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0日,被黄祖任命为左右先锋的陈就和张硕各领五千水军到达了柴桑县外的长江水域。
随着江夏水军的到来,整个柴桑县内卫战云密布,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柴桑县外的水军大寨,侍卫司校尉周泰、蒋钦和孙瑜一同站在水寨寨门上,观察敌情。
三人,不得不承认,江夏水军要比江东水军强出一线。
上百艘战舰已经汇集在了不远处的水面上。
走舸、艨艟和楼船依次列阵,旌旗密布,股声震天。
“这一仗不好打啊!”周泰望着不远处的敌舰,双手握拳,双目圆睁。
“不好打也要硬着头皮打下去!”蒋钦淡淡的说着,神态还算正常。
蒋钦和周泰都是同样的想法。
两人出身不好,昔日曾在长江为水贼,多亏了有孙策的赏识,两人才能够被简拔于微末,成为校尉,领兵在外,威风赫赫。
正所谓仗义每多屠狗辈,蒋钦和周泰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却知道忠义二字。
孙策以国士待二人,二人自当以国士报之。
不过是仗义死节,尽忠罢了。
孙瑜更不用说了,作为孙策的堂弟,他没有丝毫退缩的理由。
这一仗关乎整个江东利益集团的命运,这不仅仅是孙策一人之事,更是关乎整个孙氏宗族利益之战。
三人相视一眼,传令兵手上的令旗挥下。
整个柴桑水寨顿时爆发出了隆隆的鼓声,旌旗飘飘,战意盎然。
水寨寨门大开,三支舰队列队而出,在水寨之外,摆开了阵势。
柴桑城头之上,徐盛扶刀而立,鄱阳郡都尉孙贲、侍卫司校尉吕岱、宋谦以及彭泽都督府参军张玄都站在徐盛身后,众人一同关注着即将到来的水战。
徐盛看着水军列阵而出,心中顿生豪迈之意,之间徐盛对身后的亲兵高呼:“传我命令,城中擂鼓,为水军弟兄们助威!”
不一会儿,柴桑城内也响起了震天的鼓声。
距离江东水军约莫千米之外,正是整装待发的江夏水军。
江夏水军中,最大的一艘楼船上,张硕和陈就站在木制的女墙边,看着不远处的江东舰队,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两人手中都端着酒杯,那样子颇为悠闲。
也许,在陈就和张硕的潜意识里,根本就没有把江东水军放在眼中。
然而,正是他们的大意,将会让他们在接下来的战事中,吃下大亏。
“没想到,江东水军还是有两下子的嘛!”张硕微笑着端起酒杯,示意了陈就一下,缓缓说道。
只见陈就也端起酒杯,回敬了张硕一下,轻启嘴唇,缓缓品尝了一下杯中的江东大曲之后,才开口说道:“的确有两下子,擂鼓的气势足的很,就是不知道打起仗来又怎样?”
两人的这种轻视到也可以理解。
毕竟,江夏水军纵横长江多年,从未有过敌手,即使是襄阳友军也有所不及。
不过,两人毕竟从军多年,水上功夫那是没的说。
听到江东水军的擂鼓声之后,张硕和陈就很快便下达了作战命令。
只见几个传令兵跑上船头,挥舞着令旗。
随即,江夏水军的阵型开始改变。
原本聚在一起的10000水军,很快从中间分了开来。
江夏水军的阵型分成了两仪阵,犹如大鹏展翅一般,仿佛是两个巨大的拳头向江东水军发起了冲击。
江东水军自然不甘落后,在周泰三人的指挥下,三支舰队各自行成锋矢阵,直插敌军而去。
冲在最前面的自然是艨艟和走舸。
战斗一开始,江夏水军惊奇的发现,逆流而上的江东艨艟竟然和己军的艨艟速度仿佛。
这简直是难以想象之事,要知道,江夏水军顺流而下,可比江东军的优势大得多。
很快,江夏水军来不及多想,便于江东水军战在了一起。
原本在江夏水军心中,江东水军不过是螳臂挡车的笑话,必将被碾压。
却不料,江东水军的表现让人大吃一惊。
艨艟轮船左冲右撞,速度快,装甲又极厚,不断有箭矢从射击空中射出,而江夏水军的防护措施显然不如江东,不断有士卒惨叫着落水。
水战要比陆战更加的残忍和悲壮,水火无情,落水的士卒几乎都难逃一死。
短兵相接的江东水军停止了射箭,射击孔中的长矛不断刺出,始料不及的江夏水军一开始被这种新战术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不过他们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只见江夏水军以利斧劈甲,再施以弓弩,躲在装甲战船中的江东军终于开始出现伤亡。
在楼船上指挥作战的周泰,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得一叹,虽然这是早有预料之事,可是看到亲手训练的子弟兵战死,心中还是有些难受。
然而,战争中没有多少时间让人感怀伤情。
算是久经沙场的周泰,很快下达了新的命令。
随着传令兵挥舞令旗,二层楼船迅速推进,目标正是同样在推进的江夏军楼船。
江夏军这里,陈就和张硕并未亲自指挥,他们的手下有的是久经水战的校尉司马,还用不着他们出马。
江东艨艟一开始的出其不意,确实让陈张二人微微有些焦躁。不过,训练有素且久经沙场的江夏水军在找到破解办法之后,两人很快又轻松下来。
然而,两人的轻松并未持续多少时间。
眼看这江东水军的艨艟越战越少,江夏水军的楼船已经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