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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娅被仆从领到了宴客厅旁的偏厅,里面很安静,在坐的人,在奇娅一进来后,就把视线投到了她的身上。
仆从不知什么下去了,奥林和卡兰也被留在了外面,奇娅进来后,眼神直直地向前看去。
坐在正中上首的是一对头发花白的老人,老头头发整齐地向后梳着,露出宽宽的、满是皱纹的额头。眼袋明显,但是眼神明亮,嘴边一圈白须,脊背挺得笔直,威严硬朗。
老妇雪白的头发在头顶盘了个髻,用一个弧形的银发箍箍着,深蓝色的眼睛温润一片,一脸激动和热切地望着自已。
在他们的下首坐着三个中年男子,和三个中妇人。左手第一个坐位上的人奇娅见过,正是继承了爵位的阿撒奇?贝尔,奇娅的舅舅。那坐在他下面的两个中年男子,应就就是二舅和小舅了,那三位妇人应该就是三位舅妈。
“见了长辈,只知道傻站着,不知道行礼打招呼吗,你的礼仪教养都到哪里去了!”一道浑厚威严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奇娅看向自已的偏宜外公,张张嘴,唇瓣几经开合,终究没能唤出声来,只是略略施了一礼。
礼毕,抬头看到一张铁青的脸,
“只知道行礼,不知道问安吗,你哑巴了?!”
奇娅把头稍稍垂下来,缩了缩肩膀,两只手紧绞着。在在场的人眼中,一付被吓到了的样子。其实她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抓狂的表情。
奥林叔叔这个大骗子,说什么不会给我难堪,这老头一见面就一付吃了枪药的样子,早知道就不来了,受这份莫明其妙的窝囊气。
“老东西,你给我省省吧,孩子好不容易来一趟,前不久刚吃惊受怕一场,你还要吼她。吓她,把她吓坏了。我要你好看!”一道比老头还呛的声音随之响起,奇娅悄悄抬头瞅去,只见那老妇一手指着老头,一手掐腰,正在那狠狠在数落老头,老头扭着头,不吱声,任老妇发作。
老妇发作完老头。然后转过头来。看向奇娅,目光立刻变得柔和起来。
“奇娅,不要害怕。你外公就这么个驴脾气,其实你能来,他心里高兴着呢,快到前面来,让外婆仔细看看!”老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神期盼地向奇娅招着手。
奇娅站在那里,静静地看向老妇,没有动作,老妇见状,眼中立刻涌出了泪花,又唤道,
“奇娅,快过来啊,我是外婆啊……”
老妇的眼泪让奇娅的心一阵紧缩,不由得向前迈近了几步,在距离老妇三四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老妇遥遥地向奇娅伸出手,手指在空中轻柔地描画着奇娅的眉眼,口中不断地呢喃道,
“像,真像,凯丝儿,我的凯丝儿啊……”
老妇泪如雨下,哭泣成声。
“母亲,您别这样……“阿撒奇见老妇痛苦,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搀住老妇的一只胳膊,坐在右手边的第一位中年妇人同时也动了,搀住老妇的另一只胳膊,柔声劝道,
“母亲,快别伤心了,再哭坏了身子!”
其他的舅舅和舅母也围上前去,纷纷劝慰,将奇娅遗忘在了一旁。奇娅看着眼前的母慈子孝的画面,觉得心里特别的悲凉,她从熟悉的世界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时也没有感到过的悲凉。
通过这种悲凉,她才知道,原来她心里对这份亲情,还是有着期盼的。
“当初就不应该让她嫁给那个人啊,否则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去了,让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老妇人带着哭腔说道。
那我又算是什么?奇娅听后,心里又一阵发堵,对于今晚来参加这个酒宴,真真是后悔到了极点。
“唉……”奇娅轻叹一声,再看了一眼前已经把她忘得一干二净的亲人,打算转身离开。
“站住,你准备到哪儿去?”老头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奇娅挺直了背,转过身时,脸上已经挂满了礼貌的笑容,
“我看老伯爵此刻好像并不适合待客,您还是赶紧着处理您的家务事吧,本大公就不再打扰了!”
奇娅的话,让整个偏厅的气氛都冷凝了下来,只有她脸上的笑容,灿烂的刺人眼。
“你……你刚才说什么?你叫我什么?你再说一遍!”老头的脸由青转红,像烧红的铁块似的。
“我说……”奇娅哂笑一声,刚要开口,就被老妇激动地给打断了,
“凯丝儿,凯丝儿,不要走啊,孩子啊……”说着就要上前来拉扯奇娅。
“老夫人,您认错人了,我不您的凯丝儿,我是奇娅?理查斯?卡莱安拉!”奇娅后退几步,躲开老妇的手,客气而疏远地对老妇说道。
老妇听了奇娅的话,哭声顿止,脸上的神情怔然而痛苦。
“奇娅,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外婆说话呢!”阿撒奇皱着眉头对奇娅喝道。舅母们也都一脸责怪地看向奇娅。
“呵……”奇娅轻轻地笑了一声,笑容里满是自嘲和苦涩,她的目光从屋内的每个人脸上掠过,环视一圈,然后说道,
“好吧,我道歉,不该打断这位老妇人的美梦,更不该来参加这个宴会,现在就告辞了!”
“奇娅,别走,刚才是外婆不好,外婆一见你……你和你娘长得那么像,一时悲从心起,没忍住,你就当外婆老糊涂了,别往心里去啊,还没好好说会儿话,怎么能这么快就回去呢?”老妇收拾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