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住这儿啊,我想起来了,半年前有个青衫公子来这时托亚希叔新扎了个脚楼,那公子好像也是中原来的,出手可阔绰了!你们是他的朋友?”
洛凡安点头“不错!”
“那可真巧,那青衫公子上次来,也想去见果纳叔,可果纳叔那时不在乡中,错过了。..。你倒是运气好一来就碰上!”
洛凡安刚想回话,后头却传来了话语声。
“这位小哥是谁啊?”
她一回头,只见云容和裴钰从脚楼上慢慢走了下来。
“哦,我方才闲逛时认识的,裴铄上次来的时候也和他打过照面。”
努雄的目光从洛凡安身上转到了云容身上,溜了几圈后又看向裴钰“都说苗族姑娘漂亮,我看你们汉族的姑娘比我们这好看多了!”
裴钰见他嘴甜,朝他微微一笑“几位姑娘,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先歇下,待明天早上,我再来领你们去见果纳叔。”
洛凡安笑着谢过了他。
告别努雄,裴钰有些疑‘惑’“谁是果纳叔?那小哥和你说了些什么?”
洛凡安将前头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就是他啊......”裴钰以手加额“我想起来了,阿铄那次回来时和我说过,说这边有个蛊毒的大行家,叫什么名字我倒是忘了,但他拿回来的那本蛊王‘药’典,就是这人编写的。”
洛凡安喜道“这么说来这人一定知道杖头蛊!我们找他一定没错!只是听说这人脾气古怪,不喜近人。”
“哎......”裴钰摆摆手“高人都是神秘的,都喜欢摆谱,我们只要知道他的喜好就可以了!”
“那个努雄小哥说,他喜欢下棋。我的棋艺不行,阿帆更不用说了,一手的臭棋,你们俩,技艺如何?”
云容和裴钰对视了一眼,纷纷挪开了目光。
洛凡安一看就知没希望了。
“那怎么办?”
云容想了想“大哥的棋艺很好,我看这样,明天我们不与他正面对弈,我们和他讨教棋局残局的解法,他要是出下题目,我们借口要考虑一下,回来的时候将棋局的布局飞鸽传讯给大哥,让他帮忙解。”
洛凡安挠挠头,这作弊的手法未免有些拙劣,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也只能这样了,明天见机行事......对了裴钰姐,你先前不是还说你认识一个土姑婆么?多一个问问也好,明天我和容儿先去找那老人家,你去土姑婆那边探问一下,我们分头行动。”
裴钰点头同意。
洛凡安抬头,只见夜‘色’已浓,便架着两人回屋休息。
一整夜,不知是因为水土不服还是太过紧张,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眼前时常飘现出今天遇见的那个老人的身影。被惊吓出一身冷汗。
她坐起身子,重新点了一盏小油灯,反正左右也睡不着,她干脆修炼一会云羿所给的灼华经。
苗疆夜间不是很冷,加上修炼时热气窜动,全身上下都暖洋洋的,甚是舒适。
半个时辰过后,洛凡安按照所记载的,将真气由下三‘阴’‘交’运至少阳,内力涌出时,汗水蒸糜,不适之感渐渐消退,人也感觉到些许的困乏,好似更容易入睡了。
洛凡安一笑,这经书她修炼果然没有问题!看来云羿说的真的没错!
她将那叠纸小心地塞回外衣中,再将外衣叠好,垫在枕头底下,随后抱着枕头躺平身子。静静地看着房顶,眼球转动着。
那个皇甫尚华派来跟踪他们的探子好像自从吃饭的时候就离开了。
真是哪来的探子!这么的不专业!
要是云羿在这还指不定怎么吐槽呢!
洛凡安将手伸至颈部深处,握住那凉凉滑滑的‘玉’猪,慢慢捏紧。
阿羿,我会好好修炼普华经的......
村里的‘鸡’很早就打鸣了,洛凡安和云容慢慢地深入习惯着苗疆人的生活习俗,学着他们的样子洗漱用餐。
“裴钰姐呢?一大早就去找那土姑婆了么?”
“这倒不是,早上你还没起来的时候来了两个人,裴钰姐没说什么,就跟着他们走了。”
洛凡安一迟疑“她怎么就跟着陌生人走了?”
云容摇头“似乎不是陌生人,她和那两人熟稔的很,时不时地用苗语调笑几下,我也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
她这么一说,洛凡安才放心下来,看来是裴钰在苗疆的老熟人。
两人用过早餐后,努雄很及时地在脚楼下边候着了,见着两人后笑着打了声招呼。
“两位姑娘想好了么?真的要去果纳叔那处?”
云容点头“劳烦小哥了。”
努雄叹了口气“哎,你们中原人就喜欢巫蛊之术,其实我们苗疆人不喜欢这套东西,就这玩意,成天闹得村子里‘鸡’犬不宁的。”
“怎么?你们村因为蛊虫闹过事?”
努雄点头“这苗蛊啊,和你们中原的武功差不多。人人都想争得第一把‘交’椅,这前前后后的斗蛊之战不知持续开了多久,每次都有人因为这个而死,但每次都有人不长记‘性’!”
“你们这有关于苗蛊的斗争?”
努雄神秘地停下步子“你们是外乡人,不知道。这蛊的养成方法本来就是将几种最毒的虫聚集在一个瓮里,让它们互相争斗,百日之后,打开瓮盖,剩下的那一条,我们就称之为蛊。而斗蛊之战,和这种炼蛊之法其实没什么两样。每年三月,不止我们村,整个苗人的养蛊高手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