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的时间,曹宝福、李大憨、李大狗陆续返回,因为他们也发觉了一个问题,送回营地的人马太多了,曹宝福这边最少的一天是五船人,最多的一天二十船,大憨跟大狗那边人数少一些,但送回来的都要养着,这些天虽说南边来的粮船一直在卸粮,可营地里的粮食就是不见多。
让李大河估算了一下营地的人口,数量大的让人吃惊,小十万人马,外营又向南扩了两倍有余,连绵的帐篷、草棚一眼望去也是蔚为壮观。
为了使打擂公平一些,李大成选完一次之后,并没有再选,而是一直让人在营地散播消息,上百两银子的安家费,对一些义和团的大师兄二师兄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对普通的拳民来说,这样的价格足够卖命了,现在不用李大成自己维护名声,并来的拳民都在小心翼翼的巴结黄河拳的弟子,他们都在期待着下一次打擂呢!
曹宝福、李大憨、李大狗回来之后,李大成就在谋划第二次打擂了,因为有些分歧,这打擂也就拖了一天,依着李大成的想法,打不翻十人一律遣返,能打翻十人的才收留。
但曹宝福那边认为有些不妥,他觉得打翻五人就够了,这么多人都放走,只怕会惹麻烦,李大成一想也是,拳民大多是难民、百姓,指望着他们一个打十个,也不怎么现实,以他的标准,前前后后十多万人能剩下五六千人就不错了,剩下的十多万怎么办?
他们在这里干上几天,弄到路费、粮食之后,就会安然回乡吗?这显然也有些不可能,他们接下来会干什么?接茬闹拳呗!
降低一下标准,选出一批精锐,让普通的拳民打掩护,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法子,经过这次出去并拳,李大憨跟李大狗身边都聚了一群兄弟,这样一来,相对精锐的人马,他们也能大致的驾驭了,曹宝福的意见中肯老成,李大成采用了,一天的时间,他是在考虑人手的划分。
有了详细的计划之后,轰轰烈烈的擂台战又开打了,这次除了鬼头刀、老漕勇、护船的人马,黄河拳所属的弟子人人参与,李大憨、李大河、李大狗三人这边,自然是有些特殊照顾的,他们的班底表现不佳的那些,也是可以稍微降低一下标准的,一来可以让这些人更加亲近三人,二来也为黄河拳上下的弟子立个规矩,有些时候听话、忠心,大师兄是不会忘记你的,有额外的照顾。
小十万人的擂台打了一天一夜,李大成的鬼头刀扩到了一千两百人,曹宝福的老漕勇也加了三千青壮进去,大憨、大狗、大河三人,一人四千人马,黄河拳精锐的数量,到了一万五左右,其精锐程度与之前也不可同日而语了。
训练之法,李大成也传给了大憨三人,除了手下的黄河拳之外,李大成特别要求三人必须训练一队三百人的精锐,这些人是配枪的,剩余的士乃得李大成也没忘了曹宝福的老漕勇,五支具备一定火力的义和团就这么在沧州府建了起来。
人数太多,操练也就成了麻烦事儿,在沧州府眼皮子底下操练,有些不怎么靠谱,无奈李大成只能将李大憨留在营地,将曹宝福、李大河、李大狗往孙家大院方向推了一推,那边没什么州县,即使人多,有沧州府的掩饰,黄河拳依旧算是伏在暗处的一支义和团势力。
自己手下的七员大将,李大成也有了明确的分工,李诚有的职责还是做买卖、藏银子。
曹宝初、李大福一个负责船工,一个负责漕船的护卫;李大狗、李大河两人是先锋、闯将;李大憨有勇有谋可以独当一面;至于曹宝福的老漕勇则是整个黄河拳的盾牌,一旦事有不济,殿后的就是他们。
七八天的时间,李诚有也回来了,他没有仔细的探查河南的黄河航道,而是去拜访了豫北的两大盐枭,通过他们的关系,理顺了一下河南的商路,这样的做法李大成也很赞成,现在的买卖只是临时的,没有必要铺设太多的东西,有了大致的框架就好,即使现在建的再完备,义和团闹完之后,也是要打散重来的。
李诚有带回来的不止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这段时间忙碌的运河航运,让山东那边盯上了他们,大清的官员傻吗?他们不傻、他们很精明,短暂的漕运兴于直隶,又多山东人,不用细想,这支商队也与义和团有着不清不楚的联系。
山东那边不发难,只是因为李大成在不断的迎合他们,将来他们未必不发难的,漕船、银子、粮食是财富,漕工是剿灭义和团的功绩,一旦翻了天,山东那边就会立即发难,该是到了散去大多数难民的时候了。
沧州府周边的盐货,因为巨量义和团拳民的加入,已经全部运到了运河沿岸,接下来需要的人手就少了,原本那些难民,也赚的差不多了,手里的银子应该足够维持一段时间的生计了,留下新来的,遣走赚了一些家底儿的,以防各方发难,才是李大成接下来的主要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