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一定要这么做!”安婧儿的眼神让张秀觉得危险,她默默掏出了手机,叫上了保安。.
也许是从小的生长环境不一样,楚默发现,自己也许是无法理解安婧儿这种人的。
永远都是别人的错。
即使,致人死亡,她还是觉得,那是理所当然。
“给白觉打电话,让他接走这个疯女人。”
“你说什么,你才是疯女人,你这个心狠手辣的贱-女人!”说着,安婧儿就想要扑上来。
张秀体质不错,迅速拦住安婧儿。
也许是这几天真的很落魄,刚刚接触到安婧儿,张秀就闻到她身上一股怪怪的味道了。
很快,保安也过来了。
白觉是接到了张秀的电话才匆匆赶过来的,他知道张秀是楚默的贴身助理。
接到电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喜悦是有的,更多的是担忧,张秀在电话里并没有和他详谈,只是让他立马过去。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要和楚默说些什么。
一定要说殷千礼的目的。
一定要为之前的事情道歉。
一定要……
可然后呢?
除了这些,他还能说些什么?
白觉没想到,等过去了,这些话,他通通都没能说出口。
“白先生,请跟我来。”张秀语气不善,带着白觉去楼上的休息室。
白觉想要询问些什么,张秀却保持沉默。
推开休息室的门,白觉便看到了狼狈不堪的安婧儿,其次,才是站在窗边眺望远方的楚默。而张秀,已经走出去,带上了门。
不自觉的,白觉就将视线放在了她身上。
二十岁的女孩相比于两年前更添了一份说不出的韵味,她身上的衣服,也开始偏向于简单化。白色加上浅蓝色的套裙,标准的职业装。
“呜呜呜……”安婧儿见白觉来,也迅速开始挣扎,嘴巴被封住,所以只能发出这种声音,她的手脚都被绑住,就那样坐在地上挣扎着。
这声音将白觉的注意力勾回。
“婧儿姐?!”吃惊无疑,他根本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安婧儿。
婧儿姐说她要结婚了,那时,他就已经以为,那会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见到她了。
“呜呜呜!”安婧儿还是死命挣扎,一边用恶毒的眼光朝着楚默看去。
白觉快救我!
“你……”
白觉刚开口,就被楚默打断。
站在窗边的女孩显然是等了好一会了,她慢慢转身,道:“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很奇怪。”
“为什么,你会对一个杀人凶手,这么优待呢?”
“明明都失去父母了,难道不该对仅有的姐姐,更加依赖吗?”
“差一点,我都要怀疑,其实白觉你,一开始,就是想让白冉死的。”
白觉想过,楚默也许会对他冷言冷语,或者,忽视。
唯独没想的便是,会从她口中,再次听到那个名字。
杀人犯?
对杀人犯优待?
他脸上的疑惑,让楚默哼了一声:“大概,你真的很讨厌白冉吧,要不然,怎么会对一个百般冤枉白冉的女人这么好,即使安婧儿派人去强-暴她,即使安婧儿害她成为植物人,即使最后还偷偷拔掉了呼吸管道,你还是对安婧儿这么好。”
“又或者,我可以理解为,你真的很爱安婧儿吧。”
这番话,不仅是白觉呆住了,安婧儿整个人脸色也不好,连挣扎,也停止了。
“带她走吧,以后她若是还来这边闹,我会让她死的很惨的。”
语气太过平淡,白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回复些什么。
他的脑海里,已经满是:杀人犯。
婧儿姐,杀了姐姐?
姐姐不是身体机能退化,才会……
“我……”
可他没法去怀疑楚默的话。
楚默不屑于说谎的,而现在,婧儿姐脸上的表情,也似乎在印证那些事情。
良久,二人都没说什么话,反而是被绑着的安婧儿继续开始挣扎,嘴巴里说着些什么,好像是要解释。
可当一个人,彻底失望,早早的彻底失望,只是因为责任而照顾另一个人的时候,解释,都不再重要,再多的话语,也都是空谈。
“为什么你脸上要露出这种愧疚的表情呢,”楚默靠近,一瞬间,白觉就想起了白冉,曾经,白冉也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只是那时的白冉,什么话都没有说,“你在,想什么,对谁愧疚呢?”
“我……”
这种感觉太过熟悉。
压迫感。
从十几岁的时候,白觉就感觉到过从比自己大两岁的姐姐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大概,就是那种感觉,让他不喜欢和白冉相处。
“……我很抱歉。”也不知道是在为什么道歉了,他只是沉默片刻后,说出这句话。
“最需要这句道歉的,似乎不是我,而我,似乎,也承受不起这句道歉,反正,从一开始接近你,就是为了让你愧疚而已。”
而且,道歉,什么都算不上。
因为,白冉,已经死了。
一如以往,她高傲,她自信,可这一刻,白觉感受到了,从她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对他的排斥感。
他不明白很多话语,可也无人再给她解释。
他只能看着那女孩,一点一点离开他的视线,而那响起的高跟鞋的声音,敲击着,又敲击着。
“呜呜呜……”地上的女人挣扎又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