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茹抬头张望。
“方小姐在看什么?”林国庆不解地问。
“这里,挺僻静的哈。”方茹幽幽地说。
的确。她带着桐桐玩,到了会场的边缘。
林国庆搞不清方茹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难道……她是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太过鲁莽,幸好周围人不多,她还不至于太过丢脸,有机会修复跟我的关系?
正这样想着,林国庆听见方茹又来了一句:“嗯,路灯也没开。不错。”
现在临近黄昏,天色已黑,但距离开路灯还有一段时间,可以说是一天中花园最昏暗的时间。
她为什么要提起这个?
难道说……
不知道为啥,林国庆忽然觉得有点小激动呢。
“嗯,也就是说,没人能看到咱俩。”
说完,方茹抚上了他的胸口。
喔喔,这进展太快了吧?
但林国庆也不打算拒绝。进展快,说明方茹识相嘛。
宁少爷一定会很高兴的,会怎么奖赏我呢?
林国庆美滋滋地想着,忽然领口一紧。紧接着整个人天旋地转,脑后一痛,竟然被摔倒在地?!
这,这是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做的?
方茹手握大力符,脚踩在林国庆的肚皮上,低喝一声:“小鱼!”
“喵!”
小鱼立即从她的外套下面钻出来,冲着林国庆的连就去了。
【慢!】
小鱼和方茹脑中同时出现了锅的声音。下一秒,锅突然凭空出现,准确地说是锅的木头身体凭空掉了下来,一屁股砸在了林国庆的胸口!
林国庆只觉得眼前一黑,嘴巴噗地一声客串了喷泉。
而锅尤不解气,对林国庆拳打脚踢,专门照脸打。
只见林国庆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大了一圈,又一圈,然后再一圈。直到猪头已经无法形容了。
方茹:……
想了想。她戳了戳锅的肩膀,“那个,要不要这个?”
锅回头一看,抓过她递来的手指虎。套上之后继续揍的。
这下方茹就放心了。球形关节比较脆弱,戴上特制的手指虎之后,就不用担心锅的身体会受损啦。
嗯,还别说,锅真的有功夫在身。看来以前他说要教自己功夫。不是没来由的。
方茹在一旁,一边嚼着从长桌上搜刮来的点心,一边悠哉地给锅站脚助威。
很快,同样与会的人们发现了异样。花园的一角夜色似乎格外浓重一些,而且其中,似乎还传出了呜呜的声音?
越来越多的人朝这边投来困惑的视线。可是实在太不真切了,甚至让人分不清这是不是他们的错觉。
忽然间,路灯亮了。
方茹收回了笼罩身边的淡淡的云雾,拍拍锅的肩膀。“行了。到点了,别打了。”
锅冷哼一声。直起了身子,长袖一甩负手而立。然后尤不解恨地踢了林国庆一脚。
他的手不再捂住林国庆的嘴巴,所以这一次,林国庆终于如愿以偿,嗷地一声叫了出来。
整个会场一片哗然。
然而在逐渐清晰的小路上,他们只看到一个宽袍大袖的男子负手而立。只见他一身玄色长袍,仙风道骨。无人可以辨识的容貌更平添了几分神秘。
这……走错片场了吧?
然而在场之人没一个笑得出来。那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气几乎能把整个基地冻住。大家大气都不敢喘。
再加上他脚边躺着的那人状物,正在痛苦地辗转反侧,看着就让人心惊肉跳了,谁还敢多说一个字。
“你……”宁大全宁大财两兄弟丢下怀里的女服务员。拨开人群跑了过来,“这怎么回事?方茹,你干什么!”
锅猛地转头,瞪向这对双胞胎。
不止宁大全和宁大财。凡是在他视野范围之内的人,顿时感到一阵胸闷气短。
方茹拽拽锅的袖子。“吴先生,罢了。”
人家毕竟是宁家老大的亲生儿子,你把他们的魂儿吃了,万一他们的老爹伤心到跳楼,北方基地可要大乱了。
锅很不情愿地“松口”。
宁大全和宁大财这才觉得喉头一松。连忙大口喘气。
方茹从人堆里找出晚宴的组织者:“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的老师,吴先生。听说我今天应邀前来,于是也想过来散散心。”
说到这儿,方茹笑了笑。“不过,似乎有些人并不欢迎我们。那我们先告辞了。再见。”
虽然地上的那位很明显就是她或者她身边的这位吴先生打的,但没有人敢上前阻拦。因为方茹那和风细雨的笑容很明确地传达了一个信息:谁敢出声就让你跟他一起作伴。
“等等!”
哦,还真有傻大胆的?
宁大全和宁大财没想太多,只觉得方茹不识好歹,非常恼怒:“方茹,你少狗咬吕洞宾。我们看你孤身一人,好心好意给你找个依靠,你不领情便罢了还把人打伤。怎么,看不起宁家么?”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也是很压人的。
基地中谁不知道,宁家是流氓中最有本事的,巨头中最无赖的。底线对他们来说,就是用来打破的。被他们缠上的人,绝对别想有好日子过。
“怎么会呢。”
方茹完美的笑容,找不出一丝破绽。“我只是气恼这位林国庆先生,竟然敢假借您二位的名号行动。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宁家少爷既然想帮我解决终身大事,肯定不会挑这么个歪瓜裂枣过来。他不过是一个传话的,竟然敢冒充是您二位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