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廖沫儿却突然拍了唐易的胳膊一下。
“什么蒸的煮的,小心嫁不出去!”唐易挪动了下胳膊,仍旧闭着个眼,嘴里嘟噜出一句。
廖沫儿问的是,唐易说她“长得挺好看”是真的假的。唐易却没多想,胳膊上被拍了一下,不由又想起被推下水的事儿来,自然没什么好气儿。
说实话,廖沫儿虽然也算是个美女,五官清秀明快,就像唐易说的,可以说很好看。但她脸上的线条有点儿硬朗,说白了,就是有点儿中性,这种风格,不是大众公认的美女类型。廖沫儿自己心里也清楚。
“我嫁不出去,你就一辈子娶不到老婆!”廖沫儿本来还有点儿欣喜,一听唐易后面这句,顿时一瞪眼,也堵了一句。
唐易没再作声,也没睁开眼,就好像没听到一样。
但是廖沫儿平复下来之后,又想了想自己刚才这句话,脸却突然红了。好在唐易没什么反应,她便也不再作声了。
廖沫儿此次去山州,主要是试探下唐易的实力和调查身世,实力是试探出来了,身世却仍无切实的结论。这件事儿不要说她了,唐易自己虽然基本认定了,但也都是推断。
本来,她还可以顺手做成一笔生意,但是运气实在太差,老a走的时候,碰上了刑警队抓捕行动,而且又让匡海生见到了这四件宫廷玉器,碰巧征集办在找寻相关线索。就好像棋差一招,接着连锁被动一样,最终惨败。
廖沫儿回潭州,自然是要去见廖望潮的,却不想又碰上了唐易。
下飞机的时候,唐易故意拖拉了一阵儿,想等廖沫儿走了再下机。
廖沫儿走的时候,看着磨磨蹭蹭的唐易,说了声“后会有期”,便径自走了。
出了机场,廖沫儿直接打了一辆车直奔安宁县。
到了村里小院门口,还没进门,廖沫儿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儿,推门进院儿,桃树下的小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廖望潮见廖沫儿进来,招了招手,“来,尝尝我做湘菜的手艺。”
剁椒鱼头,红烧肉,蒜苗炒腊肉,豆豉空心菜,酸辣汤。
“爷爷,这么多菜,咱俩可吃不了。”廖沫儿心情顿时感觉好了很多。这是一种家的感觉。
“四菜一汤,标配,吃不了慢慢吃。”廖望潮笑了笑,“行了,快去洗手吧。”
祖孙二人吃着家常菜,一时间其乐融融。吃得差不多了,廖沫儿才把此行经历的事儿大体说了一遍,重点是四件玉器被收走的事儿。
“征集办碰巧要收集乾隆宫廷玉器,你们也是赶上了。”廖望潮抿了一口自酿的果酒,轻声说道。
“啊?您怎么知道?”
“爷爷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怎么还留不出几张底牌?再说了,征集办也不是水泼不进的地方。”
“征集办内部有您的人?”
“什么我的人、你的人。人,都是独立的,相互利用则合,没有利益可取则散,如此而已。”
“我明白了。征集办只是收走东西,没有联合文调局继续追查来源,看来,也是这张底牌发挥了作用。”
“也不全是。这种事儿很难查,既然你都找出民国时期的证据了,他们在地窖方面顶多找出一个人证,没有现场证据,这官司对他们来说也很棘手,既然棘手,放手也是很明智的。而且,他们的精力现在不在这上面。”
“不在这上面?爷爷,你的意思是,他们收集乾隆宫廷玉器是因为一件大事儿?”
“对,有关和氏璧。”
“和氏璧?”廖沫儿猛然想到,唐易在飞机上对着杂志上那篇文章思忖良久。
“乾隆曾经寻找过和氏璧,找没找到,就不得而知了。据说,他曾在某一件私藏玉器上留过线索。但是现在,既不知道是哪一件,也不知道是什么线索。”
“我这次和唐易一起坐飞机来的,他好像也在研究和氏璧的事儿,碰巧航空杂志上有一篇文章,他研究了很久,而且还自言自语了一句,我没听全,但是有一句很真切,说印纽不是五龙,而是一龙!”
“噢?”廖望潮放下了酒杯,“他来潭州干什么?”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通过这次接触,我发现他的眼力真的是名不虚传,而是比传闻中的还要神,和他的年龄太不相符了,有点儿匪夷所思。”
廖望潮看了看院中的桃树,“不是五龙而是一龙?和氏璧传国玉玺,印纽五龙之说最为靠谱,他不仅推翻了,还说出了另一种情况!而且不像是信马由缰。这个唐易,如此年轻,还真是近年来少有的人物。他通不通玄门之术?”
“应该是不通,而是也不会武功。”廖沫儿顿了顿,“在山州的时候,他曾经被我推下河。”
“啊?你这是?”
“哼!当时他说话太难听!”廖沫儿板脸说道。
廖望潮看了看廖沫儿,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沫儿,这个人不管是不是唐天变的后代,始终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当然了,谁和他是一路人!”廖沫儿立即接口道,但是,说完之后,突然感到廖望潮的眼神不对,立即便明白来,“爷爷,您想哪儿去了!”
“你要去,我没有拦你,主要就是亲眼看看他的眼力,你的眼就是我的眼。至于背景和作为,有很多办法可以查。”廖望潮轻轻摇了摇头,“听说,蒋英年对他已经超出了一般的扶植。他以后,必将是我们最大的障碍,甚至是取代我们的人。”<