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鹰,在江湖上,可有能快速传播消息的帮派?”据秦澜心了解,这大魏朝虽然乞丐也不少,但并没有丐帮。
“县主,虽然有此类帮派,但是您要想消息散播到大魏朝各地,有个人能帮助您。”重鹰回说道。
“什么人?”秦澜心问道。
“丰和牙行的蓝庄主!您别看丰和镇不大,这位蓝庄主无论是在江湖上,还是三教九流,认识的人都不少,而且他手底下有很多牙婆、牙公,这些人的嘴传起消息来可是快得很。”
“可是他愿意帮我吗?江湖人都有自己的江湖规矩,我这次要对付的是董家,但也不希望到时候给别人惹来麻烦,最好这件事情能神不知鬼不觉,让人查不出来是谁散播的消息。”秦澜心不懂江湖事,也不知道江湖规矩,虽说她在丰和牙行买了很多人,但两者只是合作关系。
“县主放心,这件事情您交给属下来办,蓝庄主他一定能帮您办好这件事情。”就算不看秦澜心这位县主的面子,钟逸的面子蓝元那人还是给的。
“好,我交给你来办。”秦澜心很信任地看着重鹰说道。
第二天,重鹰就去了丰和镇,然后带回了蓝元的亲笔信,上面写着只要秦澜心一句话,丰和牙行任其调遣,而且保证她想把消息传成什么样都可以。
秦澜心定下心来,现在就静等着抓董家一个现行,然后彻底在世人面前撕掉董家伪善的面具,让他们的坏事丑事都公之于众。..
又过了两日,这天江风很大,一直到了晚上还刮得呼呼响,外渔巷家家户户都关紧了门窗,然后熄灯睡觉。
子夜时分,风更大了,突然二三十个黑衣人各抱了一坛酒将外渔巷给围住,然后快速地将酒给洒在墙角屋后。
正在这些黑衣人拿出火折子准备顺风点燃的时候,只听得锣鼓喧天震声响,忽明的火把把外渔巷照得如同白天一样光亮,随即就有人大喊道:“着火了,抓贼呀!”
而这些黑衣人眼见不对想要逃,却被突然飞降下来的武功高手全部给擒获,此时只见愤怒至极的外渔巷百姓都从家里冲出来,然后拿着锄头、扫把、扁担等物要和这帮贼人来拼命。
“真是黑心肠的东西,竟然真的要放火烧死我们,太没有王法了!”今天夜里,外渔巷的百姓根本就没有安心入睡,就在这些黑衣人来之前的两个时辰,秦澜心已经让人通知了他们中的一部分,告诉了今夜董家要派人来烧外渔巷的事情,为了不打草惊蛇,把这帮恶人捉个现行,大家在屋里才忍着。
可是当黑夜中闻到随着江风而来的浓郁酒香,他们忍得牙齿都要咬断了,兰妃的娘家又如何,也不能如此草菅人命。
百味食肆外边,倪大河等捕快也都来齐了,近三十个黑衣人全都被众人围在中间押跪着,不一会儿,又有人把柯继才还有另外几个人也给扔到了众人面前,这里面还有丁二狗、申婆子母子。
“好嘛,我说今个儿丁家怎么大门紧关,敢情申婆子、丁二狗你们也是同谋,自己逃命去了,要把我们都烧死在这里!”看到丁二狗、申婆子母子出现,有几个回过味来的百姓就开始狠声骂道,尤其是那些和申婆子关系还不错的妇人,更加恼怒十分。
以前,外渔巷有不少人家就是听了丁二狗、申婆子母子的挑拨和撺掇才会和秦家过不去,背地里说了秦家、邓氏几家不少的坏话,害得他们等秦澜心被封为县主之后,日日惶恐不安,这一切都要拜申婆子母子所赐。
“狗娘养的东西,最应该死的就是你!”好多人朝丁二狗他们愤恨地吐了唾沫,更喊道要打死这帮作孽的人。
“大家都不要激动!柯继才,如今你派人火烧外渔巷的事情,已经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你应该没什么话好说吧!”秦澜心今天穿着的是县主的制式衣服,也就说明她现在是以福江口县主的身份在处理这件事情。
与此同时,董其宏得知火烧外渔巷之事败露之后,就想杀人灭口,可惜他派出去的人也全都被秦澜心的人半路给劫下来了。
柯继才脸色灰白,他没有狡辩,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这一次他是必死无疑了,秦澜心一直就看他不顺眼,董家不但不会来救他,甚至可能杀人灭口。
不过,他不想死,所以他跪着求道:“县主,求求您别杀我,只要您保小的一命,小的把所知道的都告诉您!”
“我不杀你,因为你所犯之罪自有大魏朝的律法来制裁,不过,你把所知道的说出来,我会考虑替你求求情。”秦澜心肃声说道。
“好,小的说!这次火烧外渔巷都是兰妃娘娘的爹董其宏让小的做的,他说外渔巷的这帮贱民不识好歹,那就一把火全烧光!”反正自己十有八九活不了了,那死了也要拉董家的人垫背,只要董家倒了,说不定他的家人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
柯继才死到临头决定搏一搏,是因为他很清楚董其宏和吕氏的为人,这些年自己替他们做牛做马,也知道了董家不少的秘密,如今自己铁定会被董其宏舍弃,他做鬼之前怎么也要讨回一点东西。
再说,自己知道董家的很多秘密,说不定秦澜心也清楚这个事实,而他作为“证人”,在秦澜心这里还能有一线生机。
柯继才的这点小聪明,秦澜心又岂非看不出来,没错,要扳倒董其宏,柯继才的确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