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萧继远就皱起眉,伸手把衣服系好,别开头。
“萧某冒犯皇女,罪该万死。此事我自会去陛下面前请罪。皇子不必担心!”
什么?听着这话的意思,这小子是准备不认账!二皇子气得肚子都要炸了。
他的淑哥妹妹有什么不好?长得也漂亮,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萧氏和耶律氏联姻,就是天经地义。他萧继远凭什么看不上淑哥?
屋里的耶律淑哥刚被两个宫女扶起,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听见这话,也是气得差点吐血。
好啊,萧继远!他明知道自己钟情于他,却宁愿去父皇面前请罪,也不愿给她一个承诺。
他就这么讨厌她吗?真是欺人太甚!
哼,绝不放过他!
于是皇女立即嚎啕大哭,扯着自己的头发喊道。
“别拦我!让我去死!我不想活了!堂堂皇女,被人如此侮辱,我还有什么脸面活着!父皇!女儿心里好苦啊!”
“听听!你这混账东西!你是存心要把皇女逼死,是不是!”外面二皇子也跟着咆哮跳脚。
萧继远只觉得这一切是如此荒唐。自己怎么会落到这个境地?明明是来谈判议和的,怎么就染上这一身脏水。
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让这些吃饱饭不干事的耶律皇族出来害人!
他觉得自己已经够倒霉,可偏偏屋漏恰逢下雨天。
“二皇子,萧大人,你们两个这是……怎么回事?”
威德郡王萧恒德竟然回来了,听见声音也过来凑热闹。
这下人都到齐,大戏可以开锣!
二皇子立刻拉住萧恒德,嚷嚷道。
“郡王爷来的正好!出大事了!”
他是不嫌丢人,恨不得把事情闹大。
“这,这……出什么事了?”萧恒德就是个老狐狸,其实早就在外面听了个大概,进来还装傻。
二皇子却不知情,拉着他一五一十把事情又说了一遍。
听着二皇子添油加醋的叙述,萧恒德还不时往衣冠不整的萧继远这边瞥,看得对方羞愤难当。
“郡王爷!你给这事评评理。皇女对他萧继远的心思,咋们这一路都是看在眼里。耶律家的女儿嫁给萧家的男儿,就是天经地义。堂堂皇女,金枝玉叶,难道还委屈了他萧继远不成?吃过了不认账!那可不行!”
二皇子说的义愤填膺,一副最佳好哥哥的模样。
“皇子息怒!皇子息怒!若是信得过老夫,就听老夫的。”萧恒德连忙安抚。
“这……你说!”
“当务之急,皇女的伤势要紧。金枝玉叶,有个万一好歹,我等可如何向陛下和娘娘交代。还是快请太医过来给皇女,别落下什么伤才好。”
“对对!郡王爷言之有理。”
一听落下伤,屋里的耶律淑哥也有些急了,她的伤口就在额头,万一留了疤可不好。对,赶紧先治伤!于是不再闹腾。
“我等先暂时回避一下,让皇女回屋稍加收拾。”
“那他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二皇子伸手一指萧继远。
“萧大人又不会跑。这男人家的事,还是咋们男人家私下说得好。皇子,你说是不是。”
“这……”
“这儿可是鎏玥,咋们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呀!有损皇室颜面!”萧恒德语重心长道。
“对对!郡王爷说的是啊!”二皇子这才想起皇室的面子。
萧继远在心里冷笑,方才这两人屋里屋外咆哮嚎啕,早就把大齐皇室的颜面都丢尽了。指不定现在整个皇宫里,都知道这朝阳宫里大齐人丢脸出丑了!
耶律皇女套上衣服,被两个宫女搀扶着回自己的屋里,等太医过来看伤势。屋里只剩下三个男人。
威德郡王把跟在身后的小太监打发走,又对二皇子道。
“皇女那边总还是二皇子你照看着点比较合适,皇女也安心。”
“可这里……”
“殿下要是信得过老夫,就让老夫先劝劝萧大人。”
“诶!也是我那妹妹太痴心。那我可就交待给郡王爷了。”
“老夫晓得,晓得。”
好说歹说把这草包劝走,屋里就剩下他和萧继远。
萧继远一直梗着脖子不说话,直到此刻,才恨恨一拳砸在桌上,低声怒吼。
“我是被人算计的!”
威德郡王瞥眼看他,抿了抿嘴,又摆了摆手。
“萧大人,此时此刻,还说这些做什么。”
是啊,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就算他是被人陷害的,又能如何?难道还能让时间倒流?回到事情没发生之前?
可他心里……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耶律淑哥是正经的皇女,虽然不是萧氏所处,身份略低,可配他一个外臣,也是绰绰有序。可问题是,男婚女嫁,总要两厢情愿。他不喜欢她,就不想凑合。
本来也只是不喜欢而已,闹到现在,他更觉得恶心。这被人陷害着硬逼着接受,叫他如何能忍!
“难道,我就非得……咽这口气?”他恨恨道。
萧恒德看了他一眼,心里一阵冷笑。
这个萧大人啊,还是太年轻!
年纪轻轻就功成名就,如今又深受皇上信赖重用。以至于这年轻人就飘飘然不知轻重,有点得意忘形了。!
其实他对萧继远的前程一点也不感兴趣。一直以来,冷眼旁观萧大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皇女,他是乐见其成的。
萧继远已经势大,若是再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