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平心中一喜,有一个人才,那岂不是说杜如晦重新当官的机会又要破灭了,忙道:“不知代王殿下所说的人才是谁,小人一辈子生活在杜陵,可以说对杜陵了如指掌,一定能够给代王殿下找出这个人才来。”
只要找出这个人才,一来,能将杜如晦的做官的机会争走,到时候杜如晦重新落魄,自己有的是机会收拾他;二来可以讨好这个人才,只要攀上这个线,就等于攀上了代王殿下,到时候自己还是快要飞黄腾达了。
杨吉儿看着杨侑嘴角泛起了丝丝诡异的笑容,心里暗笑,这可是杨侑整人的前奏呀!
“蠢货!”
杜如晦心头暗骂,大哥那点心思哪能瞒得过他。
“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杨侑卖着关子。
杜家父子茫然,四处张望。
“那就是你杜家主呀!”杨侑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
杜如平讪笑:“代王殿下说笑了,小人哪里担当得起大才之称。”
杜如平嘴上谦虚,心里面却不由自主的泛起了一丝侥幸,难道自己这颗蒙尘的珍珠终于被代王殿下赏识了。
“什么,你认为本王在开玩笑,本王是那个开玩笑的人吗?”
杨侑突然之间的喜怒无常让杜如平摸不着头脑。
“不敢,不敢。”杜如平忙道。
“怎么不敢,你敢的很,这个大才舍你其谁。”
任凭杜如平再无脑,也听出来了代王殿下的压抑的愤怒。
“小人有罪,小人有罪。”
杜如平趴在地上,心惊胆战,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事情又触怒了代王殿下。
“杜如平独家当代家主,于八月十九至八月二十一,逼迫二十一户农户低价转让砖路两旁田地,共三百亩,三日后转手卖出获得三倍。”杨侑平静的语气透露出一丝压抑的气息。
杜如平脸色苍白,强占土地,哪个世家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要不然日益壮大的家族怎么发展,可是代王殿下怎么会突然关注这件事情了呢?
“啪啪!”
杨侑的鼓掌声响起,每响一下就像是拍到了杜家父子的心中,如同催命的鼓声。
“杜家主,你真是个天才,竟然能看出了砖路修通以后,两旁土地的必定大幅度的升值,既然你这么有眼光,那你算算,本王修建了那么长的砖路!那道路两旁的土地有多少。能够值多少钱。”
“要是早早的遇到你这个大才,本王又何必辛辛苦苦为了这个在你眼中一文不值的代王金令,和整个大兴百官作对,要是早听听你的高见,将道路两旁的土地收归帝国所有,那本王还费这些劲干嘛呀!”
杨侑愤怒的将手中的代王金令砸在杜如平的脑袋上,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杜如平亡魂大冒,伏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看来本王杜陵这一趟是来对了,要是杜如晦有你这个大哥十分之一的才能,那本王就再也不用担心了,十几万的流民就有了活路。
“小人该死,小人一时之间被猪油蒙了心,再也不敢了,小人这就将这些土地赎回,还给那些农户,不,一定会加倍补偿。”
杨侑恨恨的怒视,压抑的嗓音道:“你不敢,你敢的很!”
董越上前,拿着一个密封的信纸打开,大声的念道:“今年六月,杜如平强占李庄两百亩良田,打伤李庄十人,
今年三月,强抢民女张氏,纳为第五房小妾。
……”
每念一项,杜如平都是身体一颤,这些事情世家们都干过,为什么自己这么倒霉。
董越顿了顿,继续念道:“杜昭……”
“啊!”
杜昭更为不堪,才念到他的名字,就惨叫一声,瘫痪在地上。
“八月二十三日,在杜陵至大兴砖路上,纵马狂奔,撞死行人二人。”
“六月在大兴,与人争风吃醋,指使家丁打残一人。”
……
“小民该死。”
杜家父子不停磕头请罪,想上杨侑面前请罪,却又被董越拦住了。
“七弟!大哥知道这段时间是大哥对不住你了,可是我们是兄弟呀!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呀!”
“七叔,小侄对不起你了,请你救救小侄吧!”
杜家父子转而向杜如晦求情。
杜如晦心中暗骂!自己真是流年不利呀!竟然碰到了这两个家人,自己的脸面刚才已经用完了,已经让代王殿下原谅你们的冒犯之罪了,哪里还有什么脸面了,再说,你这可是实打实的罪证,已经当众宣布了,你以为还有缓和的余地吗!”
“哼!”
杨侑怒哼一声,杜家父子立即噤若寒蝉。
“既然你们已经求到了杜如晦了,本王就给再给他一个面子。”杨侑沉思一下说道。
杜如平父子大喜,似乎事情又出现了一丝转机。
“代王殿下不可。”
杜如晦心中大急,代王殿下还是太年轻了,三言两语就被这两人的表演给欺骗了,要是今天杨侑赦免了二人的罪过,那以后杨侑就威信丧失了。
杜如平恶狠狠的杜如晦,悲吼:“七弟,你真的要把大哥给赶尽杀绝吗!以前是大哥不对,可你总得看在兄弟情义的份上吧!”
杜如晦顿时噎住了,在这个孝义至上的舆论社会,自己估计以后都会受到别人的指指点点。
“多谢,代王殿下饶了小人的狗命!”
杜如平大喜道,杜昭也是面露喜色。
“谁说本王要饶了你!”
杨侑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