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世,你作为挽歌陪在我身边时就是如此。
恢复了记忆很快就离开了我。
这一世我知道,恢复了记忆的你也一定会离开。
这就是为什么一连两世我都尽量保护你,却不让你想起过去的原因。
歌儿,没有人错过一次之后还会再错第二次。”
东岳转身握住她的手,她却并未甩开,只是冷冷的注视着前方。
“我多希望…我们现在还是在仙都。
你唤我师傅,我宠着你惯着你保护你。
只要我唤你一声月奴,你就会飞奔到我的身边。
我不在乎世人的眼光。
我不怕别人嘲笑我作为师傅却违背lún_lǐ娶了自己的徒儿。
在天上时我未能给你一个圆满。
到了人间,我希望我们能在一起。
可是…”
曲歌冷笑一声轻轻将自己的手从他手心里抽出。
“东岳,人不会永远都那么傻的。
月奴说过,她这辈子都要陪在你身边没错。
她也说过,相信你,会原谅你的一切。
但是…月奴已经死了。
被曲歌杀死了。”
她缓缓站起身:“我多么庆幸自己恢复了记忆。
我多么庆幸没有继续爱你。
东岳,别再纠缠了。
或许,我们真的没有缘分。
不然为何我们相识了一千万年。
世间所有认识我们之人都说我们很般配。
可我们却一直没有成亲?
知道吗,我们是用这一千万年的时间离开彼此。
现在,是时候了。”
她起身,不再顾忌什么转身离开。
曲歌冷冷的笑了一声。
月奴,月奴…
她内心深处
也那样渴望过。
如果她还是月奴该有多好呢。
起码,她不会觉得难过。
每天就那样简单的活着。
唯一的心愿就是扑倒师傅。
那时的月奴,与曾经的曲歌一样。
没有痛过,所以不懂得如何去恨。
那日,她天雷阵中,发现腹中有异样才察觉自己怀孕了。
被尊为上神的她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摊血水从自己身体中落出。
她知道,她失去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那一刻她心如死灰,完全没有了生的意志。
她只想随着那个孩子一起离开。
永远的从东岳的世界中消失。
她虽然不知道东岳最终用什么方式帮她拢聚了魂魄。
但她从来都不感激他。
曲歌离开后,念歌载着东华来到东岳身边。
东华蹲在东岳面前:“爹,娘为什么又走了?
她又生你气了?”
东岳苦笑一声:“爹可能真的犯了弥天大错。
不然为什么你娘就是不肯原谅爹呢。”
“我娘说,一个女人的心很小,就只能装下一个人。
可也可以变大,装下全世界。
她说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伤害的。
还说…什么来着。
啊,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的时候。
她会觉得这个男人比全世界还大。
爹,你说我娘是什么意思呢?”
东岳凝眉,目光深邃。
“你娘还在生爹的气。”
“爹,你前途堪忧啊,加油吧。”
东华说完有模有样的拉住了念歌的手。
“我们去旁处玩儿吧。
让我爹一个人静静。
想想要怎么才能把他的女人追回来。
不过爹,你不会我娘摆摆臭脸你就放弃了吧。
那可不是我想要的爹爹。”
“放心吧,为父没有那么容易被打败的。”
“那…爹爹加油,念歌走吧,去玩儿咯。”
念歌没有做声,揉了揉东华的头。
他幻化出鹰身,驮着东华往银河那头飞去。
东岳沉声,这个小子,真是…鬼灵精。
一万年的老小孩儿果然是不容小觑。
在莽荒,人们都称现世为六道所。
莽荒之帝夜谦生辰那日。
莽荒与六道所之间的空间门打开。
从六道所去莽荒为夜谦贺寿的人一共有五个。
东岳,曲歌,罗摩,琉煌月,明秋。
那日,曲歌特地耽误了很长时间,才慢悠悠的离开仙岛来到莽荒。
她进入莽荒之前,被远处摇晃着飘来的琉煌月给拦住。
琉煌月似是又喝了不少的酒。
他手搭在曲歌的肩膀上,一开口就满嘴的酒气。
“怎么…这么晚…咯…才来?
你可是…咱们六道所的…领头人,咯。”
曲歌伸手指点着琉煌月的脑袋,将他推开几分。
按理说,被莽荒邀请的人都该是神级的才行。
可琉煌月是个例外。
他是早就有上神资质却死活不肯受上神封号的上仙。
他说这样可以显得年轻点。
可是有一段时间,曲歌经常叫他‘老东西’。
她说,她是想要帮琉煌月清醒一下,认清现实。
这世上,年纪最大的莫过于他了。
如果他都要装嫩,那就有些太不合适了。
叫着叫着,她发现他还是一样厚脸皮的装年轻。
不肯接受上神封号。
慢慢的,她也就放弃改造这个桀骜不驯的疯子了。
“看你这表情,怎么好像嫌弃我似的。”
月老恬不知耻的更凑近了些。
曲歌一脚将他踢的向前踉跄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