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a还没到办公室,就看到门外秘书台沙发处等待已久的秦修,不由有些诧异,今天秦修应该还在放短假才对。
冰山美男一见到她就站起来,表情异常严肃:“你上次跟我说,入围就是肯定,得奖只是运气,到底是什么意思?”
jea愣了一拍:“……你都听说了什么?”
秦修看着女经纪人闪烁的眼光,心一沉到底。
看来是已经知道了,jea抿抿嘴唇:“只是有一些传闻,我也不是很确定。”顿了顿,“就算拿不到也没关系,你还年轻,还有的是机会。”
秦修沉默了很久,闭上眼沉一口气:“我知道了。”
jea看着这样的秦修,反倒有些语塞了,太安静了,一点也不像那个心高气傲的秦修。她不知道秦修是从哪里打听到这个消息的,看来来找她之前,他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这个圈子里就是充满了各种权钱交易,再心高气傲的人,棱角总有一天也会被一点点磨平。
心里叹了口气,jea问:“这两天公司不是给你放短假吗,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个?”
“我来不是问这个,”秦修道,“上次那个欧仕珠宝的代言,你拒绝对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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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jea就约了欧仕的老总面谈,很快就敲定了一年的代言合约,双方一起吃了个饭,欧仕的老总对秦修的气质赞不绝口,一口一句“他就让我想起以前的安嘉冕”,“我记得安嘉冕拿下我们代言时也只有二十三岁”,jea看得出秦修听到这样的恭维话,心情并不好。
吃过饭回公司的路上,jea旁敲侧击地问秦修为什么改变了主意,对方不是装睡觉就是塞着耳塞装作听歌。jea到底是个女人,好奇得要死,最后硬着头皮试了试新发掘的杀手锏:“你现在不介意当安嘉冕的替补了?”
果然这雷一投一个准,秦修反应之迅速完全不像一个戴着的人:“我接这个代言是私人原因,安嘉冕的替补我现在不想当,以后也不想。”
jea从窗玻璃上看一眼气场有些阴沉的冰山美男,在心里摇摇头,安嘉冕是抢了你女朋友还是怎样,怎么一碰到他的事就冰山变火山。
秦修一身疲惫地回到公寓,把钥匙插|进门锁的一刻就知道沈彻还没有回来。打开门,果不其然客厅里冷清又空荡。
坐在沙发上,头朝后仰着,虽然已经强迫自己接受与最佳新人奖失之交臂的事实,但感觉还是很不好,他直起身,又换了个姿势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想象着沈彻每天晚上就是看着这样的画面入睡,感觉稍微好了一些。这沙发坐起来很宽敞,躺起来却很逼仄,对于身高超过一米八的男生来说,不仅腿得蜷着,肩膀也得缩着,他都不知道沈彻那么大一只是怎么睡得下的,总有种大金毛缩在中华田园犬的窝里的感觉。
不是没让那家伙上来睡,但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比单人床宽不了多少的床上确实有点伸展不开。其实你要是平时少吃一点,我倒是不介意你睡在我身上。秦修翘着嘴角想。
也许是该去买张宽敞点的床了,冰山美男撇撇嘴,贺兰霸凯墨陇他们要怎么想随他们去吧,买床的钱怎么还是有的。
他账户上的钱满打满算加起来也才两百万出头,欧仕的代言费高达一百万,但除去公司的抽成,他拿到手的只有六十万。虽说是明星,但若是手头没有含金量十足的头衔,没有权威的认可,人气再高,身价也只能那样。就像安嘉冕,据说出道时片酬才十万,加封影帝后,如今的片酬已是最低五百万起价。对沈彻来说的天价违约金,对安嘉冕来说,就是个友情价的价码。
现在只能期待凯墨陇的律师朋友真的很靠谱了。
二楼的房门打开,睡到下午的欧哲伦哈欠连天地走出来,瞄一眼下面沙发:“哟,沈二你舍得回来啦!”还没看清人呢就把手里的抱枕一股脑地掷下去,“你肾卖了没啊?卖了几个?”
然后就看见下方沙发上躺着的人缓缓拿开砸在脸上的抱枕,欧哲伦目瞪口呆地看着黑着脸朝上睨着他的校花。
贺兰霸在书房里堵着耳朵还是不能屏蔽外面鸡飞狗跳的声音:
“别!你别过来啊!啊呀呀呀!校花你特么果真凶相毕露!!”
“欧哲伦你给我听好,以后你再敢把抱枕公仔什么的朝下面扔,下次我直接把你扔下二十楼!”
“qín_shòu啊你!贺兰霸你还管不管……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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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彻跟任海走出银行,前前后后试了几家银行,贷款数额离他预期的还是差得很远。两个人刚走出来没多远,就有神秘黑衣人上前,二话不说直接递上名片两张。沈彻和任海人手一张名片,还以为对方是星探,低头一看,只见名片上写着“您正为凑不到钱发愁吗?来白居易贷款公司,无抵押,零门槛,有收入就有得贷!”
任海下午和女朋友有约,沈彻这会儿一个人在路边拦计程车,翻来覆去看着那张名片,正纠结要不要去找民间借贷公司,手机铃声蓦地一响,他手一抖名片呼啦就飘到马路上,给一辆电瓶车碾了过去。沈彻只得作罢,低头一看,电话是秦修打来的,便乐呵呵地接起来:“嗨,校花!”
秦修也没恼,直接问:“你在干嘛?卖肾还是卖精子?”
沈彻一脸酱色,他最多也就是调侃一声校花,自个儿落在秦修手里的把柄可够多的:“哦,有点事。”
“沈彻,这话或许有点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