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破镜子怎么这么不经夸,一夸就碎。”紫螳螂无比焦急,还有些不安的回头扫了眼穿山甲打出的地洞,还好没有恐怖的黑煞溢出。
丁川清秀的小脸上虽然露出一丝心疼,但并没有过多的吃惊,因为这面青铜古镜乃是丁川的父亲丁九寒在他三岁生日的时候送他的生日礼物,他的父亲曾明确告诉过他,这面古镜虽有莫测之能,但却只能使用三五次,算是一件禁器,威能无穷,此数却有限,算不得真正的宝物。
经过这一场惊心动魄的遭遇,一人三兽凝神戒备,不敢放松一丝一毫,生恐那妖异恐怖的黑煞再次涌荡而出,就连他们唯一的依仗——那株盘神树,也被高大的魔影给吞噬了,可以说他们现在命悬一线,如果滔天的黑煞在猛烈的汹涌几次,他们定然会沦为没有神智的怪物。
时间就这么在他们担惊受怕的煎熬中流逝,天色渐渐由暗转明,繁星褪去,天色将明,隔着白色的光膜,能看到东方天际升起一道鱼肚白,一丝红霞破晓而出,鲜艳的彩霞将东方天际的云彩都染得通红一片,一轮朝阳从地平线尽头缓缓升起,阳光普照人间,一种温暖祥和的气息扑面而来。
“呼……”
一人三兽全都大松了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总算平安落地,丁川的一头黑亮的头发都被冷汗给浸湿了,紫螳螂三头妖兽也状态萎靡到了极点,在这诡异至极的驱魔洞中每多呆一天,都备受煎熬。
随着太阳越升越高,山间的雾气都被蒸散了,狭小的驱魔洞内再一次涌出了五彩仙雾和充裕的灵气,一瞬间又变成了如同仙境般的宝地。
“盘神树也被毁了,不行,再待下去,我们很难熬过今晚。”丁川清秀的小脸上满是凝重与担忧,就因为和别人打了一架被惩罚把小命丢了就太不值得了。
“不如我们挖洞逃出去吧!本座再待下去会自己把自己吓疯的。”紫螳螂说着一把将穿山甲拎了过来,让其在临近山洞口的地面上打出暗道逃离出去。
银色的穿山甲的状态极其糟糕,原本粗长了些的躯体又缩小了一大圈,浑身的血液精气都被昨晚那道恐怖的魔影抽离了出去,它双眼无神,靡靡欲睡。
“尼玛的,再睡就睡到阎罗王床上了。”紫螳螂愤怒不已的踢了穿山甲一脚。
“我……我,实在太虚弱了,等我恢复些气力再挖洞。”
穿山甲本是太古遗种的后代,血脉高贵强大,此时却没有了一点太古凶兽的凶气与架子,安静的躺在山洞角落里吞吐五彩仙雾。
丁川皱眉道:“即便它恢复了实力也不够强大,不如我们将力量全都输入穿山甲体内,这样挖穿山洞指日可待。”
有了这个计策,他们再不迟疑,安静的沉浸在修炼中,吞食五彩仙雾入体,囤积海量精气填补亏损,驱魔洞内各种神华闪烁,仙雾流动,神圣异常。
……
此时的西川大陆,历经数月后再掀狂潮,某日夜间,毗邻西川大陆血枫林禁地的众多修士看到两道惊人的光束冲天而上,一金一蓝两道惊人的光束照亮了整片西川大陆,宛若接通了浩渺九天,击穿了地表,连通了黄泉九幽,大地剧烈摇晃,如同爆发了海啸地震,临近的数百座插天巨峰都在一瞬间崩塌,滚烫的岩浆和冰河一起涌荡而出。
无边的山林在一瞬间化为了飞灰,无数的山间凶兽被乱石砸死掩埋,无数的村庄城镇在一瞬间塌陷,冰山火海,生灵涂炭,毗邻血枫林禁地的众多修士都感到了一种灵魂的震颤,有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那是对绝代强者的敬畏与畏惧。
“天呐!这是大帝的气息嘛!我怎么感觉我双腿发软,直欲跪拜下来……”
“我感觉到一种至强至圣的仙灵气息,比至尊气息还要令人惊惧……”
一种至尊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五域震动,人族沸腾,万灵惊惧。东邦、南幽、中荒、北溟四大神域的苦寒贫瘠之地,十几道强大的恐怖人物从沉寂中睁开了双眸,隔着无尽虚空向西川望来,但却只看到滔天的金芒和蓝光在天地间浩荡不息,无法看透本源。
正在万千生灵颤栗不安的时候,一道如神似魔的高大人影从血枫林深处冲了出来,他全身都被炽烈的金色火焰焚烧,双目赤红,衣衫尽碎,浑身染血,尽管如此,他依然没有被烧死,他宛如疯魔的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一拳轰碎了虚空,破空而去,凄艳的鲜血洒了一地,将数座山岭都砸踏了。
“嘶!”
观者莫不心惊,忍不住倒抽冷气,这人是谁,竟然能从号称有死无生的西川禁地血枫林中闯出来,这绝对是一个绝代豪雄亦或一个盖世魔王。
“天呐!难道是他?那个从天荡神山复出的白衣力王。”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动容了,半年前,千年一现世的天荡神山开启,之后闭合时一个实力深不可测的白衣力王劫持了蝠人族的七王子要闯西川禁地血枫林,之后更是三拳两脚将老蝠王打的重伤垂死,而今那位威名远播的魔王从凶名赫赫的血枫林间生还而回,虽然他受了极重的伤,但料想也只有他能一拳轰碎万丈虚空。
如此恐怖的战力让每一个修士都胆寒,在胆寒的同时又无比的羡慕、神往,如果谁能像他一样能拳破虚空,在这四海五域就是横着走也没人敢放个屁。
“蝠人族的七王子呢?他和那个白衣力王一同进了血枫林,怎未见他出来?”有人将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