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各样的声音渐渐响起,平时对皇甫暖玉敬着的人此时心里也已经产生了别样的想法,今天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先是皇甫暖玉、孙云月那些人故意刁难羞辱齐平宝,然后又挑衅秦澜心,结果前两局比试一局也没有赢,以后估计不会再有人称皇甫暖玉为“大魏朝第一才女”了。
虽然别人说话的声音小,但是皇甫暖玉和孙云月、孙云香几人都听到了,各个都是又羞又恼,今日秦澜心让她们如此丢人,这个仇她们一定要报。
皇甫暖玉更恨的是,这前两局比试秦澜心的才学名声早就传出去了,齐尧看着她的眼神也让她更加妒忌,今天本该是她大出风头的日子,都让秦澜心给毁了。
“暖玉郡主,你已经输了!”
以前宋夫人和蔡夫人也觉得郡马府的皇甫暖玉在炎埉国为大魏朝争光,算得上是一个值得肯定的奇女子,但今日却也让她们有了另外的想法,总觉得这皇甫暖玉的才学并没有外边传闻的那么厉害。
“不是还有最后一局吗!”皇甫暖玉现在已经不在乎什么彩头了,只要最后一局她赢了,那么就算之前秦澜心两局都赢了,也可以对外说那些对子、诗作都是无名老人写得,看她以后还敢嚣张,一定要把这秦澜心踩在泥里。
宋夫人和蔡夫人还有在场的人见皇甫暖玉还不死心,非要比到最后一局,她真是不懂得别人是在给她台阶下,让她输的不至于很难看,试想一下,秦澜心才学这样好,难道不会写字吗?
这里面对这一局完全笃定的,除了秦澜心,就是钟逸,因为钟逸现在每日都在临摹秦澜心的字体。
“待会儿你写得字送我可好?”下人们搬来高书案并摆上笔墨纸砚的时候,钟逸突然开口对秦澜心说道。
“师弟,你以前见过福慧县主的字?”经过两局比试,以徐琰为首的一帮才子们早就对秦澜心敬佩不已,都想要和她多讨论一下对联诗作。
“见过!”钟逸也没有隐瞒,怕是世上他见过的是最多的,因为他们两个时常通信。
“如何?”徐琰等人都围着他一脸热切地问道。
“你们待会儿自己看!”钟逸笑笑说道。
很快,下人们摆了两个书案,皇甫暖玉和秦澜心各站在一个书案之前,而徐爽亲自给秦澜心研磨。
“这局比试看的是郡主和县主的字,所以你们可以随便写!”宋夫人也是很期待。
皇甫暖玉冷冷地看了一眼秦澜心,然后提笔挥毫起来,如果说前两局她也是被人相助的话,那么这一局她完全是凭借自己日夜苦练的真本事,秦澜心终究是农女出身,她的字又能有多好!
而秦澜心提起笔却顿住了,她要写什么呢?
看着秦澜心迟迟不下笔,孙云香就讥讽地笑着说道:“福慧县主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字怕是不能见人,胆怯了?”
“你胡说什么,我姐姐的字写得不知道有多好!”哼,敢小瞧她姐,秦澜悦怒瞪了一眼孙云香,大家小姐了不起呀,欺负她姐的人都是坏蛋!
“就是,福慧县主别想太多,你写什么,我们都支持你!”这时,站在徐琰身边的一个文弱少年大声地喊道,他现在已经是秦澜心狂热的崇拜者。
此时,不知何处飘来一声锣鼓曲乐的响声,接着咿咿呀呀的老旦之声响起,秦澜心仔细听了一下,是她为吉祥戏班写的那出《岳母刺字》。
于是,她又蘸了浓浓的墨汁,然后在雪白的宣纸之上写下了“满江红”和“岳飞”五个大字,接着一鼓作气,将这首前世最脍炙人口的岳飞词作写了下来。
而这时,徐琰等人早已经忍耐不住地念了出来:“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那边皇甫暖玉早一步就写好了,还以为这次自己终于比秦澜心快了一步,却发现孙云香等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也诧异地朝着秦澜心那书案上看去,差一点就惊得坐在地上,那样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的字她再练几年也写不出来。
宋夫人、蔡夫人和徐琰等人简直用狂喜可以形容,明明是楷体可在一笔一划之中又给人全然不同的感受。
秦澜心看了一下时间还足够,就又写了一遍《满江红》,而这次她不再用大魏朝最常用的楷书,而是用更加飘逸潇洒的行书,字里行间的肆意不羁让看得人也能感同身受。
“这是哪种字体,我怎么以前从未见过!”徐琰如获至宝一般两眼放光地看着秦澜心这次用行书所写的字体。
“这叫行书,比楷书写得快,因写的时候如行云流水一般,更有着云的轻,水的秀,因此叫行书!”秦澜心写完之后解释道。
秦澜心一写完,钟逸就让人把这张行书写出来的《满江红》拿到自己屋里去,即便他是恭亲王府的小王爷,这时候也有好多人站出来阻止。
“钟逸,这比试还没结束呢,你现在就拿走,太不地道了吧!”齐尧笑着伸手就要去夺那张纸,但负责拿那张纸的下人还是躲了一下,他是小王爷的人,钟逸没说放手,他是不会放手的。
“师弟,我可是你师兄,这张行书写出来的佳作让给我!”徐琰一定要拿到这张字体去临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