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
原本明亮的月亮已经藏了起来,似乎是不愿意去看即将到来的血与火!
西北风吹着,不算凛冽,在野外却仍旧能感受到一丝寒意,将士们身上的甲胄无法驱赶走无孔不入的寒风,手中的兵器也带着一股子冰凉。
县衙里静悄悄的,把守在县衙的军侯已经入睡,只有五十士卒被命令守夜,其余士卒也早已进入梦乡。
后花园里有一座假山,假山上是一座四角亭。
此时后花园里黑漆漆一片,若是有人恰好在后花园中,便会看到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
假山上,亭子里,石桌突然转了个圈,露出一个黑窟窿,紧接着从黑窟窿里跳出一个又一个的精壮士卒!
原来,这里便是地道的另一端。
这地道从城西外的一处小树林直通县衙中的假山,约莫有3里路左右,也不知道这王伟用了多久时间,多少人才完成了这条地道。
徐盛,孙辅,徐琨和王伟四人都陆续从地道中钻了出来,士卒也出来了将近500人,都满当当的挤在后花园里。
徐盛作为官职最高的虎步校尉,当仁不让的开始下达命令。
“徐司马协助王县令迅速解决县衙内外的敌人!”徐盛手扶腰间长刀命令道。
徐琨与王伟脸色一正,同时说道:“下官遵命。”
有王伟这个县衙的主人引路,训练有素的侍卫司亲军自然很快便解决了距离后花园最近的敌人,许多士卒还在睡梦中便不明不白的去见了阎王。
徐琨手持一把环首刀很快便冲进了一间花厅,这花厅乃是军侯休息的地方。
这军侯警惕性倒是挺强,徐琨带人赶到时,他已经起床披上了皮甲,手中也拿起了一把长剑,七八个卫士很快与徐琨带来的侍卫司亲军战成一团。
徐琨双眉一挑,手中环首刀向那军侯狠狠劈去,那军侯虽然警惕性不错,不过毕竟刚从睡梦中惊醒,反应便差了些。
只见徐琨手中的环首刀一劈一挑,那军侯的长剑已经脱手,扎在了一边床上。
徐琨轻笑一声,这一声笑听在那军侯耳中却显得分为狰狞可怕。
手起刀落,一条血箭喷出,洁白的墙壁仿佛被画上了点点梅花,血腥无比!
面对出其不意且训练有素的侍卫司亲军,严兴手下如盗匪一般的乌合之众自然被大部剿灭,剩余百人也跪地投降。
徐盛手拄长刀,端坐在后花园四角亭中的石凳上,显得颇为镇定。
看到王伟和徐琨前来复命,徐盛点点头,很是满意。
此时整个县衙中已经尽是从地道中钻出来的侍卫司亲军士卒,约莫已经超过了千人。
看着挤在一处的士卒,徐盛心中微微有些恼火,这地道实在是太小了,县衙里也装不下四千将士。
城外虽还有上万士卒,为了防止发生营啸,却无法出兵与自己里应外合,所以若要攻打武库和粮仓,至少也要有两千人,否则根本无法应对城门各处的敌军。
过了一会儿,仿佛在做剧烈的思想斗争似的,徐盛咬了咬牙,命令道:“孙司马、徐司马,各自领兵500攻打武库和粮仓,士卒们各点火把,高声呐喊,务必要造成我大军入城的声势!”
孙辅和徐琨闻之一愣,相互对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咱们人少,不是应该偷袭么?如此大张旗鼓,敌人岂不是早就有了防备?
二人正要开口,却见王伟在旁拍了拍手,笑着道:“将军好算计!严兴军不过是盗匪般的乌合之众,我军如此大张旗鼓,犹如大军入城一般,敌人必然惊惶万分,无心守城!”
徐盛一笑,点头说道:“光正兄知我!”
一旁的孙辅和徐琨也是恍然大悟,毕竟刚刚严兴军展现出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差了!
孙辅和徐琨领命而去,不一会儿,整个县城中便到处听闻喊杀之声,那气势还真有几分大军入城的样子。
徐盛与王伟两人相视一笑,看了看县衙中的士卒又聚集了千余人,便说道:“还请光正兄领500士卒在这城中造势,往北门去,以防北门守军救援武库粮仓!”
王伟一笑领命而去。
徐盛点点头,又命令自己本部两名军侯各自领兵300援助武库和粮仓。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过去,城中的喊杀声还没有停。
不过地道里最后的千余士卒总算是出来了,命令一个军侯领兵300把守县衙,徐盛自领千余士卒杀向靠近南门的严兴家。
严兴的宅子里,作为主人的严兴和他的亲卫军侯早已经喝的醉醺醺了,只有闷闷不乐的狗头军师还保持着部分清醒。
突然响起的喊杀声已经传入了厅中,严兴的狗头军师身子一抖,一个机灵,头上便冒起了冷汗。
听这喊杀声,恐怕敌军入城之人不下5000之数,我军无防,怎能抵挡?
“完了,全完了!”狗头军师端起酒杯喃喃自语,毫无意识的将杯中的美酒倒入喉中。
辛辣的酒水刺激着他的神经,猛然意识到自己该做些什么的狗头军师,赶忙起身,推搡着严兴,喊道:“将军快醒来,敌军已经杀入城了!”
眼看严兴依旧醉醺醺的样子,那狗头军师也是来了脾气,端起一旁的酒樽朝严兴脸上泼去。
这下,严兴倒是转醒,不过很快便是大怒。
那狗头军师不待严兴言语,便吼道:“敌军入城,将军若是再不走,悔之晚矣!”
外面的喊杀声似乎更大了,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