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闻言,轻轻颔首。
“我这就调派人手过去,先出去好好监视着!”太史慈说道,面色严峻。
郭英闻言肃立。
过了一会儿,两人又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般,说说笑笑的走出了贵宾区。
贵宾区外,整个赌坊依旧是热闹非凡,到处是嬉笑怒骂的赌徒和游走在赌徒之中的歌姬舞女。
赌场就仿佛是人类原始.的宣泄地一般,贪欲和**充斥在赌场污浊的空气中。
酒肉的味道伴着女人身上的胭脂味,还有各种臭汗的气息混杂着,让人闻之欲呕。
郭英和太史慈并不喜欢赌坊内的气氛。
当然,受伤的于吉也很讨厌这里。
此时的于吉三人,内心十分矛盾,他们正面临着重大的抉择。
这个抉择困难无比,也许就是生与死的距离。
出观江阁去阁外码头,或是按兵不动。
黄射默默的注视着于吉三人,见三人依旧不动,心中暗暗有些焦急。
“真是废物!”黄射在心中暗骂。
突然看到郭英和太史慈结伴而出,黄射的右眼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黄射在心中默念着。
不好,要出事。
“撤到船上!”黄射对身后的陈就说道,随即起身,向赌坊外走去。
太史慈出来之后,斜眼往于吉那边看了看,见三人依旧在那里,心中稍安。
然而郭英的面色却有些不好,只见他碰了碰太史慈的胳膊,指着黄射离去的方向,悄声说道:“那个就是假寇封!”
太史慈闻言皱眉,难道说那个假寇封和于吉三人没有关系嘛?
略微思索了一下,太史慈便让郭英去跟上那个假寇封,看他要去哪里。t
而自己这边则依旧盯着于吉三人。
于吉三人还是在那里站着,似乎在考虑玩什么比较好!
太史慈并不敢立即抓捕于吉三人,万一假寇封和于吉没关系,那不就是打草惊蛇么?放走了荆州来人怎么办?
过了片刻,于吉三人凑在一起竟然玩起了最简单的摇骰子,比大小。
三人玩的是挺乐呵,不过太史慈可就有些不高兴了!
你丫的不是来接头么?还真的开赌啊?
原来,于吉三人经过商量之后,已经迅速做出了决断。
既然有人跟踪,说明三人已经暴露了。
而有人提醒,说明荆州来人已经发现了情况。
去阁外码头想来应该是有荆州之人在接应,只是如果冒冒失失就这么出了观江阁,恐怕跟踪之人必然能够看出来些什么。
反正已经暴露了,于吉三人索性决定在这银钩赌坊先好好玩上一玩,放松下心情也是好的!
看着不远处三人兴高采烈的的玩着最简单的骰子,太史慈皱了皱眉头。
时间一分一秒的缓缓流逝着,很快,夜已经深了!
江南的冬夜还是有些冷的。
江面上已经起了一层寒雾,迷迷瞪瞪的看不清楚,渔火缓缓升了起来,星星点点的照亮了江面。
观江阁外的码头上,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上百号人缓缓出现在了码头。
这些人正是跟随太史慈而来的侍卫司亲军!
这么多人行动,自然瞒不过船上的黄射。
一艘大商船上,借着月光和渔火,黄射看着码头上的动静,微微皱眉。
“老陈,看来事情真的有些不妙啊!”
“公子勿需担心,属下拼死也要保护公子安全!”陈就拱手,沉声说道,面上带着一股坚毅。
黄射笑了笑,说道:“你办事,我放心,我只是担心,这次恐怕要无功而返了!”
陈就想了想,回答道:“若真是如此,也只能怪于吉三人运气不好!”
黄射笑了笑,没有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于吉三人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骰子,停了下来。
是时候了!
于吉三人在心中暗暗想着。
三人相互望了一眼,眼神中都充满了坚定,嘴角都带着一丝微笑。
也许就要解脱了吧!彭林在心中暗暗想着,应该可以毫无包袱的去见那些先自己一步而去的彭家人了!
祖剑摸了摸腰间的长剑,又想起了当初在泾山下那一幕。
祖郎的喉管被混铁大枪所洞穿,那鲜血溅出数米远。
族长,我要去见你了!祖剑在心中默念着着。
于吉的内心异常的复杂,他在此时想到了很多,有当初年幼接受大贤良师教导的场景,也有进入茅山宗潜心修道的岁月,更有叛出茅山宗后行走江东的日子。
人啊,一辈子,总是有那么多的不得已。
原本于吉只是想要在茅山宗度过自己的余生,却未料到轰轰烈烈的黄巾起义竟然兵败如山倒。
原本从未想过叛出茅山宗的于吉,竟然最终背叛了自己的授业恩师茅清,并险些给茅山宗酿成大祸!
也许,师父会恨自己吧!于吉在心里想着,似乎又看到了茅清那熟悉的容颜。
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再让他们去感怀,去回忆,去伤情。
三人,离开了赌桌,向阁外走去。
“跟上去!”太史慈轻声说道,带着自己手下的十个侍卫司亲军尾随而去。
正如于吉三人所预料的一般,三人刚刚出阁,就有数支响箭升空。这是行动的信号。
码头上突然出现了数十手持环首刀的大汉,正是埋伏已久的侍卫司亲军。
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于吉几人根本只能招架,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