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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天色渐渐暗下来,估计再几分钟,天便黑了。 ( . . m)
公园里有些狼藉,血迹,以及树木倒下的痕迹。
李骁苦笑,估计明天得好好赔上一笔钱,这是破坏公物的行为。
他站都站不起来了,来之前,李颂甚至让他做好送死的准备。
他说:他不确定乔舒白是否真的可信。
可李骁,是固执相信的。
就算她说了那样的话,做了那样的事情,他还是相信的。
乔舒白没让他失望。
一只手伸出,展开在他面前,上面还有血迹:“起来吧。”
李颂比他好上一点,但也只能堪堪站稳。
这一次,他们算不上大获全胜,因为,四个除灵师身上,都有伤,尤其是其中一位,已经进入昏迷状态。
男人之间的友谊只有在经历生死后,才会更加真挚。
以前的李骁从未想过,他还有和李颂合作的一天。
而李颂似乎也没想过,那个一直游手好闲的侄子,还有这般的爆发力。
“走吧,已经联系上本家了。”
李颂道。
“小乔她……”
“先走吧。”李颂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天全黑了。
后来的李颂偶尔也会想,那个女孩,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去和那个怨灵相处的。
她说:“我不喜欢你,所以你做的每件事,都没有价值。”
干净又利落。
白天的时候,他就亲眼看着她吃下了“踪迹”,如果不出所料,天亮的时候,她就会消失,更别提她受了那么严重的伤。
————
回家的时候,她并没有看到殷千礼。
“喵呜~”
乔舒白退了退,避开猫咪朝她走来的步子:“他不在是吗?”
“喵喵喵……”不在不在。
替猫咪弄了些食物,乔舒白便回到了房间。
她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就算有,也会很快恢复,只是,身体渐渐冰冷。
浴室里刷刷刷的响起水声,弥漫的雾气让人看不清她的身形。
洗漱完毕,她便开始挑选衣服。
一切完毕,她才拨通了那人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才被接通。
“喂。”
“要出去吗,现在,嗯,我在环城铁轨那边等你。”
“……好。”
合上电话,她才向猫咪走去,摸了摸猫咪的头。
她的手因为碰触过热水所以不会显得太凉。
“要……好好照顾爸爸,让爸爸吃饭知道吗?”
“喵呜?”
猫咪蹭蹭乔舒白的手心,卖着乖一样。
“我当你答应了。”她微微一笑。
距离天亮,还有7个小时。
环城地铁在夜间,一般是不会发车的,可乔舒白,早早就和那边说好了。
今天,整列车上,乘客只会有他们二人。
他来得比她要早,刚刚从车上下来,乔舒白就看到了站在售票厅门口的他。
售票厅门口有一片台阶,微暗的灯光不能让台阶完全被看清。
他打开了手机的照明灯,灯光喷洒在台阶上。
“果然阿礼还是一样的贴心。”
乔舒白提着包,慢慢走上台阶。
“看吧,我就说我没什么好教的了。”
每次她说这句话,都会让殷千礼感觉到那股直白的疏离,就好像她要离开一样。
“走吧,我还没看过夜景呢。”
她主动拉他的手,就像两年前一样。
回握住,他点头。
乘务员只为二人检票,虽然好奇这两人为什么大晚上要来做环城铁轨,却也什么都不询问。
挑衙位置,二人并排而坐。
任何话语,似乎都难以形容此时的微妙。
火车开始行进,窗外一开始是漆黑一片,过了几分钟后,便开始有点点星光。
那星光,既有天上了,也有那透过窗子所看到的整个城市的灯光。
z市现在,还未沉睡。
殷千礼看着自己身边的女孩,她正撑着头,侧着身子看着窗外,嘴角是微微的笑意。
她永远都是淡然又温柔的,对于一切小事情,她都有足够的耐心。
这应该算是一次约会吧。
他想。
“在这种全世界都沉睡,而我独醒的感觉中沉浸,真是一种享受。”
她说着,面带微笑。
可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越是接近终点,她就越开始回想一个问题。
如果,一开始,她和白觉的关系好一些,会怎样?也许她会是一个好姐姐。
如果,一开始,就能得到父母的关爱,她会是怎样的,大概不需要整天面对那么多本,长大后,又是那么多文件。
如果,从来没有忘记过殷千礼,又会是怎么样的结局呢?
她会寻找他,帮助他,也许后来他们会成为好朋友,又或者恋人,甚至可能会结婚,会有属于他们的孩子。
她想了很多种如果,每一种如果,都那么美丽。
可她知道,没有如果。
她看着窗外,他看着她。
“……对了,阿礼,有份文件需要你签一下。”乔舒白突然转头,脸正好投入到他的眼里。
目光深邃,黑色的瞳孔里只有她的影子。
她愣了一下,拿出包里一份已经放置了很久的文件。
协议。
来自特派专员店的协议。
“这个其实很久之前就该让你签署的,”她拿出一支笔,递到殷千礼面前,“任务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