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那一副嘴脸,李东有点上火,这孙子果然叫做扒皮强,心黑地很。
当铺强却甚是得意,夹着雪茄抽了口,又不客气地点了点他,说道:“李先生,如果你很想买的话,就要舍得出钱,如果你不舍得出钱的话,我们就没必要再谈,我的时间非常宝贵,不能多陪你,是买还是不买,我希望你爽快一点。”
李东瞧了眼身边一直不吭声的石在东,见他无精打采地干坐着,一副老实巴交的可怜模样,不闻不问,李东便推了他一把道:“石在东,我是帮你买东西,你倒是说说看,该出价多少?”
石在东木讷地摇摇头,“东哥,我早说过,他不好说话,不会讲价。”又抬头看着他,殷切地说道:“我求求你,六百万买回来,以后我有钱再还你,我不行就我的儿子,我儿子不行就孙子,总之不会使你为难。”
“……”李东皱眉瞧着他,不由间,在心里好一阵叹气。
犹豫来犹豫去,终究是没有办法,李东只得一起身,走到当铺强的桌前道:“拿戒指来,六百万我出。”
当铺强听后笑颜大灿,轻拍着掌道:“好、好,李老板果然爽快……”忽的一顿,又眼光狡黠地说道:“可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六百万你可买不到这枚戒指,六百万是给穷街坊的价格,你要想要,必须七百万。”
“……”李东眉头一皱,脸色慢慢变得森寒,问:“当铺强,你想黑我?”
见状,当铺强身边两个大汉慢慢上前,眼光都很有杀气,盯着李东,只待一言不合、即刻动手开打。
当铺强也板下了脸,冷哼了一声,不客气地说道:“小子,明摆着告诉你,老子就是在黑你,七百万一分钱不能少,你要是不愿意让我黑,你可以滚啊。”
李东冷笑道:“当铺强,我给你六百万不要,你一定要七百万,只多了一百万而已,你真的就很开心?”
“发财、发财、发财、发、发……”
就在这时,桌上那鸟笼子里头,白毛鹦鹉瞧见几个人围在了一堆,便很兴奋地扑翅摇扇,用粗涩的声音学起了人语。
一时间,当铺强瞧了一眼白毛鹦鹉,满是横肉的脸上堆起了笑意。
随后,他慢慢地站起身来,夹着雪茄长吸一口,又轻飘飘地朝李东脸上吐了口烟云,揶揄地说道:“小子,七百万好像是不怎么开心,连我家小白都懂事,劝我加点价,要我加到八。”顿一下,探开一手收在在胸前,比画了个斜八字,笑呵呵地说道:“那就按小白的意思,八八八发,我要八百万,一分钱不能少。”
李东瞧了瞧左右两个打手,心头动了动,道:“这样看来谈不好,那就只能不谈了。”说着一转身,径直走向门口,像是出门,石在东见状,急忙起身跟上。
“我呸!”当铺强满脸轻蔑道:“哪里来的白痴,跟老子来谈价钱,脑子里进了水!?”又冲李东的背影嚷道:“快点滚!小心老子看你不顺眼,扁你一顿!”
不成想,李东压根就不滚,他只是走到门口探出头,看了看走廊上的动静,见长长的走廊左右并没有人,便关了关门试试隔音效果,再将木门小心关紧,拴上链条。
见状,当铺强指着他吼道:“小子!你想干什么!?想在这里耍横!?”也不用他交代,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一左一右绕了过去,卷起袖子慢慢逼近,冷眼盯着李东。
李东把身边的石在东慢慢扒开,噙着冷笑上前,说道:“扒皮强,你既然想拔掉我一层皮,那我就别客气,先剜掉你一块肉。”说着指了指眼前两个打手,“动手啊,来啊。”
话未落音,当铺强把眼睛一瞪,“打!”
顿时间,一个大汉挥起一只钵大的拳头,呼地一声,从左近打向李东的面门。
李东躲也不躲,一个上步贴身,嗨地一声大喝,竖起左拳格挡,右手往前一插,噗的一招插喉,那大汉捂住脖子往地下一倒,呃呃呃地嘶吼,像掉在地上的金鱼一样,只能张嘴喘气。
与此同时,右近处的大汉趁李东来不及转身,仗着魁梧力大,猛一个熊抱扑上,将李东一把箍住,牢牢锁紧在怀里,想活活勒晕李东。
李东挣了挣身体,察觉这家伙蛮力如牛,便在心里冷哼一声,绷紧身体慢慢低头,然后猛一跺脚踩他的脚背,趁他吃痛,又猛一昂头,砰地一声大响,李东以后脑之力,狠狠地撞在了他的鼻梁。
那魁梧大汉剧痛之下仍不松手,可双手环抱之力已经减弱,李东又一手反抱住他的脖颈,猛一扭腰,一个过肩摔啪地一下,将这人直挺挺摔倒在地。
书桌之后,眼睁睁看见牛一般高大、自己的金牌打手被他轻易放倒,当铺强突然间慌了神,这才及时想起书桌上的电话,急忙伸手打电话招人,可才刚刚拿起话柄,只听梆地一声大响,一只坚硬无比的酒杯迅速飞到,狠狠砸在他的脸上,顿时间,打得他满面鲜血,只得捂着鼻子,蹲桌底下嗷嗷惨叫。
躲在角落处的石在东看见李东生猛如斯,不禁吓得心惊肉跳,他没想到当铺强手下赫赫有名的蛮牛张与拳师彪,只在一瞬间就被他轻易放倒,更没想到李东如此胆大,敢对闻名老街的扒皮强动粗。
李东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理负担,他嘴角噙着冷笑,慢慢上前,一把提起当铺强,摁在座位里,问:“扒皮强,咱们再来谈一谈买卖,现在你可还想要八百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