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糜麾下士卒见主将已死,纷纷不再抵抗,皆是跪地投降。
此役阵斩敌军两千余,俘虏两千余,别部司马董袭阵斩敌酋。
孙策大喜之下,封别部司马董袭为校尉,从俘虏中收取一千精壮,编入所部,共统领2000士卒。
之后,大军回转故鄣县。
约莫十天左右的时间,大军再次回到了故鄣县。
站在城头上,看着南方望眼欲穿的樊能震惊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何从南方而来的队伍却打着孙策的旗号,难道说?
樊能心中已经充满了不好的预感,这么长时间以来的许多疑问一下子都迎刃而解。
为什么孙策兵围故鄣二十余日,却不攻城?
为什么孙策军中一件攻城器械也没出现?
为什么孙策连试探性的攻击也没有?
从南方而来的大军很快便到了故鄣县城南门之外,樊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军中为首一人,一身白甲,红色的大氅,骑着高头大马,手中一杆九曲霸王枪,不是孙策还能是谁?
果然不出樊能所料,很快,城下就出现了两个圆滚滚,血淋淋的头颅。
樊能不用去看,也知道,这两颗大好头颅,定然是于糜和自己派出去的使者的。
孙策骑在马上,举起手中的九曲霸王枪,闪着寒光的枪尖指着城头上的樊能,大声喝道:“樊能匹夫,快快投降,若是不降,这便是你的下场!”
说罢,只见孙策手中九曲霸王枪一抖,扎在了于糜的头颅上,然后一挑,一挥,那颗头颅竟然就这么砸向了城头。
当然,孙策不是超人,虽然力大,却也不可能隔着那么远,将一颗脑袋砸上城墙。
不过,这一下倒还真砸的挺远。
站在城头上的樊能,眼睁睁的看着昔日同僚好友,于糜的脑袋从天上落下,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樊能不会知道于糜的脑袋在天上划出了一道标准的抛物线,当然,孙策也没有兴趣告诉樊能有关抛物线的知识。
此时的樊能早已经骇的坐在了城头上。
樊能两边的士卒也被孙策这一招给吓住,均是两股战战。一时之间,所有人竟然都忘了扶自家将军樊能起来。
而樊能也顾不上去骂自家亲兵,灰溜溜的爬起来,向城头下跑去。
樊能当然不是去投降的。
作为一个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樊能可不愿意向孙策这么一个还没有二十岁的毛头小子投降。
士可杀不可辱,这就是樊能的想法。
只是,樊能虽然这么想,却也知道自己根本打不过孙策,而且,现在他连一丝反抗的勇气也没有。
至于城中的五千大军,樊能相信,他们不会比自己强多少。
毕竟,如今这个年头,大家谁愿意去打仗呢?
小兵投降了,不过是换个主子卖命,而且听说孙策对自己的士卒还真不错呢。
反正要比刘繇强,整天摆什么汉室宗亲的臭架子,有什么了不起?
但是,自己怕是难以投降啊,先不说自己愿不愿意,就是自己愿意,还不知道人家孙策接不接受自己。
若是没有了荣华富贵,还不如去死!
樊能无奈的坐在榻上,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心中暗自想到:“听说这酒就是孙策那个家伙酿造的,叫什么江东大曲,味道还真不错啊!”
樊能一杯又一杯的下肚,想要用酒精来麻醉自己。
也不知道樊能有没有听说过鸵鸟的故事,如果听过,他一定会认为自己是只鸵鸟吧!
“这酒他娘的还真不赖,孙策到底是怎么长的,又会打仗,还能酿出好酒,老天真是不公啊!”樊能躺在榻上喃喃自语着。
要是孙策能听见樊能的自言自语,一定会破口大骂。
他娘的,老子愿意来到这儿?
要不是意外,谁会选择穿越到三国啊,怎么着也得穿越到盛唐强汉吧!最次也要穿越到明朝的秦淮河边吧,偷香窃玉,左拥右抱岂不比现在爽很多?
樊能在床上醉醺醺的自言自语着,城中的士卒们也是都心有不安。
“哎哎,听说了嘛,就是今天早上,外面那个什么江东小霸王,一枪把于糜将军的脑袋砸出几里远,直接砸的粉碎啊!”一个小兵津津有味的说着。
另一个小兵闻言,却骂道:“放屁,老子明明是看见那小霸王直接把于糜将军的脑袋砸到了城墙上。卧槽啊,现在南墙上还有个大坑呢!”
“你丫的就吹吧你,老子明明记着今天早上你在北门当值,你看见了个屁啊你!”又有一个士卒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上一个士卒的谎言。
城中这样的士卒还有很多。
在这些士卒们的眼中,他们只是小兵,当兵吃粮天经地义。
至于什么其他的大义,他们不懂,他们只知道谁发粮,他们就给谁打仗。
什么皇帝,什么将军,什么汉室宗亲,他们都不在乎。
如果是个好皇帝,怎么还会有那么多仗要打?而且还是自己人打自己人,为什么不去打山越人?
这一切,没有人给他们解释,他们也不想听解释。
醉了一整天的樊能,这一日终于清醒过来。城中的粮草不多了,困于城中,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豁出命来,突围出去,万一逃出去了呢?
快要过年了,樊能将最后的粮草做成干粮,让众人大吃一顿,又将余下的随身携带,就在当晚,樊能准备出城突围而去。
夜已经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