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这个地步,殷素素已经绝望了,她本为雪耻而来,却又接连受辱,霎时心冷如死,暗道:“罢了,我不是这小贼的对手,此仇待来世再报吧。”左腕一翻,长剑却是疾刺自己胸口。
云歌大叫道:“不可。”手臂一伸,小指一拂,又将她短剑拂落,这一手是集“金蛇缠丝手”和“兰花拂穴手”于一体,他左手一捞,将短剑抓在手里。
殷素素目毗欲裂,眼中直欲喷出火来,叱道:“小贼,你羞辱我还不够吗?还待怎样?”声音颤抖,几不成语。
云歌怕她还要寻短见,控制住她的双腕,说道:“刚才对招之间,多有得罪,我向你道歉。可你半夜三更摸进我的房间,又不分清红皂白的拔剑相向,这可是你的不对。”
殷素素还想挣扎,云歌只好将她双手箍在胸前,从背后将她高高抱住,不用说,这个动作又是暖.昧之极。有了之前被“拂”的经历,殷素素也懒得说什么了,咬着牙,说道:“姓云的,姑奶奶今日技不如人,栽在你手里,随便你用什么手段整治,姑奶奶我若是皱一皱眉,就算白在这世上走了一遭。”
云歌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就这么抱着她伸手点亮了房中灯火,说道:“小姑奶奶,我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整治你,若你不着急,我慢慢想,或许过个三五年会有好法子,到时候再找你试试如何?”
终于看清楚她脸上表情。此时的殷素素两颊青白,满眼泪水,若不强自忍住,早已籁籁落将下来,一时手足俱颤,竟说不出话来。
云歌心中颇为不忍,倒并非他心软,而是回想起来,自己的举动,的确有不妥之处,于是松开手,肃容一揖,说道:“殷姑娘,在下虽非正人君子,也绝非轻薄纨绔之辈,适才多多有所冒犯,还望恕罪。姑娘如心存过节,岂不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不稍待时日,精修武功,伺机而动?如此轻生,怎称得上英雄行径?”
殷素素见他居然以大义相责,淳淳劝诱,实感啼笑皆非。若说他又加戏弄,那满脸神情却又恳诚得无以复加,一时疑窦重重,更不知说什么好。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人撞开,俏生生的黄蓉,一脸惊谔地看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