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洪带人下去,很快就抓了一百多人上来,打头儿的一个见了李大成之后,连跪带爬的到了李大成脚下,就带着哭腔开了口。
“二爷饶命!”
内鬼,是非杀不可的,不杀振威军以后就没法儿带了,瞧着跪在地上的这位,李大成叹息一声,何苦牵累家人呢?
“晚了!现在不止是杀你的事儿了!
这些都是内鬼吗?”
回了一句让那人面色惨白的话,李大成转头向管事问到,一百多内鬼,即便要警示振威军也不能这么杀,一百多家,弄不好就得涉及老老少少几千人的,杀人立威要有限度,杀了这一百人的家口,其亲眷必然要怀恨在心,为了振威军为了大计,这些人也得一遭除掉,连续株连下去,人杀起来就没数儿了。
“不是,十几个小队长跟王长秀搭的伙,其他人都是他们召集的。”
“嗯!那就把人找出来。”
说完之后,李大成回头又差人去了振威军在微山营地,那里有花名册,王长秀几个人,免不了是要灭门的,是否杀戮无辜,李大成没心思考校这些,震慑振威军才是更重要的,这消息要传到东三省的。
“你不能杀我!我是振威军的兵将,杀我犯法!”
十多人被绑成一堆,王长秀那边在生死之际,也没了对李二爷的惧怕,梗着脖子,硬气的跟李大成说理,若是早有这样的硬骨头早好了,临时之际才有,晚了!
“犯法?犯法的事儿多了,但不包括杀你,你是振威军,就按军规来办,振威军军规,不听号令者,杀!
做振威军的内鬼,你们的胆子不小,老子不仅要杀你们,还要杀你们的家人,带着家人下去之后好好思量思量,人怂不要紧,但有些东西你们是不能卖的,记着下辈子别做这事儿了。
杀你们的家人,老子也知道不对,但为了让更多的振威军不犯这样的错误,你们的家人就只能冤死了,放心,我给你们机会,送你们的家人一程。
若我是你,就老老实实的,你们若是不老实,死也不会那么痛快的,有些错不能犯!”
几句话,把王长秀几个说的没了声响,株连振威军士卒,这事儿不是好事儿也不算坏事儿,总是株连全家,振威军的军心,李大成拢不住,所以株连在振威军之中,并不算好事儿!但不株连,又不足以示警几十万振威军,杀十几个人的全家,不多不少也算合适,只要宣传得法,王长秀这十几个人以及他们的家眷,足以让振威军不出内奸了,所以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至于杀戮无辜,这个李大成全不在意,以后振威军要杀的无辜之人太多,不差这几百个的,不管国内还是国外,大多数人都是无辜的,但无辜又能怎样呢?身处这样的世道,无辜与否不是决定杀不杀的因素,利益才是!
有利于一国崛起,无辜之人也该杀,无益于一国崛起,有罪之人该不杀就不杀,这才是准则,摆平了王长秀等人,李大成这才看向了营地的管带跟管事。
“营地内的孩子,损伤了多少?”
这话李大成一直不想问的,只怕问出了结果,让他不能接受,但问题总要面对的,若营地的孩子死伤过多,李大成就会当着所有学童的面虐杀所有涉事的人,包括他们的家人,有些事情做了,他李大成就是现世报。
有了这样的虐杀,也能培养一下学童们的狼性,加上警示震慑振威军的效果,这样的利益抉择,决定了王长秀等人的生死,而不是李大成。
“十二个,都是得急病不治而亡。”
十二个的结果,让李大成心里一震,深深的看了营地管事一眼,这个结果还真是出乎意料,这个时候的医疗条件极差,学童们又是冬季经过千里跋涉到达微山的,几万人十二个死伤,也算是奇迹了。
“你做的?”
“不是,是张管带做的,他带着人时常为孩子们打鱼的,一些身子弱的,都是张管带看着的,病死的那十二个孩子,除了几个是体质太弱之外,大多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二爷,属下可以死,但张管带确实尽力了,您能不能放他一条生路呢?”
听了营地管事的话,李大成又看了看地上的那条辫子,这人打错了吗?或许吧?
但再来一次,李大成还会这样做的,一营管带,做成这个鬼样子,杀了他都不解恨的。
“话你也听了,怎么样?觉得冤吗?”
“二爷,属下张振甲不冤!二爷将数万孩童托付给振甲,振甲却让他们忍饥受冻,杀了振甲也不冤!”
孩童营的管带张振甲是个极硬气的人,虽说李大成不知道被揭了头皮的痛苦,但他经历过伤痛,知道那种痛彻心骨的感觉,这位能憋着正常说话,绝对是个狠人,若是能再硬气一些,去前线领军足够用了,心智如铁石一般的人,才能带出不溃之军。
“杀了你?杀了你,老子就是恶人了,这营地的孩子们会怎么看我?
死罪免了,但活罪难逃,这十几个人包括他们的家人,你带着你这一营的人马,去教教他们背叛出卖振威军的后果,人杀得不惨烈、不干净、不冤屈,你这一营的人马一个也别想活!
杀完了人之后,你去东三省吧!
人不能太怂,你是抓着枪的振威军,谁敢欺负威胁你,就宰了他!好好的给老子记住!”
李大成这边处置完了张振甲、王长秀,顾其行那边的援军也来了,听说李二爷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