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之蕊脸色一变,瞬间便恢复了颜色。“兴许是这些日子许久未出门,过些时日便瘦下去了吧。”苏之蕊声音微低,若是细听,还能听出几分咬牙切齿。
她不能出门,被逼嫁给那个废物夏泰宁,到底是谁害的!至今,她都觉得是莫青叶心狠手辣,却从未想过自己当时的恶毒。
想到那个男人,苏之蕊微微打了个寒颤,耳根子漫起一股子红晕,也不知是恨得,还是羞涩。
莫青叶笑了笑,“那便好。你已经是待嫁之身,也莫要快亏待自己。那定国候家,虽然以你的身份嫁过去算是高嫁,但也算是天作之合,良配。”莫青叶意味深长。
夏泰宁是定国候家唯一的嫡子,却被莫青叶生生打残,想要传宗接代可是做梦。若是以往,苏之蕊不过是填房的女儿,即便是占了个嫡的身份,却在许多人家也是备受轻视的。想要嫁进定国候家,可是妄想。
曾经苏之蕊算计苏黛,与夏泰宁一起设计苏黛。却反被莫青叶打残,在那定国候家,失了唯一的弟子,即便是背地里恨莫青叶恨不得千刀万剐,但却因着祭司的身份颇多顾及。但苏之蕊不会啊。
而且苏之蕊若不是起了坏心,说不得夏家还不会遭此劫难。只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知道苏之蕊以后嫁进去便是深坑火海。
顾氏嘴皮子动了动,但也只是拉了拉苏之蕊,让她莫要再说。只是心里也诧异,大丫鬟每日都在禀告,说女儿这些日子食欲很是差,怎么还会胖了。她都觉得是莫青叶做了妖。就如她上次那般似的。
但见女儿神色还好,她也没多想。
老太太坐在主位上吭哧吭哧直喘气,被莫青叶激的手背上青筋都冒了起来。但偏生人家还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饶是她想要拿长辈的名头,却也说不出来。
这俩个孽畜,哪里会把长幼尊卑放在眼里!老太太自觉心中酸涩得很。却不知一切都只是可笑。
“不管如何,必须把你舅舅放出来。顾家,与侯府牵连颇深,你即便是以后做了这侯爷,这若是失去了顾家,也不过是自断一臂。”老太太吞下了心口那口恶气。却也明白,无论如何也必须把顾老爷给放出来。
她那大嫂如今是顾家的当家老太太,侯府一日不如一日,便是她自己,有时候也得仰仗顾家。老太太有些恨江氏,若不是江氏死了,她哪里会与老爷子离了心,让老爷子对侯爷不再多看一眼.老爷子,也当真是狠心得很。
老太太却都没想过,江氏是因何而死。若不是她,江氏也不至于丧命。
“舅舅?我舅舅可是当朝忠臣,顾家,算什么狗东西!那般家庭出来的东西,便是多看一眼,都是恶心。”苏谨言见老太太还执着于此事,直接说都懒得说。
直接让人抱了两个孩子回去,牵连颇深?呵呵,只怕事情抖出来了,你怕恨不得八辈子都没沾惹半分吧。
“你说什么混账话!顾家对你哪里差了,你一回来二话不说便让人绑了你舅舅,你就不怕天下人戳你脊梁骨。”老太太桌子重重一拍,语气都快结冰渣子了。
苏谨言凉凉的看了一眼,嘴唇紧紧抿着,眼中有股难言的酸涩。似乎一眼都能看到老太太心底最深的惶恐。脊梁骨?为了掩盖亲儿子与娘家侄女的丑陋事,恨不得害死频临生产的正妻!“那就让人来!”
苏谨言转过身移开了眸子,眼底杀机一闪而过。
老太太只觉浑身凉悠悠的,却丝毫不知自己从鬼门关早已溜达了一圈儿回来。
那边的嬷嬷鼓起勇气还想拦,却被莫青叶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直接吓退了。这俩口子,来时一阵风,去时一阵风,只拉走了一堆的仇恨。
莫青叶两口子出去没多时,便听得有人禀报,那边常宁哭哭啼啼的回来了。后边白子晋沉着脸没说话。
莫青叶见她们不说,她自然也不会去问,只让人暗地里稍稍注意了一些。
“我去把那两姐妹接回来。有什么想做的,直接去做,不需要顾忌什么。”苏谨言摸了摸莫青叶的小脑袋,那毛茸茸的小脑袋总是能让他安心。
莫青叶乖巧的点着头,给他系好了衣裳。苏谨言亲了亲两个包子,两个包子本来睡得极熟,被他一亲便皱着淡淡的眉毛睁开了迷瞪瞪的双眼。汤圆吧嗒吧嗒嘴,迷迷糊糊的伸手把他脑袋往一边挪去,倒是元宵默默看了他一眼,又继续睡了。
这俩孩子的性格,饶是莫青叶也有些咂舌。简直要成两个极端了。
莫青叶两人温存了好一会儿,苏谨言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苏谨言那般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便是以前,估计也从未想过有这般模样的一天。几乎在莫青叶面前,磨平了他的所有棱角。即便是严承安每日看着他们,也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总觉得将军在不停的刷新下限。就是他在小北面前,也没这么窝囊啊。严承安自觉自己在小北面前还是个汉子。殊不知每日在城东包子铺排两个时辰的队伍,就为了买两只小北喜欢的包子,早就传遍了。
莫青叶拟了几个时间,分别是三月初八,和三月十二。都是难得的好日子。只待写了帖子,到时候认了干亲便是。不过用的理由却是补家中孩儿的满月酒。
“去,给滕王爷送件斗篷。绿色的,带帽子的那种。”莫青叶突然想起昨日她一生气便让人定了一身袍子,今日估计也好了。便直接吩咐了小厮给滕王送过去。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