“赫连煊,你凭什么操纵我的人生?我与你,除了一纸婚书,什么也不是……放开我……我要跟你和离……我要离开你……”
赫连煊静静望着怀中张牙舞爪的小兽,冷戾眉眼间,神色晦暗,明灭莫测,却在女子喊出“我要离开你”五个字之时,陡然一厉……铁钳般的大掌,蓦地锁住女子纤细手臂,轻轻一拧,便将她所有的反抗,尽数消弭于如樱唇瓣里不能自抑的逸出的一声痛呼中,男人大掌,随之用力一扯,夏侯缪萦的整副身子,便被他一把翻转过来,直直撞上那坚硬如石的马车壁……后背生疼,男人健硕身躯,却已陡然压下,将她牢牢挤逼在胸膛与车壁之间,凶猛的力度,像是要生生将她揉进他的骨头里一样,毫无缝隙,紧密贴合……夏侯缪萦听到自己的心跳之声,瞬间悬到半空之中,砰砰然,如陡然被拨动的琴弦,急促促,一发不可收拾……
连呼吸,都几乎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