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那高处挂的袋子里明显是鲜血,怎么就顺着透明的管子流到自己胳膊里了?这丫头是在干嘛?这鲜血又是哪里来的?难道是巫术?
瓦岗寨当初的好汉们中间,除了改名李绩的徐茂公,秦琼的脑子是第一个好用的。
他马上联想到早上来到程府,一开始漆半朵精神恍惚,当听到四具尸首案子,大理寺查不出死者死因,她立刻如释重负的神态,他的心就沉了下去。
难道说,这个小姑娘竟然是一名巫女?不知道怎么弄死了四个太子侍卫,把他们的鲜血弄出来给他装进身体里?若是无辜害人就为了救他秦琼的话,这可断然不能容忍!
一念至此,秦琼猛地用闲着的那只手拉掉了蒙面绸巾,冷冰冰的眼神带着浓重的威压盯着漆半朵,低沉的说道:“丫头,你告诉老夫,你是不是利用巫术在给老夫续命?”
漆半朵忙着把脉没抬头,寻思用现代理论解释秦琼也听不懂,不如将错就错顺着他,就无所谓的答道:“秦伯伯,您要非说我给您续命也未尝不可。”
“哼!”秦琼冷哼一声,语调越发森冷:“老夫宁肯早死,也不愿你为了救我,无辜伤害四条性命,剥夺他们的寿元,利用妖术给我续命!”
漆半朵猛抬头,看着秦琼满脸杀气,又听着他冷冰冰的话,以为自己杀人已经被这位老爷子知道,登时吓得魂不附体,一个屁墩坐在地上,满脸惊悸张口说道:“秦伯伯,您怎么知道人是我杀的?杀人跟治病有什么关系?什么叫剥夺他们寿元给您续命?”
“哼!”秦琼再发出一声威严的冷哼说道:“鲜血乃是人体内珍贵之物,你用何种妖法取出如此之多?你昨日口口声声可以延我寿元,难道不是先夺人之寿转嫁我身吗?
丫头,若真是如此,你这行为就是阴毒狠辣之举,我老秦宁肯不要这种寿数!”
漆半朵这才明白并不是这自己行为泄露,而是秦琼对输血这东西太过陌生,因而从迷信的角度去推断问题了。
略微松了口气,漆半朵不断地告诉自己要镇静,决不能乱了阵脚露出破绽。
“秦伯伯,您可真逗,您看我像是一个妖精或者是一个鬼吗?
如果您怀疑我是妖精,我让您看看我可没有尾巴。如果您怀疑我是鬼,我站到太阳下面让您看看我有影子。我也更加不是什么巫婆。我啊,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丫头!
我知道您没见过我给您治病的手段,实话告诉您吧,其实,我亲爹娘都精通医术,我幼年曾经跟他们一起去过异国,这输血法子就是在西方学的,说穿了一点都不神奇。”
秦琼善会从人的神情中推测对方说话的真假,看漆半朵眼神澄净碧透,绝对没有奸猾之态,哪里像是一个恶毒之人,心也就松懈了下来。
“那你告诉伯伯,这鲜血哪里来的?”
漆半朵最不好解释的就是这件事,但她心眼子奇多,转眼就说道:“秦伯伯,为什么侄女昨日不给您治病推到今日呢,就是因为……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