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为什么放他们走?”云山派一名弟子不解地问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算了吧。”云歌淡淡一笑,“命令晚上守备的弟子警戒点,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属下明白。”那名弟子领命下去。
见一切安排妥当,云歌打开掌门手册,悄悄地把天罡北斗阵的防护给关了。
…………
冯三四人遇到张三棍带领的大部队时天夜已经黑了,夜空中繁星点点,没有月亮,倒是个偷袭的好日子,只是刚刚才被对方发现,现在就立刻去攻,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太妥。
“帮主,对方肯定有所防备,要不改天吧?”冯三试探性地问道。
张三棍咧嘴一笑:“这才叫出其不意。你们刚刚的潜入被发现了,正常情况下都会认为不会再有袭击了,我偏偏要攻他个出其不意。”
冯三侧着脑袋想了想,觉得帮主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只好附和了一句:“帮主英明。”
张三棍也不多说话,手一挥,让后面的人继续跟上。他这次带了二十多号人出来,都是帮中武功排名最前面的,真的是殊死一搏了。他很郁闷,他很憋屈,好不容易招了云中鹤这么一个传奇侠客,虽然声名不怎么样,但武功在当下也算是数一数二,可这还没有多久,先是被人挑落擂台,紧接着脑袋都被对方送过来了,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一点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这种气你叫他如何受得下去。
“帮主,我看还是算了吧。那个云什么的,武功真的很高。”冯三心里还是有点不安,想了半天,还是鼓足了勇气说道:“我在他手里走不过二十招,更何况连云长老都……”
张三棍怒叱道:“不要再提云长老,越提我越来气,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说罢嘴里又嘀咕了一句:“白白浪费一根虎鞭,还不如我自己吃了呢。”
过了一会,似乎还不解恨,又骂道:“你也真是个脓包,不就是被他打败了一次嘛,至于这么怕吗?再说这样影响士气的话,我先砍了你!”
冯三被他一骂,立马吓得不敢说话,硬着头皮在前面带路。
一行二十余人默不作声地行走,没多久已到了一片树林中间。小径窄小,两侧都是大树,枝头上绿意依旧,树下却堆满了成年的枯叶,几乎已将小径盖满,不易认路径,脚踏在枯叶上,发出沙沙怪响。
“奇怪,白天经过这里的时候转了好几圈都没有出去,现在看来这树林也没有多大,几步就穿过来了呀。”冯三忍不住说道,他很是纠结刚刚的那片树林,白天可真是困了他好久。
张三棍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他,而是回过头来对后面的人说道:“应该已经进入对方门派范围了,大家散开,举火为号,按计行事。”
“不知三棍兄唱的是美人计还是什么计呀。”一个怪腔怪调地声音响起。
“谁?”张三棍一惊,喝道。
“我靠,你都跑到我家门口来了,还问我是谁?”云歌从阴影中走出,哈哈一笑,挤眉弄眼道:“等你们好久了,才来呀。”
话音刚落,身后亮起一大片火把,紧接着刚刚经过的树林中也是火光闪闪,张三棍一行不知不觉中已经陷入了对方的包围圈。
眼见情形不对,冯三也真是沉着,冲着张三棍大喝一声,“中计了,帮主快走!”话音还没有落下,人已经提着朴刀冲上去了。
“冯三退下!”张三棍喝道,事到如今,想要全身而退已经不可能了,云中鹤死后,冯三算是帮中武功数一数二的了,不能再折在这里了。
可是已叫晚了,冯三已疯子似的挺剑进攻,一招“白虎跳涧”,但见刀光闪闪,鸣声震耳,正是“五虎断门刀”中的起手式。
云歌不紧不慢地从腰间抽出长剑,剑尖轻灵地闪动,“叮叮叮叮”声脆响,轻灵潇洒地点开对方攻来的朴刀,身形开始踏进,越女剑法中的“拭刃浣纱”一出,剑尖突然冲破冯三的防守,直攻对方的胸口。
冯三大骇,急急后撤,连封了六剑退了八步。可是,云歌始终与他保持距离,剑从他对招的空隙中,可怕地钻入,接二连三快速绝伦,剑尖只在他的胸部弄影,险象横生,把他迫得连招架也力不从心,手上发僵,脚下不灵,一退再退,他的眼中出现了死亡的阴影。
烟雨楼大会之际,云歌仗着升了级的《越女剑法》,武功已是超出了同期的掌门类玩家一大截,有了《玉.女.心.经》相助之后,又连番恶战田伯光的快刀和欧阳克诡异的拳法,对敌经验又是多了几分,此刻论武功修为早已经远远超过对方一大截。
云歌信手挥剑,脚下如行云流水,紧楔不舍,一面出剑,一面叫:“你们谁也别想脱身,三番两次犯我,这次绝不手下留情!”
张三棍一时也没有想出什么话来回云歌,只得很光棍地喊了一声:“贼子看刀!”,话音刚落,就向云歌的背影纵去,刀如破竹,猛袭云歌的后心。
云歌像是背后长了眼,双足立定,一个旋身“铮”一声崩开他的朴刀,剑虹再吐,剑已送至张三棍的胸前,使的是越女剑法中的“反刃飞梭”,这一招本就是对付背后偷袭的妙招,张三棍刀法刚猛,遇到这种灵巧的剑法,又岂有不吃亏的道理。
张三棍急忙变招,改劈为横,护在胸前,云歌的长剑刺中刀身,旋即擦出一片火花。
云歌反攻张三棍,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