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吴文轩打断他,道:“晗晗,此事不同于其他事,一来是他们先出手在先,逼得我不得不这样;二来,这九位美人,若一直拖着不安置,也不是长久之计。朕对女子不举,难道让她们在这深宫中孤独终老?所以朕亲自为他们选夫,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她们和她们的父家应该知足。”
“可就怕是她们和她们的父家不领情。”庄晗道。
“领不领情是他们的事,所谓雷霆雨露皆君恩,朕给的她们雨露,若还不知足,那就别怪朕翻脸了。”吴文轩道:“这江山不过才坐了半年多一些,大不了朕在打一次,亦或着这江山朕不坐了,和晗晗你找个清静的地方,生上一窝孩子,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闻言,庄晗怔楞的说不出话来。
许久才眨了眨眼道:“吴兄,你,你怎会有这种想法?”
“这想法早就有了,只是那时舍不得这江山,舍不得这位置,可现在看来,即使是坐上这最高的位置,还不是一样要受制于人,倒不如普通老百姓来的自在。”吴文轩笑道:“而且,有你陪着,朕觉得就已经拥有了全世界,哪还管得了这些。”
庄晗听了这话,心头一暖,也带着一丝的……心疼。
吴文轩笑笑,亲了他一口,道:“我说的是真心话,晗晗,你可知,何其有幸让我遇到你……”
话没说完,这时,忽听祈安通报:“启禀皇上、皇后,不好了,宣政殿外跪了几位老臣,各个拿着先帝遗训,说要皇上废后,若不然就死在这宣政殿外面……”
祈安说完这话,一旁的庄晗脸色变了变,看着吴文轩,眸子里带着焦急和说不出的恐慌。
“吴兄,他们,他们以死相逼,这,这如何是好?”
吴文轩看着庄晗道:“晗晗,你勿须担心,朕去会会他们;朕倒要看看,他们还想如何逼你我。”
庄晗动了动嘴,最后点点头道:“吴兄,若是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我有言在先,你务必将江山社稷放在首位,这皇后之位,晗晗不做也罢。”
听了这话,吴文轩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下,道:“朕自有主张。”说着朝殿外走去。
等他走后,庄晗一脸的不安,眸子里的思绪浮浮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吴文轩到了宣政殿,看见跪在地上的周腾、袁磊等几位老臣,眉毛微微一皱,道:“怎么?几位爱卿这是要以死相逼?”
话音落地,当即与人挺身而出,开口道:“皇上,臣不敢,只是……只是还请皇上务必将这妖族的男子废除他的皇后之位。”
“妖族?”吴文轩皱眉,而后冷哼一声,喝道:“袁大人此言,是何意啊?”
这一声喝,气势逼人,让人生畏。
跪在地上的人,皆不敢多言。
袁磊擦擦额头的汗,哆嗦嘴唇道:“臣……臣的意思是皇后乃男子,怀孕生子,乃异类。”
“袁大人,到底是异类还是妖类,麻烦你说清楚,朕不明白。”吴文轩放软了音调,但语气听起来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这时周丞相壮着胆子道:“皇上,就算你要杀了臣,臣还是要说,一个男子当皇后,有违例制,更有悖lún_lǐ道德,实在是不伦不类,乃至给整个国家蒙羞。”
吴文轩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在他说完之后,并没有露出要发怒的神色,而是似笑非笑的问道:“那依丞相所见,该如何啊?”
周腾神色一正,低声道:“臣的意思是废了皇后,按律他当被斩,可念在他为人和善,对老百姓挂心,就将他赶出皇宫,重新再立新后。”
吴文轩点了点头嗯了声,道:“这么说,周丞相的意思是立你女儿周婉钰为后了?”
听了这话,周腾立时磕头道:“臣,臣惶恐,绝无此意;还望皇上明鉴。”
吴文轩道:“周爱卿啊,有道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当日,朕要废除丞相制,可皇后极力反对,他说你和张爱卿,你们俩位丞相,为国家效力多年,忠心耿耿,即使若要废除,也要得你们告老还乡之时;朕当时就告诉皇后,你们这些老臣是跟着父皇走过来的,怕是你们日后知晓皇后的真实身份,反咬他一口,可皇后不信,唉,这个傻子啊;这才多久,你们竟带头来讨伐他,朕都心寒啊。”
这话让周腾心中一颤,垂首不敢再多言。
吴文轩随即指着其他大臣道:“还有你们,当日,朕决定让你们这些上了年纪的老臣,回家颐养天年,皇后也是极力反对,他说年纪大的臣子,也是臣子,而且比年轻的有经验,看事物也全面,这朝廷中既要有老一代人,也要有新一代的人,大家互相为国效力,方能治国安邦。”说着长叹一口气:“如今,却是他当日极力保住的一群人,在这以死相逼他,你们啊,年纪看来是真的大了……糊涂了……”
这话让在场地每一位,心中一凛,随后皆垂首不语。
“诸位爱卿,”吴文轩的语调和缓:“先帝遗训中没有说不能立男子为后,历朝历代的那些规章制度都是已经亡国的人定的,如今朕做了这天下的皇帝,只要朕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朕立男子为后又如何?朕问你们,朕立的这位皇后可曾亏欠过你们中的任何一位?嗯?”
没有人说话,皆静默无言。
“朕不敢妄言,但朕可以说,朕为你们选的皇后,不曾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