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卫军不上,就只能振威军上了,你这逼宫大不该呐!
赶紧勒住武卫军的人马,将格林炮、赛电枪架到城头之上,一旦振威军溃散,杀之!”
罗荣光也是带兵之将,有些东西他看的明白,振威军上下需要时间形成战斗力这是肯定的,桂顺跟这位二爷带着这么多人马进驻津门,津门的各处武库还没打开呢!振威军能有什么战斗力,这才刚开始,就让洋鬼子逼到了城下,桂顺能好受?这位二爷能好受?
一旦武卫军顶不住洋鬼子的压力,洋鬼子的军队打不下津门必然会窜向西沽一带,这样一来振威军上与不上,都是一样的结局了,一旦振威军溃散满盘皆输呐!
“耀庭老哥,他们真敢不顾津门百姓的生死,如此行事?”
聂士成不是不明白,他也是在赌,赌李大成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舍几十万津门百姓于不顾,舍百万京津百姓于不顾。
“唉……功亭,你这是糊涂了,大沽口已经陷落,洋鬼子的人马也在集结,租界的洋鬼子军队看似在守,可他们转身就能强攻啊!
一旦你的武卫军挡不住,明后天洋鬼子的攻势必然会到津门城下,那时候振威军上下军心不稳,弄不好就是一触即溃的局面。
那位是在为振威军上下争取时间呐!津门百姓的死活?他们会管才怪呢!津门丢了,京师离着丢就不远了,老佛爷还在京师呢!”
罗荣光一语惊醒梦中人,紫禁城中的老娘们才是关键,莫说是京津了,就是整个直隶的百姓也不及京中的老佛爷重要呐!为了她,下面的人什么事儿不敢干?现在轮到聂士成不上不下了,一旦振威军溃散别说是武卫军上下了,整个大清,京畿一带就全完了。
“那就让武卫军上去!”
咬了咬牙,聂士成决定依着李大成之前的说法行事,葬送下面的四千武卫军。
“晚了!振威军前锋已动!”
两人几句话思虑局势的功夫,西门外的振威军已经开始了动作,望着远处的烟尘,聂罗二人面如死灰。
“他怎么敢?”
“他怎么不敢?为了以后的战事,此事不得不做啊!
功亭,咱们小看那位二爷了,他不仅是心机歹毒,而且在军略上有过人之处。
刚刚入营的时候,你见过振威军的旗帜吗?那是銮驾的仪仗,而且是分八旗的,几万仪仗旗帜,几十万人马齐聚津门之下,此事应当可成。
如那位二爷说的一样,现在咱们只能祈求满天神佛保佑了!
一旦洋鬼子压上来,振威军溃散,丧国之罪呐!咱们谁也担不起的。”
听完了罗荣光的分析,聂士成也算是明白李大成的苦衷了,为了让振威军有时间形成一定的战力,要么投入武卫军要么投入振威军,聂士成逼宫了,人家不管不顾就投了振威军,可这样做的后果也是极为严重的,即使此事有九成九的胜算,万一遇到了那一分,也是满盘皆输的局面。
带着懊悔冲到武卫军的阵前,聂士成尽了最大的努力约束人马,而罗荣光那边,也在号令自己的残军,将城内不多的格林炮、赛电枪架到了城墙之上。
此时的李大成也在充满血腥味的府署大堂里慢慢踱着步子,让振威军扎在津门东南,此事虽太过行险,但不得不做呐!
振威军到达的消息只怕瞒不住洋鬼子,一旦振威军裹足不前,就是怯战,若是没有紫竹林的枪炮声,拖一夜没什么的,但武卫军那些人不让人消停,他们那边开打之后,振威军再不上去,就是露怯了,四千武卫军的作用不小,但武卫军现在的军心有些涣散,硬让他们上去也怕露怯呐!
聂士成的逼宫只是其次,真正的原因还是武卫军吓不退租界内的洋鬼子,振威军数量太大,即便手里没有武器,再配上几千武卫军,洋鬼子也该害怕的,现在只能玩虚张声势的手段了,但愿洋鬼子们能慑于振威军的人数,选择后撤吧?
战争,当你的战略用完,敌方的情报用完之后,就是一场押上全部身家开盅看大小的豪赌,其中的不确定因素有很多,当你无力可施的时候,只能祈求好运气站在自己的一边了。
当双方不得不兵戎相见的时候,就没有稳赢的战争,赢了结果你或许会输掉过程,输掉结果或许你也能赢得盆满钵满,如何来区分一场战争的输赢,很难!很难!
有了一条军规,振威军的行动毫不犹豫,留给李大成、聂士成、罗荣光三人的却只剩了煎熬,他们三个都怕租界区的洋鬼子们不管不顾,来试试振威军的深浅,振威军现在就是一浅水湾,一阵急促枪炮打上来,必然要溃散的,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中军前锋已达驻地,更多的振威军还在不断涌向津门东南角。
为此李大成拖延了对义和团的剿杀,为此罗荣光站在城头挥汗如雨为溃散做准备,为此聂士成死死的盯着租界区,一旦洋鬼子压上来,就是赌上一切的决战!
眼看着一队队振威军在城防东南扎住阵脚,一面面代表着銮驾的旗帜,分八旗被钉在荒芜的土地上,受煎熬最大的无疑就是聂士成了,此事因武卫军而起,虽说刚刚已经杀了擅自开炮的十几个将官士兵,可即便是掘了他们八百代的祖坟又能如何?于事无补啊!
聂士成现在只能依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