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不翻脸的,还得看有没有实惠才是。”杨师道这家伙抚了抚眉头笑道:“而王世充这家伙,最擅长乘火打劫,若是他真的能够尽取山西南部,那就等于是在我关中面前,筑起了一道防线,而且还截断了我们与唐国的联系,可谓一举两得。就算是窦建德有什么想法,也得好好掂量掂量一下。毕竟如今我华夏复兴军的战斗力已然是路人皆知,王世充也有理由,咱们华夏复兴军,才是他们中原诸雄的劲敌,不防着咱们一点,怕是到时候王世充可就难过了。”
“嗯,这倒也是,唉,不知其人,便不知其计”韦云起紧皱的眉头总算是稍稍舒展了点,但是仍旧阴云未消。看到他如此,本公子心里边也颇为感动,忧国忧民之态,可非是做作,因为我很了解其人品。
昔日杨广当政之时,韦云起就数次为民进言,奈何皆被杨光当成了耳边风,甚至到最后,于脆就把韦云起给扔进了大牢。经历此番劫难,韦云起终于对杨广,对隋朝死了心,不然,想要让韦云起来投靠我,还真不知道能不能行。
“好了好了,云起兄你也别再多想了,今日无事,哥几个都到我家去聚聚如何?”我步上了前来,拍了拍韦云起的肩膀朗声笑道。
“那可太好了,臣可是有好久都没尝过陛下府中的御厨的手艺了。”杨师道呵呵一笑道。
“少扯蛋。”本公子听到御厨这两字不由得白眼一翻:“那家伙原本技术还没本公子好,岂能称什么御厨?要说起来,小弟倒是当得起这个称呼。”
呷的一声……本公子一回头,房玄龄一头撞在柱子上,旁边的韦云起一个踉跄,差点摔下台阶摔个狗啃泥。
“陛下,您,可是堂堂天子,总不能就为了这么个称号去抢厨子的饭碗吧?”杨师道哭笑不得地指着我道。
“哦,也对,呵呵,不好意思,我又忘了这破事了。行行行,别多说了,哥几个都一块去,还有你们俩,愣什么神,都走。”本公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下巴,回头朝那两名正准备继续于工作的秘书喝道。
一行十数人径直离了皇城,朝着我的府邸行去。不过杨师道还有韦云起几个算是我的旧友,所以先去拜见了我娘亲,然后一块杀向后院的水榭。
酒宴摆开,美酒佳肴齐上,欣赏着池塘边的繁花朵朵,感受着习习凉风,吃吃喝喝,吹牛打屁,不亦快哉。嗯,俺的两个婆娘都已经大起了肚子,实在不适合出现在这种场面上。
更重要的是,瑶光妹子现如今已经对美酒的思念达到了一种饥渴的地步,但是又不能喝,她要是来这是陪客,绝对是一种折磨。所以于脆就和着青霞姐两人躲在屋里边吃点小菜,下下棋什么的解解闷。
至于李玄霸,这家伙倒是想溜去跟瑶光蹲一块,毕竟这里虽有佳肴,但是美酒他却畏之如猛虎。不过瑶光妹子自然不会让他得逞,揪着他问了几句话后,一脚把这家伙给踹了过来,照瑶光妹子的说法就是,酒量是练出来的。
甭管你爱不爱喝,都得努力练习,要不然,怎么好意思自称爷们?老李家兄弟姐妹快二十个,就没一个不会喝酒的,唯独李玄霸这厮。
对此本公子甚至觉得好奇,担心这家伙是不是酒精过敏患者,甚至还让李医生给这家伙看了看,结果屁都没查出来,不过也是,身体里边的缺少乙醛转化酶这种玩意,不是这个时代的科学手段所能够了解的。
被自己老姐训丨得灰头土脸的李玄霸只能表示无语,灰溜溜的窜回了水榭,猥琐的躲闪推辞着别人的敬酒,努力的在涮鸡腿和羊排。
吃着喝着,酒至半途,房玄龄、杜如晦还有那马周纷纷跳出来吟诗颂赋,时而感人肺腑,令人欣喜感慨,时而叽啦鬼叫,令人大倒胃口,横糟众人鄙视,亦有人专门兴灾乐祸,比如李玄霸这厮。
最后被因为其中一首诗念错了一个字而被这家伙讥笑得恼羞成怒的杨师道揪住,灌了这家伙一两盏之后,李玄霸一脸懊恼与悲愤的翻着白眼直接壮烈了过去。
本公子很是欣慰地叫来役仆把这货扔客房去,想不到,这家伙居然酒量大涨,而且是涨了一倍,过去一盏倒,现在两盏才呃屁,说不定再练上个三五年,就能三盏才趴下。
第二天一大早,天高气爽,同样心情很是舒畅的本公子领着灰头土脸的李玄霸一块往皇城行去。看到这家伙脸色青白的模样,我不禁笑道:“怎么,莫非昨天晚上的两盏酒一直醉到了现在不成?”
李玄霸一脸苦色地笑道:“可不是吗?那师道兄也是,不就是笑他几下有啥了,非得要逼着小弟饮酒,说什么既然哥俩好,我笑他无妨,但他敬酒小弟也得接着,不然不是兄弟。”
“谁让你笑得那么张扬大声?师道兄不恼羞成怒找你的岔才怪。”本公子摇了摇头,一脸兴灾乐祸地道,嗯,杨师道念错,连本公子也在笑,不过都是在暗笑,谁像李玄霸似的咧开嘴在那笑得那么夸张,不找你找谁?
“唉,早知道就不笑那么快活了。”李玄霸一脸懊恼地在那小声的嘀咕,听得本公子在一旁翻起了白眼,这还用说吗?杨师道还算是脾气好的,要是落到程咬金之类的老流氓手里边,别说两盏,一坛都有可能。
“对了姐夫,到时候我问娘起,可千万别说小弟喝醉了,就说是咱们哥俩聊天聊得太晚,所以小弟就在你这里借宿了一夜如何?”嘀咕了一会,李玄霸又想到了另外一件大事,赶紧凑过来要跟本公子串口供,省得回家了挨窦女王收拾。
我点了点头,没走两步,李玄霸又赶紧道:“别忘了跟我姐也说一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