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吱呀一声便开了。
莫青叶神色淡漠的站在人群的最角落。仿佛看不到周围那些对着她扫视来的各种艳羡嫉妒不屑的目光。
一股子檀香味儿众人鼻尖,不过难得的是,只轻轻一闻浑身似乎都精神了。
莫青叶体内的灵气更是有些躁动,若不是她死死压制,只怕就要与那大门内的产生共鸣了。
梁老爷子一脸的傲然,这是独属他们梁家的荣耀。
转头看着与大夫人站做一排的孟南怜。“怜儿,你走前头。念雨,你也一起吧。”
大夫人眉头皱了皱,但看着孟南怜一脸的惊喜还神情胆怯的望着梁念雨,压下了心里的不舒服却也没说什么。
老夫人神色淡淡,手上的佛珠轻轻念着,透着一股子慈祥。
任谁也想不到,当年便是她决然的抱走了那个孩子。
“妹妹,与姐姐一块儿吧。姐姐初来不懂,妹妹也好替姐姐解惑。”孟南怜一脸的希冀。
梁念雨心里冷笑一声,虽然比不得孟南怜一脸的看不出任何情绪,但也没发火。强忍了厌恶上去拉住了孟南怜,一起进了大门。
不管她再不喜孟南怜,但在众人眼中,她们是双生子。
她给孟南怜没脸,便是给她自己没脸。更是给梁府没脸。如今还没定下什么呢,有些人便想要踩着她的脑袋上位了。
梁念雨携着孟南怜,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只怕也是一幕姐妹和睦的景象。
梁念雨轻车熟路的进了宗祠,身后一群人按着次序也走了进去,脸上除了几分紧张还有兴奋。
祠堂正中央供奉着无数黑压压的牌位,那是梁家的历代祖先。梁家人看得那些牌位时都恭敬的拜了拜。
孟南怜正要下跪,哪知跪在半中央,便被梁念雨拉住了。
脑袋一抬,这才发现梁念雨神色没半分变化,对那些牌位脸上可看不出一丝恭敬。
梁念雨微昂着头,从里到外都透着自信。和骄傲。眉眼间有些意味深长,“我们这种身份,是只能跪天地君亲师位的。今儿,你可不能跪。真正要跪的。在后头呢。”
梁念雨难得的多了几分神采。
大夫人看着自家心心念念的怜儿被梁念雨整的这般尴尬,浑身气息都有些乱了。梁丞相眉头一皱,只看了她一眼便移开了眸子。
那么多妻妾,他最是宠爱梁初文的生母。不过大夫人生下了那两个双生胎,这辈子也不可能有谁越过她去。越是这般。梁丞相其实便越喜欢梁初文生母。
孟南怜抿了抿唇,脸上扯出一抹尴尬的笑。“怜儿多谢妹妹教诲。”声音极其微弱。
“妹妹莫要说早了,是不是亲姐妹可不是念雨能说了算的。”梁念雨看了她一眼,见着孟南怜微变的脸色,更是心中痛快。
之前恨了那块玉十几年,如今,还真有些期待呢。
梁老爷子站在祠堂里,丝毫也没打断那两姐妹说话。毕竟,那些东西他也不知道。
大国师,可不会对任何人有特例。
梁念雨微微正了正脸色。恭敬的对着所有的神位福了福身子。然后便见她极其果断的把正中央三排神位全给扒拉到了一堆。
后面的大臣吓得面容失色,有心想呵斥,都被身边人劝住了。
人家自家人都看着呢。梁家人虽是脸色都不好看,但也强忍着笑脸。呵呵,若是他们都黑了脸,只怕所有人都该知道,他们其实什么也不知道这个事实了。
特么说出去谁信啊!从这块玉被请进府里供着以后,梁家人可是半步都没踏进来过。
如今还要装出一副我什么都懂,你不要问我的高深模样。
莫青叶看着她的动作,眼皮子轻轻跳了跳。
随着梁念雨的动作。祠堂里似乎都冒出了股股寒风。总觉得有些渗人。不少大臣额间都冒汗了。
待梁念雨推开那些牌位,然后果断的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左左右右的在牌位上敲打了好几下。让人找不出半分规律。
然后,梁念雨便恭敬的立在一旁。双手交叉叠在腿边。孟南怜虽是满脸茫然,不过也跟着她照做了。
待一做完,便见得诺大的牌位正中间,缓缓升上来一坐古朴大气,让人瞧一眼便觉心里有些压抑的高台。
“是玉牌!”不知哪位大臣惊呼了一声。
孟南怜也是瞪大了眸子,没听说啊!她们真没听说过梁家有供奉的玉牌啊!孟南怜手心都有些冒汗了。
梁念雨默默的看着那张晶莹剔透。带着丝丝光芒的玉牌。心里晦暗难明。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进来时,这块玉深沉如墨。静静的放在那儿,只让人觉得压抑。
每月她从国师府修习回来,都要进去跪拜,触摸,这块玉才光滑了一些。看着也越发透明了一些。
十多年了啊,那块墨玉如今也只成了现在这般模样。若不是每年都会有些变化,只怕她还觉得是师傅糊弄她。
什么可地动山摇,什么可雷电齐鸣,她知道自己没那个能力。
那个人不是她!从十岁开始她便知道了。
莫青叶从看到那玉牌时,眼中霎时便亮了一下,然后默默的低下了头。捂着心口。右手微握成拳,她似乎都能感觉到那玉牌中最为熟悉的气息。
“天赐大周啊。天赐大周啊!”有个老臣直接便大呼一声跪倒在地,整个人都有些激动了。
“我大周有福了,大周有福了!”众位大臣只感觉浑身被洗涤了一般轻松,此时都噗通一声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