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惊失色,吓了一大跳。谁*在房间里摆一口大黑棺,大半夜的,这可是会吓死人的!
顿时,平地卷起一股淡淡的阴风,吹在身上凉嗖嗖的背脊发冷。我不禁打了个哆嗦。暗骂这个姓尸的乘客的超级重口,晚上睡觉也不怕瘆的慌,难怪连个人影也看不见,丫的要换我也绝不在这种鬼地方过夜啊。
棺材过夜的房间,在我印象中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灵堂!
“太邪了,还是先溜吧。”我心中没底,本能的感觉这里不宜久待。
就在我转身将要开门的时候,只听棺材里头猛的传来一阵摩擦棺材板的沙沙声。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几乎是机械性的转过脖子看向那口大黑棺材,眼中满是惊恐。
沙沙沙……
声音极为清晰。这个声音是……棺材里有人在用指甲用力的挠棺材板!
棺材里有东西,还是活的!
“尸老头,是你吗?原来您老喜欢睡在这里啊,失敬失敬。”我试探道。
结果,棺材里声音一顿,停了下来。
“赤那,难道瞎说对了。”我暗道。
然而,棺材停歇了一小会后,开始摇晃起来。抖得越来越厉害,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竭力想要出来。
此时此刻,我脑中只闪过一个极为熟悉的词——诈尸!
小时候在松江呆过,可没少听乡下人说起过关于诈尸的故事。比如谁谁谁家的死人在灵堂呆一夜突然半截身子坐了起来,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子孙,而后被吓傻的人群连夜火化,就怕再晚一时半刻,热尸变僵尸,把活人全都拉到下面去陪自己。不过那时候火化不多,大都土葬,尸体从坟墓里爬出来,逛街看风景顺便吃人肉夜宵的事件也发生过几次,尤其是兵荒和灾年更甚。虽然诈尸没亲眼见过,但听的多了,有鼻子有眼的,倒也寒渗。
这个时候我心中早就把特0901骂了个祖宗十八代,这混蛋说好的调查可疑人物,说好的是人,是人,人!
突然,一阵剧颤,大黑棺的盖子从里面被移开了。
我一口大气没喘过来,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心说这里彻底没法呆了。
不再犹豫,我立马摸向门把手。这一转,突然感觉不对,门把往里转是开,可是手刚摸上去,门把手居然自己动了起来。
这只能表明一件事,“外人有人在同时开门!”我暗道不妙,里外夹击啊,难道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怎么办?
我一下子慌了起来,毕竟是第一次单独行动,经验大大不够。
“门没有锁,外面的人一定已经发现了里面有人。呵,没想到一个晚上不到,被人堵在房间里的糗事马上就轮到自己了。”想到这,我眼前一亮,摸向腰间手枪,我是不是也可以模仿一下特0901的把戏?算了,我还是比较喜欢直接来硬的。
第一时间把开关关掉,房间内顿时一片漆黑。
躲在门边上,淹了口唾沫,聚精会神,神经绷紧到极限,就等待开门的刹那,手枪伸在前方。这个距离,只要一开门,借着走廊外的灯光,敌明我暗,可以第一时间抢得出枪的先机。
然而万万没想到,下一秒,咔嚓一声,门……居然被锁上了。
我目瞪口呆。
只听门外,哆哆哆,有规律的敲击几下,频率时长时短,类似电码。几乎是同时,棺材里面也一并传来了类似的敲打声。
而后马上又安静了下来。
我额头上冷汗瞬间就流下来了。完了,外面的人和里面的“人”是一伙的,这招瓮中捉鳖啊。
突然,砰的一声重响,棺材板被踹开在地上。
“咯咯咯,咯咯咯……”一连串诡异的笑声阴恻恻的从黑暗中传来。
老人说宁可听鬼哭,不叫鬼对你笑。对你笑的往往是厉鬼,何为厉鬼,就是鬼中的狠角色,鬼中的地痞流氓,你没惹它,它也会要你命。不过既然是棺材里的,是不是该叫厉尸?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关键时刻,我发挥出东北爷们的豪气,叫道:“管你是僵尸厉鬼还是阎王老爷,吃颗花生米再说!”
啪,电灯打开。
扣紧扳机,瞄准棺材一看,咦,空的?东西呢?
只见棺材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层厚厚的棉被被压出人体的凹痕。
“跑出来了。”我心头一紧,连忙四下寻找,什么都没有。衣柜也是空荡荡的敞开,没有一个人影。
难道隐身了?
忽然,一阵凉气从头顶传来。
我顿时脸色大变,那东西在天花板上!特务训练的经验告诉我,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直接抬头,把白花花的脖子暴露在别人面前。
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电光火石间,在狭窄的空间内就地一个驴打滚,动作干净利落,一个翻滚窜到门前,双腿顶住门防止外面人突然进来,同时面朝天花板,以地板为依靠,双手握枪,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上方,那个东西的真身赫然呈现在我的面前。
这是一个身着裹身黑衣的尸体,爪子深深的扣在天花板上。身体部分只有一张苍白的脸露在外面。这张脸上,看不到眼珠,唯有两颗空洞的眼孔,大大小小的鲜红血管透过皮肤清晰可见,随着脸上肌肉的不规则抽动甚至能够看到血管的跳动。
“娘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冷汗直流,那个东西空洞的眼眶盯着我,没有进一步动作,看着极为不舒服。“管他什么东西,先下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