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法于外洋本是好事儿,可北洋上下走的却有些偏、有些乱,时代如此?不!应该说是人心如是吧?上面那一小撮人心如是,北洋上下,作为谄媚工具多于军事工具呐!这样的军队能打仗?
坐在前线的一张桌子上,看着振威军上下单方面的轰塌一座座租界区的建筑,听着周围不时响起的喝彩声,掂弄着手里没多少分量的账册,李大成觉得战死在津门,比活着走出去、走下去,要容易的多。
一时的血性,逼迫一下也就有了,一族的血性该如何激发?没有血性,身后这四亿多百姓,就跟他手里的振威军没两样,会被一步步逼上一条弯路,上面的那些个大人物张张嘴说些屁话很轻易,可活在下面的这些人委实不易呐!
不管不顾,只顾自己的安乐日子,自然可以活的很轻松,这成吗?这怂吗?坐在太师椅上的李大成想起这个的时候,只觉得屁股底下被放了一张钉板,坐不住呐!只觉得腔子里的血,在一个劲的鼓动澎湃,这腔子血洒在敌人身上,恐怕比安安稳稳的撂在棺材里要过瘾吧?
“过瘾?这词儿不错!老子要玩就玩刺激的!”
合上手里的账册,李大成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无非就是游戏一场,照着最过瘾的来,至于其他,谁他娘愿管谁就去管。
“二爷,这话怎么说的?”
站在一旁的聂士成被李大成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弄懵了,不知道刚刚这位说的是什么意思。
“哦……咱们给洋鬼子们来玩个刺激的如何?”
“请二爷示下!”
“你说,这振威军是摆成军阵上去,死的少呢?还是乱糟糟的一拥而上,死的少?”
“军阵严整,只要操练得法,比乱糟糟的上去死的少!”
扫了一眼被新式枪械搞得手忙脚乱的振威军上下,聂士成说这话的底气也差的很,这样的人马想要操练出来,没有经年累月的苦练怕是不成的,别说年了,就现在洋鬼子给津门留下的时间,得按着时辰来算。
“就这么些呆头鸟,你能让他们操练得法?”
“二爷,乱糟糟的上,怕溃散呐!”
“溃散?往前溃散自然是可以的,往后溃散,聂军门瞧瞧这些个拿枪的督战队,你敢带着人溃散下来吗?
笨鸟乱飞,这主意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