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还在热闹的敬酒,进到楼上给队员预留的房间里,三个爷爷让雪凤她们下去招呼客人。..
雪凤三人看爷爷们精神头都不错,也就沒多想,一起下楼。
薛郎也要走,却被八爷爷叫住。
薛郎不知什么事,也沒违背爷爷的意愿,站住了脚步。
八爷爷待雪凤三人出去,示意薛郎关上房门。
薛郎惦记着离去,但也不好马上就走。
他之前感觉到一阵心惊肉跳,但却又不具体,不知道是不是死神來了,或者在附近窥视,寻找机会。
但爷爷似乎有话要说,于是,他还是听话的将门关好,准备给爷爷们倒茶。
这一刻,八爷爷却严肃的说道:“小狼,酒里有人下毒。”
“下毒?…”
薛郎一惊,站住脚步,看着八爷爷,不知道他怎么发现的,是不是已经喝了。
八爷爷拿出一张被水浸泡过的餐巾纸说道:“这酒里有毒,我刚喝到嘴里就发现了。”
“啊…”
薛郎忙拿过那张餐巾纸,神色大变。
要是爷爷的酒里都有毒,那岂不是在座的都难以幸免?毕竟爷爷他们不可能有仇家,就算仇家,几十年了,人的样貌已经大变,根本沒办法对上号。
那只有一个解释,就是死神已经來了,并在酒里下毒,针对的本來是自己,但却无法靠近,所以,干脆全部下毒,或者原本就是要将自己和朋友一锅端。
感觉到手里的纸巾还湿漉漉的,薛郎快速拽出耳麦带上,下令道:“山猫,山鹰,泥鳅,一级戒备,我们的朋友已经來了…”
“是…”
耳麦里传來虎吼。
爷爷和五爷爷一直很平静,沒有吱声,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
八爷爷在这一刻却挥手打断薛郎的安排说道:“赶紧安排人把我的药箱拿來,我不确定这是不是黑寡妇。”
“黑寡妇?”
薛郎重复了一句,紧接着掏出手机,直接打给了训练基地,让那里的战士赶紧开车送人紧急赶來松江市,十万火急。
挂了电话,又给大奎打去,让他赶紧带着八爷爷的药箱赶來,有车去接,并让他安排好家里,千万不要出事。
大奎一听,立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遂安排媳妇去取药箱,沒有让山子他们去,而他,却不能离开山村,他必须坐镇。(
安排完取药箱,薛郎顾不上别的,先问道:“八爷爷,这黑寡妇什么时间发作?”
八爷爷这会却不着急了,慢慢的坐下,这才说道:“黑寡妇,是从你四爷爷的嫦娥拜月演变來的,分两种,一种是单独的毒药,发作时间在午夜子时,到天明前,毕保毒发身亡。”
子夜……
薛郎松了口气。
八爷爷既然知道这种毒药,那就应该有办法。
八爷爷沒有停顿,继续说道:“还有一种分阴药阳药,这才是真正从嫦娥拜月演变來的毒药,两者合一,人就亢奋,但半小时内必死,只是可以看出中毒的痕迹,并能够解掉,不留后患,不像嫦娥拜月,中者绝无察觉的可能,阴药阳药一旦合一就无解。”
阴药阳药?
薛郎眼睛虚了下,随即理解了什么意思,想來是一种药留在人体,人却无法察觉,另一种是催发剂,两者合一就毒发身亡,那之前安国斌和那杀手不正是这种表现吗?
念头转动间,他跟着问了句:“八爷爷,以你來看,这是前一种还是后一种?”
“要是黑寡妇,就是前一种。”
八爷爷很肯定。
得到肯定答复,薛郎心里又轻松不少,但依旧紧张,只是临阵不乱,才沒有显得焦急而已。
子夜发作,比这个半小时发作的要好对付的多,即便自己现在能解了后一种毒,但不确定是不是能留有后患,也不知道爷爷说的不留后患需要怎么操作。
.会是谁呢?
薛郎的眼睛眯了起來。
在他琢磨的当口,八爷爷却伸手道:“给我最长的金针。”
“好的八爷爷。”
薛郎快速从腕间抽出一根金针递给八爷爷。
八爷爷拿过金针,坐在那里却沒动。
雪亮不知何意,还惦记下去看看,但却要等到结果他才能走。
足足过了两分钟,八爷爷才捏着金针來到五爷爷身前,拿起他的手腕,在虎口的位置轻轻捻动刺了下去。
薛郎一边静静的看着,沒有说话。
八爷爷搓动金针提上來,刺下去,來來回回四五遍,这才抽出放到鼻子下仔细的闻着。
半响,抬头说道:“是黑寡妇,这是当年八臂天猿的媳妇软磨硬泡从你四爷爷那搞到的,这是你四爷爷潜心研究出來的,想解决嫦娥拜月的解药,却沒成功的毒药。”
“那为什么叫黑寡妇呢?”
薛郎好奇的问道。
八爷爷将金针放在了茶几上,这才说道:“黑寡妇第一种,中者的迹象是眼白中在一个小时后会出现黑丝,如果是阴药和阳药,那就两道,且细的多,在毒发前,眼白会慢慢发灰,且黑线十分钟就能出现,尤其第一种单独的,子夜过后,眼白整个漆黑,看不到瞳孔,看不出眼白,那时,就鲜有救活的可能了,所以,家里的媳妇注定成寡妇了。”
哦了……
薛郎明白了,这是制造寡妇的毒药。
明白之后他急忙问道:“八爷爷,我知道你能解了这毒,我现在是想知道谁下的,所以……”
八爷爷眯着眼睛却沒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