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婵似懂非懂,“无权无势便不能保护你照顾你吗?”
“你没吃过苦,你不懂。”江怜南欲言又止,“前些年里我见多了,那些没权没势的,自保都难,遑论妻女……”
一声响雷打断她的话,抬头只见空中黑云翻滚,顷刻间雨滴已落下。
三人一路小跑,奔到不远处的凉亭避雨。等了两盏茶功夫,雨势丝毫没有要停的迹象,反而愈来愈大。
顾婵爱美,只穿着鲜亮轻薄的春装,适才淋湿了,此刻被冷风一吹,瑟瑟发抖,喷嚏连连。
江怜南听得皱眉,“再这样下去你要生病了。马车上有伞,我去取来。”
“让白桦去吧。”顾婵道,她想白桦会功夫,身体比她们两个都强壮。
江怜南也想到白桦会武功的事情,“还是让白桦留下吧,她的责任就是保护你呢。”
说完,快步跑出去,山路弯转,不多时已看不到她身影。
顾婵等了很久也不见江怜南回来,她又不喜同白桦聊天,总觉得不管同白桦说什么,最后都会被韩拓知道。虽然她并没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但就是不喜欢那种被他监视的感觉。
正百无聊赖间,忽见遥遥一道身影从雨雾中走来。
那人渐渐走近,手中高举十六骨油纸伞,上半身隐在绘墨竹的原色伞面之下,只见到雨过天青色的锦袍下摆与厚底墨黑皂靴。
顾婵不知为何竟紧张起来。
待到来人走进凉亭,伞面向下斜晃,露出隽美如谪仙的面孔。
除了韩拓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